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破碎(1/2)

冒着大雨一路赶来，却一直坐在车中纠结，因为他能清楚的看到程莹以及她的泪痕。只是在想要下车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让自己犹豫的人，钟毅。

原来是一直在这里啊。原来是和自己一样啊。原来没有自己，也会有人给程莹擦眼泪啊。原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啊。

钟毅要是知道此刻自己和程莹的身后萧然正在目睹这一幕，那自己或许会有那么一丝的犹豫，犹豫要不要蹲下来，犹豫要不要替程莹将泪水擦干。

可这一切就是这样发生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萧然已经反悔赶来，不知道萧然和他一样也在犹豫要不要下车阻止。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机会，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钟毅的手尽量的轻柔，可是就算再小心翼翼，还是碰触到了程莹的逆鳞，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冲向雨中。

“萧然，萧然！”程莹的一声喊同时惊住了两个人，当然最吃惊的应该是坐在车上的萧然。

是感觉到自己就在身边吗？是感觉到自己了吗？

看着程莹发了疯了向着这边跑过来，萧然几乎就要打开车门下去抱住这个疯女人，可是想象就是想象，那终究只是自己美好的愿望，什么心意相通，什么心有灵犀，那些真的只是巧合罢了，现在是，以前也是。

因为眼睁睁的，她看见程莹向着那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车子追去，就这么从自己的眼前出现又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奔跑的背影。

如此的厌弃自己的接触吗？如此的决绝吗？宁愿被伤害也不肯回头看看自己吗？看看已经有所改变的自己吗？

钟毅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越跑越远的程莹，突然间迈开步伐。

“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钟毅的愤怒让他失去了控制，嘶喊道“他宁愿看你在这里淋雨，看你等待，也不愿过来带你回家。你清醒一点好吗！他不会来的，不会来！”

明明是一样的车子，明明就感到他在身边，可为什么就不是萧然呢？程莹看着已经消失在雨中的车尾。已经没了一点你的希望，希望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大雨倾盆的雨天，同一地点的三个人，都淋的湿透透。当然，这三个人也包括在车中的萧然，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变成了完年寒冰。没有一丝的热度。

疾驰的车子一辆辆的从程莹的身边开过，程莹总觉得那辆已经消失的车子还会回来，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总觉得那个人就是萧然。

钟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傻站在这里动不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脚上好像长了千斤顶迈不开步伐，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

突降的大雨已经逐渐慢慢换了下来，不远处校园九点的钟声已经敲响，一声声的击打将三个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钟毅慢慢的过去，想要拉着程莹手去前面的公交站避雨。萧然则在钟毅迈开脚步的同时开车离开。

深吸一口气，开车从程莹的身边经过。从这个本应该停下来的接走的人身边经过，萧然不忍心再多看一眼，因为要是再多看一眼，或许自己就会忍不住想要下去喝她见面的冲动。

站到原地，远远的看向前方笔直，干净无一物的柏油马路。天空的大雨此时已经逐渐停歇，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和刚刚一样的车子，但出于已经没了力气，没有再发疯的力气。再疯狂一次的力气。

从开始到现在，钟毅始终跟在身后，和程莹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但是现在的他却不想再这样下去，可是就算自己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路过自己的小轿车像失了控似的朝着程莹的方向驶去。

“程莹！”钟毅的喊声透过密集的雨水传到已经麻木的程莹的耳中。下意识的回头，因为对于程莹来说，这一声的呼唤好像是萧然。好像是萧然。

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看见了一道光，也看见了向着自己招手的钟毅，可是萧然呢是在那道光的背后吗？

“程莹，小心。”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程莹站在原地露出笑容，准备迎接那道光背后的惊喜以及期待。

钟毅看着站在原地好像失了魂的程莹，自己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因为这一秒，她看见了程莹倒下的身体，随着车子擦身而过倒下的程莹的身影。

“程莹！”钟毅的一声大喊夹杂着巨大的痛苦，奔向那个几小时前还在和自己斗嘴的人身边。

短短的几步之遥，钟毅却怎么也跑不到。

将失去知觉的程莹抱在怀中，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钟毅始终不相信为什么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间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为什么刚才还在掉眼泪的人此刻却一点生气都没有，为什么平时那么讨厌和自己接触的人，现在会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乖乖的让自己抱着。为什么一点伤口都没检查出来的人，到现在还不醒。

将程莹放在后座上，又一次检查全身。除了脸上的擦伤可以明显得看到外，其他地方的确没有流血的痕迹。可是人为什么就是不醒呢。

狠狠的掐住人中，钟毅的冷静只有自己知道是强装出来的。因为那种巨大的失去程莹的害怕还强大了，强大到自己知道不能接受，所以只能想尽办法的挽救她。

眼角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程莹的意识已经回复过来。可是紧闭的双眼始终没有睁开。

本来还在慌乱中检查身体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