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诛杀叛臣(1/2)
出永宁宫的一刹那,容妆抬头看看天色,眸中带笑,似漫不经心的对姚姑姑道:“姑姑,丽妃的后寝阁真是华美,尤其是隔窗前高案上那个细口瓷瓶,最得我心。”
姚姑姑了然笑笑,“是,我知道了。”
姚姑姑说罢,递上了小暖炉给容妆,容妆接过去,不打算回红妆阁,而是四处转转,走了不久,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夙玉宫。
夙玉宫宫门紧闭,早已封了宫,阴云笼罩下,一片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
容妆微微昂首,看着匾额怔在原地,默默低语,“衿儿,姐姐这就给你报仇。”
姚姑姑一怔,担忧的看着容妆,劝慰道:“妆儿,我们走吧,不要留在此处,触景伤情。”
容妆侧目,目光里全是凛冽,似有什么决绝之意不能逆转,“姑姑,我们去千霁宫。”
元旖既然已经归于她,那么当然不能置身事外,还得让她死心塌地别再暗生什么心思才好。
千霁宫还是老样子,和她被罚在此当差的时候,一个模样,不同的事,此刻元旖再不敢颐指气使,而是笑脸相迎,对容妆是恭敬到了极致。
***
回到红妆阁已经午后,天是真的冷了,连午后也不见一丝暖意,天穹仍是一望无际寂寥的灰暗,虽然压抑,却也觉得格外静谧。
容妆让姚姑姑把内廷司总管徐子河请了来,彼时容妆站子炭炉边暖手,徐子河进来便赔笑道:“姑娘找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徐公公,你我可不是第一天相识了。”容妆一边看着灼灼燃烧的炭火,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徐子河一笑,就要回答,容妆却不待他说话,又轻声续了一句,“我对你也还算尊敬,你何苦这般害我?”
徐子河瞬间脸色就垮了下来,忙道:“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奴才哪敢害姑娘您,这阖宫里谁不知道您可是皇上心上的人。”
容妆冷笑,让姚姑姑端来了那些细针,容妆挑眉看他,故意斥责道:“既然知道,你还如此对我?你送来的棉被,里面藏了针,这还不是害?”
徐子河张着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连摆手,“这不可能,奴才害谁也不敢害您啊!”
“徐公公这话可严重了,如此说来,想必是它人陷害你了。”容妆轻笑,徐子河重重一垂头,“对,就是陷害,肯定是有人眼红姑娘得宠,找不到机会,就拿咱们内廷司下手,一举两得!”
容妆讪讪一笑,“那照这么说,莫非公公知道是谁所为?”
徐子河连连摇头,“奴才要是知道,还不让她陷害了呢!”
“公公不知道,我知道。”容妆盯着徐子河,缓缓又道:“听说丽妃的永宁宫昨日派了人去内廷司……”
徐子河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盯着容妆略带深意的眼睛,回道:“奴才知道了,还请姑娘看在相识早而我也从不亏待您的份上,照顾奴才些……”
“徐公公严重了,这宫里怕是除了丽妃娘娘,也没人不给你些面子,若是丽妃娘娘失势了,那不止是公公,便是连我这红妆阁,也会觉得轻松很多,甚至阖宫,乃至皇上都会觉得高兴,没人会去惋惜的。”
“奴才明白。”徐子河笑笑,“奴才听姑娘的意思,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如此你我都好。”容妆微微一弯身,对他笑笑。
徐子河离开后,容妆径直进了内阁,对姚姑姑深深一笑道:“姑姑,我要睡一会儿,我记得内廷司送来了新棉被,咱们一直放在配房里没动过,我现在觉得冷,你去拿来吧。”
“是,我这就去。”
***
宣宸殿里一片肃穆,夏归年、苏炀等众多大臣各立在下。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容策。
监军萧訾乃是白寰一党的人,此前萧訾于军营传回了折子,称容策侵吞军饷,中饱私囊,请圣意裁决。
此事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番轰动,一时乱人心,这也就是乔钺那日所说的,一幕好戏。
这也是乔钺告诉容妆,事情尚无定论的原因,他怕因为牵扯到容策,让容妆知道,会令容妆担忧不安。
刑部刚派往钦差调查此事,接着便是夏归年在朝堂之上弹劾白寰与萧訾才是真正贪污军饷之人,苏炀言语支持夏归年,仿佛有一种共通的默契,便是要一同除掉白寰。
一见四大臣之首的二人合力弹劾,朝臣纷纷附议,更有甚者白寰一党的人也渐渐开始避嫌,除却两个死忠之人,其余皆是为名为利,此刻白寰骤然颓势,他们当然不敢多为白寰说话,白寰势单力薄,此刻也不能翻天。
在那之后,众大臣同气连枝般的的弹劾白寰,罪名有四,条条当诛不可恕,一为结党营私侵吞军饷,二为勾结逆贼乔允疏,三为蓄意栽赃有功之臣容策将军,四为白寰以养病之名,实则暗地里招兵买马,养兵为用。
朝臣无旨私自养兵乃是大忌,说白了就是有反叛之意,且夏归年随后还奉上一封信,称是截获白寰勾结逆贼乔允疏,所来往的信笺,其上确凿了白寰前一阵子以缠绵病榻为由,暗中外出招兵买马,想待届时乔允疏攻入永焕时,欲同乔允疏里应外合,至于时间便是叶羽铮去白府给白寰诊治那时,众人以为白寰是真病了,却不料方知,原是阴谋诡计暗度陈仓。
所以此刻,白寰已被囚府中,待审。
封铭带兵昨夜已去往白寰操练兵马之地,只待封铭一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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