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起程远行(2/3)
真想不到他那么年少修为就那么精深,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黄衣姑娘天真地道:“他真的很厉害啊?想来他的绰号必定是真的了。”
原来她也并未尽信杜奇瞎扯的绰号,另一位姑娘问道:“什么绰号?”
黄衣姑娘道:“他说他的绰号叫什么拳击五行脚踏三界独闯三十三重天的霹雳五彩玄龙成黄易天傲世大真人,你说这绰号长不长,有意思不?”
杜奇不由暗笑,自己都不一定能重复的那所谓“绰号”,想不到她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真难为她了。另一姑娘笑道:“哪有这样的绰号?这分明是他胡乱编来骗你开心的,此时说不定连他自己都忘了,真亏你还能记住。”
杜奇闻言不由暗自警惕,这才是一个厉害角色,以后遇上她可要小心应付才是。黄衣姑娘不信道:“不会,哪有拿自己绰号来骗人的?”
另一姑娘嗔骂道:“死丫头还这么死心眼,不信你找个时间再问问他,看他能否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黄衣姑娘道:“是不是他能说出来就是真的呢?”
另一姑娘笑骂道:“看你往日比谁都精明,今天怎么转不过弯来?是不是看上他了被他蒙蔽了心窍?”
黄衣姑娘嗔道:“小姐这么在乎这些,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杜奇闻言不由暗道乖乖的不得了,一个“也”字不是完全暴露了她的心事么?看来这一路之上并不好过,说不定还要成为她们相互取笑的对象,一不小心便会吃不了兜着走,往后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思念及此,杜奇的心又不由忐忑起来,竟生出一丝立即下船返回襄阳之意。
正思念间,渡船已靠岸,下船的除他们一行外别无他人,杜奇等人正欲起程远行,那老儒生又道:“快上那艘大船!”他话音未落,已当先向那艘船驰去。
众人见那艘船有五桅,甲板上分三层,黑糊糊的不见半点灯火,似座山般泊在江岸,几乎占据了小半江面,在众舟船的衬托下,更彰显其庞然。这分明是艘巨型战船,即使在大江中也很少见的巨型战舰,以谢相法的见多识广,也不明白这么大的战舰是怎么驶到襄阳来的,至于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刚到船上进入主舱中,刘桤和谢相法就被人上来换掉了衣服,那群人中有两个人穿上骆马帮的服装,驾着马车骑上马,与另外几人扮着保镖和老儒生等人,佯装上错船被人赶下来的样子愤愤地离去,当然,车内的人也掉了包。那群人刚刚离去,大战舰便立即驶离江岸,向下游飘去。
杜奇清楚地看见那位白衣姑娘趁众人刚上船,换衣换人忙乱之际钻出车外,然后似来迎接他们般从暗处闪显在众人面前,经那老儒生介绍后始名正言顺地以小姐的身份加入他们这一行,而那黄衣姑娘自然是那小姐的丫环。只是这一切并无他人发现,杜奇也只好暗记在心,并不揭破。
他们一行被安排在甲板下一层一端靠里相邻的六间舱房内。这舱房每间都有四张立铺,分上下两层,可住八个人,那老儒生、两位姑娘分别占了一间,都在最里端,两门相对;杜奇也独自一人被安排在那两位姑娘隔壁的房间,刘桤和谢相法却共住在他对面的舱房,与那老儒生隔壁;而那五个襄阳镖局的镖师则分住在杜奇和刘桤的另一边隔壁。
虽然时已深夜,但杜奇却依然心潮澎湃,躺在舱房内的床铺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蓦地,杜奇突觉胸前玉佩忽凉忽暖地微微颤动,他不由意念一动,急忙起身跌坐在铺位上,收回心神,祛思滴虑,意守于“一”,精、气、神顿时合而为一,瞬即进入物我两亡之境。
乍一行功,杜奇便感觉到经脉内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分道而驰,时而并驾齐驱,渐趋激烈,渐趋浓厚,犹如实物般充塞在经脉窍穴中,似要把经脉撑破,似要把窍穴捅穿,令他感到痛苦万端。
痛苦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但杜奇依然紧咬牙关,真意如恒,神与气合,气与意融,引导真气流盈于丹田,由小而大,由大而小,不断精炼。
不知经过多少次反复压制锤炼,历经多少痛苦磨难,似要将丹田胀破的真气突地爆炸开来,杜奇顿觉丹田一阵绞痛,那爆裂带来的痛楚几令他晕厥。
在他最后那一丝意识里,杜奇只道是体内浓厚的真气已将丹田撑破,他的心不由猛地一沉,一时不由万念俱灰,意犹不甘地暗叹道:“完了!”
杜奇的意念尚未转还,突涨的真气忽地一缩,那强猛难忍的痛楚蓦然消失,继而觉得丹田一松一沉,充斥在丹田内的寒热两道真气竟被压制凝聚成两小团,似两个小丸子般不停地在丹田内旋转,各经脉窍穴内的真气和胸前玉佩散发出来的冷热之意争先恐后地涌向紫府丹田,杜奇顿觉全身一轻,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轻松,道不尽的畅意。
杜奇真意微动,竟清楚地“看”到了这两个小丸子,一红一黑地紧挨在一起,不停地在一个光影中旋转,这光影连接着粗细不同的透明管子,这些管子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的网络,其上亮光点点,似天空中繁星闪耀。
杜奇明白那些管子就是自己体内的经络,那些光点就是各大小窍穴,知道自己的功力又进了一层,终于练成了内丹,突破“长生至要”第二层达到第三层境界。
杜奇真意稳守丹田,经络内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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