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庐山仙宫(2/3)
梢,正欲奔向远方,忽然看见那只小白兔扬着一张小毛脸,瞪着一对圆圆的红眼睛望着他,透露出无垠的依恋之色,杜奇不由心中一软,跃下树来,将那只小白兔搂在怀中,不停地抚摸着。杜奇忽地意念一动,将自身的灵力分出一丝渡入小白兔的体内,同时道:“小兔乖乖,现在你自己去玩耍,等我把事办完了再来找你好吗?”那小白兔忽地从杜奇的怀中蹦了出来,静静地蹲在地上端详着杜奇,良久之后才蹦向一旁的草丛,忽又回过头来看了杜奇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跳往草丛深处消失不见。
杜奇若有所失地望着小白兔消失的地方,忽地涌出一股不舍之情,暗叹声中,再次腾身而起跃上树巅,猛见五六丈外的一株树梢上挺立一人,宽大的衣衫有如道袍,在山风的鼓荡下不住地飘舞摇摆,说不出的飘逸闲适,此刻正笑呵呵望着自己。骤然见此,杜奇不由大惊,仔细一看,不由更感骇然。
在这静谧的山间林中,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杜奇竟未感知有人,而当他看见那人后,却仍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其空灵幽虚似比天一道长更甚,骤然间面对着这样一个人,怎不叫杜奇大感惊异骇然失色?
惊怔间,杜奇向那人施礼道:“幸会幸会!没想到阁下也有如此闲情逸致,在这阳光明媚的时刻到这树梢上来散心!”
那人却展颜一笑道:“幸会未必,闲情逸致也未有,我到此并非散心,乃是奉我家主人之命专程相请小友而来!”
杜奇闻言又不由暗感骇然,这人的修为看上去似乎比执道教之牛耳的天一道长的修为还要强上几分,令人骇异的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还有一个主人,却不知他是什么来路,更不知他的主人是何方神圣?他见那人似对他并没有恶意,不由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贵主人又在何方?”
那人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小角色,敝名号实不敢在小友面前妄提,敝主人正在府中相候,请小友随我来!”
说着,那人蓦地冲天而起,似一颗流星般向林外山下飘落。杜奇略一迟疑,忙提起玄功,向那人追去。只片刻间,那人已去远,杜奇使尽浑身解数,仍不能追近那人分毫,反而是那人在前面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显得从从容容不慌不忙,似是在边走边等杜奇一般根本没有用上全力。
两人一追一走,不知走过了多少路程,杜奇忽然发现前面那人猛地消失在一片密林中,他急忙赶将过去,却仍不见那人的踪影。好在脚下只有一条路,杜奇不假思索地循路而进,倏忽间发现这条路直直地通向一座宫殿式的大门,而后透门而入。门内大道两旁房舍林立,犹如一座小市镇般。
杜奇见那门楣上高悬“玉露宫”三字,估计是这处的名称,门前立有四人,似是守门的仆役,其衣着皆宽袍大袖,与他刚才所见之人几乎一模一样,但仍不见刚才引他来那人,不知他是不是进门去了。
杜奇骤然见此,前掠的身形蓦地一缓,正在他不知是否应该过去的时候,忽见从门内走出一个人来,杜奇看见这人,不由一愣。那人却老远地招呼道:“小友别来无恙,苗宗林奉敝主人之命,特来恭迎小友!”
杜奇忙道:“有劳苗老、前辈,请问贵主人是何方高人,找我又有何事?”
原来这人正是那晚杜奇与枫林山庄等人到乌凌渡外的荒观中避雨时,已在殿中升火烘烤衣物的那位老人,他听到杜奇的话笑道:“敝主人正在厅上恭候,相见后敝请主人自会相告一切,因而老朽实不宜多言,小友请!”
杜奇不由暗感怪异,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神秘兮兮的,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求老子呢?但他却不便再向苗宗林提问,只好跟在他身后向门内走去。
方踏入门内,杜奇倏觉眼前景色突变,极目之处,但见亭台处处,楼阁重重,其间古木参天,云霞缭绕,偶有仙禽神兽腾跃,却不见人踪,毫无一点人世之喧嚣,方才在门外所见的蓬门荜户,转眼之间已成琼楼玉宇。
杜奇所见的建筑物皆富丽堂皇巍峨似宫殿,座座雕梁画栋,处处华丽烂然,与古朴醇厚的自然美景相映成趣,引人入胜;踏在地上,犹如踩在棉花堆上,使人觉得既柔软又厚实,徒生一种惬意畅快至极的感觉,他不由暗赞道:“好一处洞天福地!”
杜奇跟在苗宗林身后缓缓而行,两人皆默默无语,四周更是静谧无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欣赏着沿途景致,自有一番情致。
忽然,杜奇听到一人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声音从近处一座高楼内传出。听到这声音,苗宗林倏然而止,杜奇见苗宗林停步不前,也只好站在他旁边。杜奇听出那人所吟乃秦观的《鹊桥仙》,语意似有一些无奈,蕴含着无穷的思念。等吟声稍歇,苗宗林才低声对杜奇道:“敝主人便在楼上,小友请进!”他忽地提高声音道:“贵客到!”
刚才吟词那声音道:“有请!”
他的话音刚落,那幢楼的大门訇然洞开,从内涌出两列白衣胜雪,手执宫灯,年在十至十五岁间的男女童子,翩翩然地来到杜奇身前,倏地转身面面相向,留出中间一条长长的甬道,从他的身前一直延伸到楼内。
杜奇正在暗自猜测这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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