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劫法场臧戒被俘 冲监牢李宣献计(1/3)
书接上回,刘县令不顾臧戒的劝阻,要将李宣斩立决,臧戒郁闷至极,愤愤地回到家中,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狠狠的灌了几口,妻子李氏走了进来,问其缘由,臧戒具言其事,李氏听后叹口气道:“这少年英雄如果就此被害了性命,恐怕老爷这一生都会后悔啊!可是上官之命又不可违,此事该当如何啊?”臧戒也叹口气,不再说话。
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儿子臧霸,他看了眼父亲,突然跪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父亲,儿子要救那少年,人和时间我们都已经定好了,只希望父亲能够置身事外就好。”
臧戒听罢霍然站起身来,怒道:“胡闹,朝廷要犯也是你们说救就能救的?!”臧霸一听,微微一笑道:“不瞒父亲,我还真是没把那当回事,要不是父亲在那边,儿子有所顾忌,这事估计早几天我们就干了,那少年杀的是什么人?是什么背景?使了什么手段?做了什么恶事?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查的清清楚楚,我们不会看着那个少年就这么白白死了的!”看臧戒还要说什么,臧霸在地上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这可是急坏了臧戒,这臧霸是他的独子,从小娇惯的紧,还好没养成什么恶习,只是与几个同龄的小子们好干些打抱不平、惩恶扬善的事,这或许也是被臧戒的性子影响的,总之,在臧戒看来这不是什么恶习,只是让人操心多点而已,可是今次这事,牵连有多广他是知道的,臧霸等人这样做成与不cd会捅出天大的娄子来,他岂能袖手旁观。而且,这一次,自己也着实是为那少年不平的紧啊。于是快步走出房间喊道:“霸儿,你且慢着,为父与你说道说道。”
臧霸一听父亲的口气,知道大约父亲是不打算阻拦自己,也便折了回来,进到屋内。李氏走出屋外,顺手关了房门,留臧家父子二人在屋内说话。
第二日,县衙贴出告示,三日后的正午,要在城南菜市口处死悍匪李宣。于此同时,李宣杀韩泰的前因后果在费县却散了开去,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令官府措手不及,急忙进行辟谣,可惜,事情的本是如此,哪里是什么谣言,一时间收效甚微,甚至在某些群体中还起到了反作用。
臧家的夫人李氏带着儿子臧霸等人也是在这几日离开了,回李夫人的娘家探亲,这个县衙的一些个小吏都知道了,因为李夫人走了的当天,臧戒便在城里出了名的翠凤楼请了他们吃酒,说是夫人不在正好和弟兄们多亲近亲近。
很快三天便过去了,费县城南菜市口人头攒动,二三十个兵丁或者手持钢刀,或者手持弓箭,护卫着一个三十丈见方的法场。可是刘县令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太一样,以往如果是要处死人贩的时候,不用说法场了,就是在半道上,囚犯也会吃尽苦头,百姓们夹道观看,顺手丢一些土块、石块、烂菜什么的,案犯一般到了法场,也被打去了大半条命了,所以到了行刑的时候多半是和烂泥没什么区别,需要一个人提着,才能行刑,可是今天不同,满大街的“好汉走好!”“好汉好样的!”甚至到了法场后,还有几个大胆的汉子会上来斟几碗断头酒给李宣喝,这让刘县令恼怒异常,成何体统,这些个不知好歹的泥腿子!想到这里,刘县令便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一些。
午时终于到了,刘县令不禁狠狠的吐了一口恶气,站起身,厉声道:“时辰已到,行刑!”
听到命令,揪着李宣头发的汉子和李宣低语了一句,这是惯例,大抵是上路了之类的话,宽一下死囚的心也顺道宽一下自己的,刽子手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从地上拔起大刀,高高举起,正待砍下,变故突生,只见那揪头发的公人突然松开李宣的头发,而李宣也就着力道,猛地倒撞入刽子手的怀了,刽子手淬不及防下,被李宣撞得一个踉跄,揪着头发的公人提起钢刀从背后向李宣扑来,李宣一个转身背对着公人,刺啦一声响,预料中的血箭没有出现,而是绑着李宣的绳索被斩断,李宣躬身,再次猛地撞进刽子手的怀中,缠住了刽子手,这让周边的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就在这时,周围人群中不知何人喊了句:“杀人了!”,这一喊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丢了一块石头般,瞬间围观人群乱成了一锅粥,人们挤来挤去,竟然将那些兵丁也挤得东倒西歪。
刘县令大急,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乱不要慌之类的话,可是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人潮还在涌动着,并且迅速向刘县令身边蔓延过来,他见势不妙也不管什么人犯死囚了,急忙下令身边的护卫带着自己离开。
等人潮散去的时候,兵丁各各衣衫不整,幸好武器都还在,可是死囚不见了,那个揪头发的公人也不见了,只有那个刽子手静静的躺在法场中央,他没有死,只是被人打晕了。
县衙内刘县令大发雷霆,伸手打了负责维护秩序的统领几耳光尤不解气,又上去狠狠踹了那几个亲兵几脚。
县丞略作思忖道:“大人,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这对上面如何交代,要考虑周详一些啊。”
县令一听,也是一呆,在案几前跺了几步,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县丞,环顾了四周一眼,沉声道:“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都滚!”衙役和兵丁如蒙大赦,忙行礼告退,县丞也正要随着众人离开,县令忙道:“王县丞,且留下。”
待到众人都下去了,县令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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