第83章 斗牛(2/2)

好不容易到了牯藏节的第一天，本以为过节能享受享受，结果当天一大早的时候，楼下就传来了杀猪的声音。凄惨嘶哑，听得人坐立难安。\r

我们几个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下楼，发现外面的天还没亮，后院就已经围了不少人。\r

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抓着那头猪的脚，把猪吊了起来。\r

我看了一眼此时的时间，深夜凌晨三点。余家院子里人山人海，火把通明。\r

几个人上前把猪抬起来就走。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在后面跟着，余家的门口还留了人，在我们出门之后点燃鞭炮。\r

一直把猪抬到了河边，河边有棵粗大的木桩捆在一起，形成x字形，两端深埋地下。\r

只见那头猪被一大群人簇拥推拉着，将猪头架在x字形上面，人群中的一人手持斧头，在猪的头部猛击数斧，猪便毫无反抗力一声不吭立即死去。\r

每砸猪头一下，老孟的脑袋就跟着往后缩。\r

“咋的，打它你脑袋疼奥？”\r

“滚蛋。”老孟又害怕，又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看。\r

尔后杀猪的那人急忙将牛舌头拉出、将预先准备好削尖的细木插入舌头中间。\r

我不解这做法的缘故何在，旁边的人说，这样是为了猪死后到了阴间，阎王爷问其是怎样死的，它没有舌头后，说不清楚阳间发生的一切事。毕竟杀生是个罪孽，哪怕是为了祭祖。\r

猪被打死之后，处理猪的时候不用热水烫毛，而是用禾稻草火烧猪皮，烧猪的这个场面犹如古战场一样惨烈。\r

但不合时宜的是，竟然传出来了一股十分好闻的烧烤味，想到刚才惨死的猪，我连忙在内心深处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r

余念这个时候出来，看了一眼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的猪，挥刀断头，命人送到祠堂。\r

这时鞭炮声再一次响起，人群十分自觉的分成两队，朝着寨子北面走去。\r

按照之前了解到的流程，祭品上了供桌，就意味着牯藏节正式开始了，那第一项就理所应当的是去看两头牯牛决斗了。\r

牯牛决斗的场面比什么西班牙斗牛要残忍多了，战斗力明显落于下风的那只牛被另一只伤的体无完肤。\r

我本以为输赢可以判断之后，比赛就可以结束，万万没想到这斗牛的规矩是要一方死了之后才作数。\r

最后，其中一直牯牛被另一只顶起，仰头用牛角刺穿了下巴，围观的群众才响起激烈的掌声。\r

就在这时，号角吹响，余念手持那把朱砂柄的古刀走进了斗牛场。\r

寨子里的人都开始激动沸腾，朝着余念鼓掌吹口哨。\r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余念这个时候进去干什么？那牯牛好像发了疯一样，万一杀红了眼，伤到了余念怎么办？不出我所料，那牯牛在看到余念的瞬间，呼吸急促，鼻孔不停的粗重的喷气，左蹄在地上不停的摩擦，下一秒就要冲过去一般。\r

但没给我足够担心的时间，余念下一秒便在那牯牛冲过来的时候原地跃起，跳到那牛背上手起刀落，一下子斩断了牛头。\r

之前还生猛非常的牯牛，在余念的手中简直不堪一击，应声倒地。\r

从后面走出来十二个姑娘，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刀具，将那地上的牯牛肢体和内脏分离，准备下一步的祭祀。\r

余念的脸上溅了血，抬手轻轻的拭去。\r

老孟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我道“太野了，这女的太野了。肖鼎，我反对这门亲事。”\r

我的眼神早已被余念吸引的死死的，我专注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喃喃道“反对无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