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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点影响。悠悠落下的粉色花瓣,激荡着碎裂的石块和烟尘,仿佛分处于两个世界。
待到烟尘散去,叶孤城放下手,手中的那只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澄澈的酒液平滑如镜,没有受到丝毫震荡一般。
玉罗刹随手掷来酒杯,他也随手接下。整个过程中二者的交手只有一招,刀在匣内剑在鞘中,然而空气中激荡对撞的的刀芒和剑意却足以让江湖上任何一个成名高手为之惊骇欲绝。更甚的是承载了他们之间交锋的那只轻薄如纸的白玉酒杯没有受到丝毫冲击不说,就连杯中的酒液都平静得仿佛放在桌面上无人触碰一般。
琉璃色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异彩,坐在青石桌旁的男人微微勾唇,“一别十载,叶城主别来无恙否。”
叶孤城缓缓走到他身旁落座,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尚可。
面前的人一身墨衣,琉璃色的眸子熠熠生辉,面容比之十年前几乎没有丝毫变化。时间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仿佛就是一个单纯的数字,没有任何意义。叶孤城微微挑眉,若有所思。
玉罗刹抬手握住青石桌面上的酒杯,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叶城主有什么想说的?”
白衣剑客微微抬眸,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白腻光华的酒杯上,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十年未见,玉教主风采依旧。”
玉罗刹勾了勾唇,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抬手一口将杯中的酒液饮尽。黑衣男人慨然一笑,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白衣剑客,琉璃色的眼眸中眸光锐利如刀。
“可是在我眼里,叶城主却似乎变了不少。”
“哦?”
叶孤城淡淡地抬眸和他对视,神色清冷而漠然,俊美的脸庞如同高高立于九天之上的神祇。
“若是十年前,你刚刚进门的时候,绝不会看我身后那株花木一眼。”即便它反常地盛开在了严冬。
“十年前,你的眼中只有剑。除了剑和你心中的那个执念,你的眼中再不会看到其他任何东西。”
叶孤城的目光缓缓落到了他身后的那株海棠花树上,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眸中的感情浅淡到几乎没有。
玉罗刹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酒壶继续斟满酒杯,看着庭院外高远的天空,眸光中闪过一丝怀念。“当年老夫行走江湖阅人无数,却在白云城见到你的时候,着实惊为天人。你武学天资之高,实乃老夫生平仅见。当年老夫便断言,这偌大的江湖之中,倘若有最有可能触及天道之人,那必定是你,叶孤城。”
玉罗刹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神色淡漠的白衣青年,眼眸微眯,琉璃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眸光。他停了停,继续语出惊人道,“然而,若说这整个江湖上最不可能踏上天道的,也依然是你。”
白衣剑仙微微转头,目光落回他身上。
“你的执念太深,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剑道。终其一生,你都没办法再在这桎梏下前进半步……原本,我是这样想的。”
在看出来他剑道中的桎梏之后,玉罗刹其实是颇为遗憾的。天下之大,能够称之为他对手的人却几乎没有。唯一有机会成长的却偏偏被无谓的执念束缚住了脚步,他甚至是甚为惋惜的。但是也仅仅止于此了。
这偌大的江湖,当真是无趣之极。
然后,他就回了西方魔教总坛,再没有关注过中原武林的消息。
他手下的护法长老心怀异心他早已看出来,却并不点破。只是将他那个假儿子扔出去再捎上一块伪造的罗刹牌,设下一个局,算是打发过于无趣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会引出他意料之外的人。
岁寒三友虽还不够资格让他放在眼里,但好歹也算是他西方魔教的护法长老,实力还没弱到和虫孑一个档次,居然会被人一剑击败。玉罗刹觉得,这真的是颇为有意思。有意思到他难得亲自出手试探了一下,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半步天道。
十年前被他断言绝不可能触及天道的人居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而且似乎连剑道都发生了改变。
玉罗刹觉得更有意思了。
在将叶孤城这十年来周围前前后后发生的改变查探了一番之后,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那个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叶孤城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这个世界上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人并不多,真让他感兴趣了,他也不介意亲自出手,将她“请”回来看看。
所以,这才是叶芷然被带回西方魔教总坛的真正原因。
叶孤城放下手中分毫未动的酒杯,淡淡抬眸,“我来带她走。”
玉罗刹眼睛眯了眯,轻轻一笑,“若是两天之前,你来了,我自然会放她走。但是如今嘛……”他的目光一肃,开口道,“不行。”
白衣剑客的目光瞬间锋锐起来,冰冷刺骨的剑意开始蔓延。他对面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一般,悠悠地放下了酒杯,补充完了那句未尽的话,“更何况,她现在也未必愿意跟你离开。”
叶芷然的确不愿意离开了。
当然,并不是这里环境大好有些乐不思蜀这样不靠谱的原因。她始终觉得,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和剑三世界中的明教,这二者之间有些微妙的联系。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和夜帝格外相似的面容,她总觉得她好像是忽略了什么。
这天,叶芷然练完剑之后,依然坐在海棠花下抚琴。纷纷扬扬飘落的绯色花雨,低头安静抚琴的粉衣少女,再配上婉转清吟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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