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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印。可鱼无夷手指划过,老张手腕顿时溅出一道血痕。渗出的鲜血与空气一触,立刻变得发黑。敖润见状大叫一声,「忍住!」接著一刀劈出,砍在老张腕间。
鱼无夷yin声道:「晚了!」
刀锋过处,老张粗壮的手腕朽木般断开,迸出浓黑的血液。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鱼家的毒竟然这么暴烈,一沾血就深入血脉。
突然几点银光飞来,不失毫釐地刺在老张肩头穴位上。鱼无夷挥袖卷住几枚袭来的银针,接著闪身退开。
敖润一把扯住老张,替他止血,程宗扬替两人挡住攻来的鱼叉,不及向发针的潘金莲道谢,眼睛已瞟向船头。那里站著一个年轻人,他穿著黑衣,神情淡漠,自从上船,就纹丝未动。无论是鱼无夷突然出手,还是老张血溅当场,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像一尊石像般盯著潘金莲。
那种专注的目光,令程宗扬蓦然想起一个人。在鬼王峒为鬼巫王雕刻图腾的那名石匠。
就在这时,那名黑衣人出手了。他一脚跨出,没看出他怎么作势,便越过人群,接著一拳轰向程宗扬面门。程宗扬向侧退开半步,手中的珊瑚铁匕首寒光乍现,封住他的去路。黑衣人沉肘摆臂,一拳轰在匕首侧面,显露出j湛之极的拳法,虽然只是一拳,却如千锤百炼,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程宗扬掌心剧痛,匕首险些被他打得脱手飞出。黑衣人充沛的拳劲完全不逊於武二郎,自己气血翻涌,如果黑衣人再补一拳,保证自己立刻吃不了兜著走。
四百三十二章 恶斗
幸好黑衣人意不在此,程宗扬被他一拳击退,敖润和老张同时暴露在他的拳 站 。那年轻人错身而过,一拳擂在敖润刚举起的龙鳞盾上。敖润一个趔趄,险些跪倒,一边拚命劈出马刀。黑衣人左拳摆出,正砸中敖润握刀的手指,接著右手抓住他的衣领,脖颈一弓,「呯」的一声,用额头重重磕在敖润脑门上。
头骨是人体最硬的骨骼,何况黑衣人这一记头槌贯满真气,足以开碑裂石。
纵然敖润功底扎实,脑袋又够硬,没有被他撞碎颅骨,这时被他当头一击,也不禁鼻血狂飙,昏死过去。
老张右腕已断,眼看黑衣人的拳头当胸击来,他长吸一口气,施出他四级修为的外家硬功,胸口鼓起。
拳中胸口,如中铁石。老张真气外吐,硬生生挡住黑衣人一拳,却赫然发现黑衣人的拳劲竟是螺旋攻出,如同一支利锥撕开他的护体真气,将他血脉、骨骼一一崩碎。
黑衣人一拳捣穿老张的胸膛,发出指骨击在甲板上的声音。他直起腰,乌黑的瞳孔盯著程宗扬,用舌尖舔了舔拳上的血肉,年轻的面孔流露出一丝奇特的兴奋感。
程宗扬压下翻腾的气血,狂叫道:「贱人!滚出来!」
水中荡出一圈涟漪,一具火辣的**从水下飞出,剑锋挽出一朵梅花,悄无声息地she向黑衣人脑後。
泉玉姬只披了幅轻纱,此时被水浸湿,彷佛一层透明的蝉翼贴在雪滑的身体上。在她鼻侧穿著一只银环,j致的银链从环中穿过,一端挂在耳下,扇状垂在脸侧,唇瓣艳若丹朱,妖艳的模样宛如水中钻出的魔姬,再没有丝毫六扇门捕头的痕迹。
黑衣人旋身,一拳击中剑锋。拳剑相交,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後展开拳法,与泉玉姬斗在一处。
潘金莲剑势忽然一涨,内围几名鱼家子弟立刻溅血退开,各自抱住手腕。剑锋丝毫无误地刺进肌肉,却避开了可能致残的筋腱,分寸之准,令人咂舌。
潘金莲长剑入鞘,「鱼无疾不是我杀的,和我没有关系。」
负伤的子弟退到鱼无夷身後。无夷公子微微昂起头,冷冰冰道:「声音这么媚,叫起床来肯定别有风味。x x 网 站 。」
武二郎杀错人,却算到自己头上,令潘金莲愤懑之极。可如果再杀伤鱼家的人,这笔账更算不清楚,反而坐实了自己与武二之间子虚乌有的激an情。潘金莲当然不会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有人故意中伤自己便罢,再连累了师门的清名,才是她所无法承受的。因此因此鱼家人骂得再难听,潘金莲也强忍著不肯伤人。
潘金莲玉容雪白,握剑的手指慢慢捏紧,最後道:「我再说一遍,鱼无疾的死,与我、与我们光明观堂都没有关系。听清楚了吗?」
无夷公子细长的眼睛透出寒光,指著那个突然杀出的艳女道:「你若脱得和她一般,说不定我便信了。」
程宗扬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知道潘金莲心事的,他暗骂一句白痴,鱼家已经掏刀子玩命,你还处处留手,谣言如果那么容易洗清,世间也没有那么多血口喷人的家伙了。难道你自己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部摆平?就算你真有这个本事,这会儿也晚了。
「潘姊儿!」程宗扬一手扶著敖润,叫道:「为了你们光明观堂的事,我这边已经有人死了。你还想两手乾乾净净,也随你。可谁敢伤我的人,我要他的命!贱人!给我杀了他!」
「凑啊哟!」泉玉姬剑上血光涌动,已经施出秘藏的剑法。
潘金莲闭上眼睛,片刻後凤目睁开,盯著鱼无夷,慢慢道:「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么?」说著她白鹤般飞起,凌厉的剑气犹如o水般覆压下来。
鱼无夷诸般言辞无非是想激得这位鹤羽剑姬动怒,见状袖中立刻飞出一丛黑黝黝的长丝,妖蛇般盘旋而起,将袭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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