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堤边茶话(1/2)
“小生苏子清,见过小姐了。”苏尘看着陈清芷,不禁笑道。
“什么情况?”张文勇左看看右看看,陈清芷一脸愠色,苏尘却轻松自在。这两个人的样子,实在奇怪得很。
“我和陈小姐有些误会。”苏尘笑道。
“不是误会,你是登徒子!”陈清芷道。
“清芷,别闹了,这是你爹爹的学生,怎么是登徒子?”张文勇斥责道。
“哎,张兄,那一日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苏尘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文勇听罢,连连摇头。
“你这个丫头,自己不小心,还怪苏兄是登徒子。”张文勇道。
“小叔叔!你帮着我还是帮着他?哼!不理你了。”陈清芷扭过头去。
“不理我了?那好啊,我正好就不用教你弹琴了。”张文勇怡然不惧。
“你,你不教我弹琴,我就告诉爹爹。”陈清芷威胁道。
“你说你爹我就不是很怕了,不过你下一句一定是告诉你娘。我教就是了。”张文勇道。
“知道就好,怕了吧?”陈清芷得意道。
“怕,非常怕。”张文勇说罢,对苏尘道,“我这外甥女生性顽劣,让苏兄笑话了。”
“没有没有,陈小姐很有趣。”苏尘笑道。
“他敢笑话!”陈清芷道。
苏尘很久没见过如此天真直率的小姑娘了。上辈子自从毕业之后,似乎就再没能见过如此单纯的姑娘。人一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污染,难免就褪去了青涩和单纯,换来沉稳与老道。这样的姑娘最好,苏尘倒希望陈清芷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陈小姐,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苏尘笑道。
“不告诉你。”陈清芷对苏尘这个登徒子,没什么好脸色。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姓陈,芳名清芷,可对?”苏尘道。
陈清芷一脸茫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尘和张文勇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陈清芷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笑。不过笑她,她还是知道的。
……
张文勇精擅琴艺,苏尘还是在张文勇弹了一曲《广陵散》才知道的。别看张文勇人高马大,看起来不像是个文人的样子,但他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其中最精的当属琴艺。叶婉怡曾经花大价钱请了扬州最负盛名的琴师李道忝教张文勇弹琴。
苏尘不懂琴,但会听。这些东西都是长期耳濡目染来的。西方古典音乐也好,中国古代乐艺也罢,苏尘都不懂,但是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难免会附庸风雅,久而久之,苏尘也有了一些鉴赏能力。张文勇的琴弹得极好,而且曲风中自有一种洒脱。
音乐是不会骗人的,心肠狭隘之人,弹出的曲子必然逼仄阴晦;心胸宽广之人,弹出的曲子便有一种自在洒脱,雍容大气。由此来看,张文勇确实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这念头只在苏尘的脑海中逛了一圈,他也没太当回事。张文勇如何,苏尘岂能看不分明。这个朋友为人很不错,苏尘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听了一会儿琴,轮到陈清芷弹的时候,苏尘便起身告辞了。听张文勇弹琴是一种享受,听陈清芷弹琴,那是活受罪。
从陈家出来,时日已是下午。苏尘随便找了个小摊子吃了口饭,便沿着运河回家去了。
“重新回到陈昀门下,现在我已是后顾无忧。不过王家人摆在那里,始终是个隐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王家与我结怨已久,我不弄他,他也要弄我。既然如此,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苏尘一路走着,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
顺利回到陈昀门下后,苏尘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摆平王家。先不说王家曾经几次派人想要对付苏尘,单只是前身一家三口的仇怨,苏尘也要把这个王家按死。
不过明哲保身容易,想要弄死王家,还得借借势。
至于借谁的势,还用说吗?陈昀这么大一个名士在这里,不借陈昀的势,还借谁的势?
三天之后,苏尘已然搞定了王家人。王家父子二人皆被关入大牢,等待秋后发配边疆。王家实在不是个什么大势力,苏尘只是简简单单用了一点点手段,就把王家人弄得个家破人亡。
午后,日头高起,柳下阴凉。
苏尘和老陈对坐饮茶。
刚刚两人下了三盘棋,两盘苏尘胜,一盘和棋。至于为什么和棋……因为有人来找老陈,于是他顺势就把将死的棋局推掉,耍赖将其作为“和局”。
“西湖龙井,好茶啊,好茶。”老陈抿了一口,然后看到身边的苏尘像喝白开水一样喝了一大口。
“我说你小子,茶不是这么喝的。”老陈对苏尘的动作很是无语。
“这样喝比较过瘾。”苏尘笑道。
“这可是贡茶!人家千里迢迢给我带来一小包,你倒好,喝茶如牛饮,一点也不知道享受!”老陈教训道。
他口中的“人家”,此时正坐在两人身后的石桌上,摆弄着一整套紫砂茶具。
那人叫郑阔,大概三十岁左右,看穿着和举止是个官。具体是什么官,苏尘也不知道。在郑阔身边,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侍卫,从这两个侍卫身上,苏尘就能感觉得出来,郑阔这个官,不是一般的大。
郑阔是个大官,那老陈又是什么人呢?苏尘只要稍加思索,就猜出老陈的身份了。扬州就这么大,能让一个大官亲手为其烹茶的闲散人员,屈指可数。
不过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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