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自我纠结(1/2)

程莹被叫去打球，萧然则觉得感觉对了，说话的感觉对了，整个状态也对了，所以发了信给那个即将被虐的苦逼——林凌。

“要是想将功补错，就来乒乓球馆。”

林凌收到短信时正和老王交接案子的事情，所以读完短信之后根本就没想什么，直奔目的地。

“林总，您要出去吗？我有问题想要问您。”林凌刚下去又被张扬堵在了门口。

“问老王，好吧，我有急事要出去。”林凌拍拍张扬的肩膀，快速的离开。

车速并不慢，也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可是这半小时对于程莹来讲却是极其爽快的一件事情。没有相互的谦让，不在乎对方是谁，也不在乎比分是多少，因为能重新找到那种打球的纯粹感，那种乐趣，比什么都重要。

“扣他。”萧然在旁边煽风点火，扰乱敌军，程莹则轻轻的挑球过网，来个长调得分。

胜利、欢呼、击掌、庆祝。程莹太享受现在的这种小喜悦。

“裁判，你能不能多一些职业素养，保持这么个公平、公正的态度，不要太偏袒女球员。好吗？”教练调笑。

“我尽量，好吗？”萧然虽然只是旁观，但是情绪一点也不比两人低。

程莹的笑很甜，带着一些羞涩，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偏袒吗？

打满全场，连续七局，以起起伏伏的比分最终落败，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打湿了头发，手臂也因为剧烈的运动变得有些紧实感，但是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却是程莹喜欢的。

“太爽了。”不由自主的，程莹还想继续来个几局，但是却有人跑来，对着明明是客户的人喊道：“教练，陪我打一轮吧。”

“教练？”程莹看着萧然，“这个不是客户吗？还是客户本来就是这里的教练。”脑子动起来的好处之一就是思维也会变得快了起来。

“不是客户，就是这里的教练。”萧然坐在凳子上，胳膊搭在双腿上，转头看着程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掩饰。

“昨天不是说以后找机会感谢你这些年对秦依的帮助吗？所以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你觉得呢？”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等待程莹的回答，萧然继续，“与其待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尤其是那个喜新厌旧，不尊重老员工的低智商老板，倒还不如找机会出来散散火气。”

程莹看着萧然，分辨不出来眼中的人是公司的老板还是萧然。

“别紧张，就像那晚我们谁都不顾的打雪仗一样，把我当朋友就好。”萧然说完，将目光离开程莹，转向前方。

程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可是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心情又因为萧然口中那个低智商板，回到了让人生气的原点。

“有没有觉得委屈？知道自己辛苦那么久的案子被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抢走？”萧然想要打开程莹的话匣子，让她彻底的说出心里或许还有的一些委屈和难受，可是连着几句话下去，程莹始终没有开口，也丝毫没有了打球时的那种欢悦。

等待，等待，萧然总觉得程莹会开口，可是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程莹还是纹丝不动，起码从外表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委屈很多，但是我真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委屈？其实仔细想想张扬也的确厉害，只一次机会就提出了让客户满意的方案。我觉得或许不是我的客户被抢走，而是我的能力还做不出不能被任何人替代的方案。”程莹静下来想，这一点她或许是比不上张扬的。

“能这样想很好。”萧然直起身子，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一会林凌会来，可能马上就要到了。”

程莹很突然，也很惊讶。

“林凌看了张扬的案子，他需要你的协助完善策划案的细节，但是害怕你拒绝，所以拜托我。”萧然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隐瞒，“她的方案有太多地方需要填充，而你和客户已经联系过很多次，应该是除了张扬最了解客户意图的人，所以……”

“所以只能找我，也必须找我。”程莹听着萧然有些勉强的语气，自己补充了后半句。

“是的，时间太赶。林凌没有其他的选择。”萧然，“但我只是传话筒，要不要答应，选择权还是在你。”

“那我可以拒绝吗？”想起以往和张扬对接过程中的各种不适，程莹还是有一丝回避。

“老板会因为员工的失误承担后果，这叫责任所在。但是员工要是因为老板的失误造了一大堆的烂摊子，反过来让员工替自己擦屁股，那不是这个公司有问题，就是老板是个没责任感的烂人。”萧然。

听到这样话，程莹觉得很窝心也很幸运，自己的职业生涯能从这样的公司起步，自己能用遇上这样开明的老板，这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幸运。但感到幸运的同时，程莹也觉得自己的感情用事，不成熟。

面对这种再常见不过的事情，老板需要哄员工吗？看来自己也真是矫情可笑。

“那你觉得我要答应吗？”程莹一方面心里的确很不舒服，但是另一方面的理智告诉她，不是耍性格的时候，只要一声令下，这就是她的责任与义务。只是在这之前，她要确认一些东西，她需要再坚定一些。

“如果你是我，你会答应吗？”

萧然从一开始就觉得程莹会被自己说服，只是他需要度过的不是如何说服程莹，而且说服自己可以开口说服明明已经受了伤，今后还可能要受伤的程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