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12(1/2)
陈巧云一边笑着道,一边又为成卓远添了一碗,双手奉上,娇怯怯道,“万岁爷请用。”
“不过是一碗汤羹罢了,竟让母后如此费心了,儿子心中委实不安。”成卓远忙得起身给孙丽华行礼,行礼道。
“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为你费心还要为谁费心?”孙丽华一边笑着一边握住了成卓远的手,轻轻拍着道,“不过若是以后有了孙儿,母后怕也是无暇再操你的心了,呵呵,说起来皇上年纪不小了,哀家也一心等着抱孙儿呢。骟”
孙丽华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瞧了一眼陈巧云,成卓远心里面哪有不明白的,当即笑道:“母后说的是,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儿子让母后操心了,还请母后降罪。”
“原是你日日忙于朝政,这事情上耽搁些也是情有可原,哀家自是不会怪你,倒是德贵妃承宠三年却仍旧膝下无出,哀家就不能不心急了,”孙丽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成卓远的表情,瞧着成卓远并无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一边又朝下说,“如今兰妃身子受伤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承宠了,只一个惠嫔伺候皇上,自是不妥,皇上可想过再添一位稳妥的人在身边伺候?”
“母后所言极是,儿子也是这样想的,”成卓远笑了笑,一边看了看陈巧云,一边笑道,“如今前线战事未平,朕这个时候封妃只怕会遭人诟病,不如现在朕先让人给云儿修葺了宫殿,等到前线一传来捷报,朕就封了云儿为皇妃吧,只怕到时候母后会舍不得呢。”
“都道是女大不中留,哀家自是明白,只要云儿愿意,哀家又哪有舍不得的?且就住在眼前,”孙丽华自是满心欢喜,忙问道,“云儿,你可愿做哀家的儿媳妇儿?”
“只要太后和万岁爷不嫌弃,云儿哪有不愿意的,”陈巧云羞得扭过头去,声如蚊讷,眼睛中却蓦地激起了一层水雾,一个是太后,一个当今万岁爷,他们既是开了口,她还能作何,陈巧云忍了好一会儿,才将眼泪忍了回去,然后转过身,对成卓远和孙丽华行礼,道,“多谢太后,多谢万岁爷!”
“呵呵,好孩子快坐过来,到哀家身边来,”孙丽华眉开眼笑,招了陈巧云过去,一边从手上退下了一只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给陈巧云戴了上,一边抚着陈巧云的纤纤素手,笑着道,“你戴着这金腕轮倒真是好看。铪”
陈巧云自知这金腕轮是孙丽华平日里的爱物,且又是先帝从前赐的,所以她如何敢收下,忙得跪下,道:“太后抬爱,只是这金腕轮太过贵重了,云儿委实不敢收下!”
“你这样标志的丫头,戴着这金腕轮不算是糟蹋东西,且眼下你就是哀家的儿媳妇儿了,如何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只管收下,也是哀家喜欢你才舍得给你,”孙丽华瞧着陈巧云的白皙如凝脂一般的手,蓦地生出了许多怅惘来,“从前刚进宫的时候,哀家也和你一般年轻貌美,眨眼的功夫,已然垂垂老矣,从前年幼的时候,总听老人家说,时光如流水,匆匆不回头,到了现在哀家才真真正正体会得到,你如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好生珍重吧。”
成卓远忙走过去,坐在孙丽华的身边,伸手揽了揽孙丽华,一边柔声道:“原本是高兴事儿,不想竟惹得母后伤感起来了,都是儿子不是。”
“是哀家多思了,怎么能怪得着皇上?”孙丽华忙笑了,一边伸手拉了陈巧云起来,一边将陈巧云的手,送到了成卓远的手中,感慨道,“有你们陪在哀家身边,哀家就知足了。”
“是,云儿必定尽心伺候太后,服侍皇上。”陈巧云忙道,一瞥眼瞧着成卓远正看着自己,忙羞得低下了头,倒是孙丽华一脸含笑,道:“都别杵着了,咱们继续用膳吧。”
“是,母后请。”成卓远亲自盛了汤羹给孙丽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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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之后,孙丽华照旧是要午睡的,陈巧云则陪着成卓远去养心殿小憩,一路朝着御花园走去,陈巧云远远地瞧见了初雪殿,便下意识地朝成卓远看去,却瞧不出成卓远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陈巧云没来由的,心里面有些忐忑。
记得她刚入宫的时候,便就知道这成卓远并不是好相与的主儿,那一身清冷威严的气度,委实让人却步,但每每只要慕容微雪在侧,成卓远的眼中莫不是温柔缱绻,即便那温柔被那股子沉静掩饰得几乎看不见,她有几次是在初雪殿遇到成卓远的,那时候成卓远脸上深深浅浅的笑,她还记得,当时她还有些恍惚,总觉得这人并不是什么九五之尊,就只是一个寻常富贵公子,瞧着家中的娇妻,自是温柔满溢,且那种笑,是在别处断然看不到的。
所以陈巧云一直觉得,对于成卓远而言,慕容微雪是最特殊的存在,那种特殊应该连接着所谓赤子之心,还有永远,并且那种特殊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陈巧云虽是嫉妒,却更多的是羡慕,有时候她会怅惘,若是当年她没有进宫,而是一直陪在曹楚仁的身边,跟着他去了封地,如今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但到底也只能想想了。
……
但是如今,只因为一次坠马,成卓远却再也不复从前,也正因此,她才有了契机得以封妃,但是她心底却没有半丝侥幸,直到现在她还是满心疑惑,成卓远如何能够忘得掉慕容微雪?那是他的心头肉、眼中珠啊。
蓦地陈巧云道:“万岁爷刚才说要给云儿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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