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温度(1/2)
沉寂的黑暗中,没有风,没有温度,也没有光。不会上扬,不会下坠。这里没有时间,而空间似乎亦是不存在的。都是在想象中,意识里。一切亘古永恒不变。
没有死亡却犹如死亡。哈尼的心不再平静,黑暗也不再是那么让人喜欢了。她要陪伴在那个令她感到亲切的饶身边。
痛苦,她又感受到了痛苦。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身上,寸寸烧烤着肌肤。愤怒的种子瞬间发芽壮大,不断冲击着看不见的屏障。
黑暗也不再是平静的港湾了,哈尼翻滚,蜷缩,仍然无法摆脱目光的注视。
愤怒相伴着痛苦而生。痛苦有多强烈,愤怒的火焰就有多么炙热。屏障已经受到了一次冲击,此时已脆弱不堪。
一只手抚摸上了她腿的皮肤,她在黑暗中仍然能感受到那只手的肮脏。令人厌恶。屈辱。痛苦。
咔嚓!
无形的屏障裂开了一线缝隙。
哈尼同样感受到了脸上另一只肮脏不堪的手,这只手细长,冰凉,但同样邪恶,令人难以忍受。
心中的愤怒变成了一头咆哮的恶龙,无声仰头而哮。恶龙身上的火焰向着四周极速蔓延,无形屏障犹如脆弱不堪的一张薄纸,被汹涌的火焰瞬间燃烧殆尽。屏障破碎的刹那,火焰立刻充满了这无尽的黑暗世界。
哈尼再次睁开眼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斜着头,脸上带着笑,一只手已抚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最讨厌男子的那双眼睛,散发着邪恶的光芒。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的肌肤,似乎都会被腐蚀掉。
哈尼的食指和中指伸出,其他三根手指蜷缩在内,抬手戳进了年轻男子的双眼内,分毫不差。
食指和中指都有一节指头没入了男子的眼中,男子极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自眼眶内流出了两道紫色的血。
哈尼感受到了那圆球样的东西,食中二指微微弯曲,快速的收回,将男子的两个眼球也刮带而出。
年轻男子尖着嗓子再次喊叫了一声,双手捂着脸恐惧地后退。
那只罪恶的手还在他的身上,哈尼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年轻男子离开?哈尼那带着血的手,一把抓住了年轻男子的右手,向下一扳之下就听见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这个动作是她想都没想就做出来的,似乎以前经常这么干过。
骤生巨变,马哈呆呆地看了看贺洋脚下的血,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哈尼,哪里敢在这里多呆一刻?他调转过头冲着门口就跑了过去。
哈尼本想把贺洋的右手断掉,却没有成功。见马哈要跑,放开贺洋的手,她那雪白的柔夷一探,就抓住了马哈的肩膀。
马哈只感觉被五只钢爪掐住了一样,一动之下感觉肉都快被扯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要杀我啊!”马哈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哈尼只用单手就把马哈抓了过来,膝盖上提撞到了要命的地方。马哈痛得弯下腰来,一张脸变得比煮熟的大虾还要红。
用膝盖顶只是顺手而为,似乎是战斗的本能。哈尼略有些疑惑,但她马上抓住马哈的右手,一拽之下让他的右手伸展开来。哈尼扬起右手,把手当成炼,就要狠狠向马哈的右手腕斩下。
这一下手刀可不同于膝顶,是完全不留手的,马哈要是挨了这一下,纵使右手不会被砍掉,他内里的骨头也要断裂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冲进来一个壮硕的男子,将哈尼的这一记手刀挡了下来。
哈尼脑袋里的温度感知计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很快超过了安全值,向着最高峰攀去。
警告,警告,温度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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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兰本以为自己是个很孤独的人,但在加入了特别行动组之后,他才知道比自己孤独的人大有人在。
他是个弃婴,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园的草地上。老父老母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惊讶,因为他光溜溜的躺在草坪上,全身火红,身下青青的草地已是一片漆黑。
那时刚到春,还有些冷意,他却躺在焦黑的草坪上,咬着一根食指,望着一颗白桦树。他四肢伸展,赤ll的一点儿也不感到冷。
老夫妻两人很惊讶。他们内心善良,思索再三还是把他收养了下来。
帕兰每每听到老父老母讲这段旧事时,就感到很幸福,至少他还是有人要的。
他可没少给老父老母添麻烦。睡觉的时候,那底下的床常常会自动烧起来,他还记得第一次烧起来的时候,老母亲焦急的直接用手掸火焰。
老父老母为他提心吊胆的,帕兰现在想起来还好些过意不去。但帕兰带给家里的也并非全然是坏事,至少煮鸡蛋,烧烤食物什么的不必太浪费过多的煤气和碳了。
老父老母已经死去多年了,他到现在还是很想他们。他没有亲生父母,他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没有朋友,他的父母就是他的朋友。自父母过世以后,帕兰常常感到孤独。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因为怕被他点成火人。
早在二十岁的时候,帕兰就有这样的念头:如果父母走了,他也要随他们而去。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特别行动组。他刚下定决心要追随父母而去,他们就找到了他。
他们只要加入了他们,他就不再会感到孤独。
纯属扯淡。
不过当时帕兰是相信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进去之后发现特别行动组没几个人,而且全是怪人。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被教练拉去了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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