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凄凄婉婉抒忠义 轰轰烈烈展豪情(1/3)
突闻乌桓围困渔阳的噩耗,朝野皆惊。乌桓此番动静太大了,十三万,乌桓这是将十五岁到五十的男人全部用上了啊!这样的决心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袭扰,这是大举入侵啊。
朝臣不由的将目光投向殿下站着的两个人,老人神情颓丧、面色憔悴,茫然的看着地上趴伏的士兵,而另一人则神情惊惧、面色惨白,偷眼瞄着殿上坐着的神情萎顿的皇上。
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愿意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文官既为此次朝议的结果担心又为方才没有来得及出头而庆幸,而武官既为此次朝议的结果放心又为即将要面对的大战而担心。人人心中复杂,思绪万千,却又没有什么人真正的为这大局为这天下操心,只有一个人,他至始至终就在为天下操心,可惜那人不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而是站在殿下的桥玄。无论是要争取今日朝议促成汉鲜和谈,还是此刻为幽州局势牵挂,他想的都不是个人的利益,甚至为李宣也并不是从私交方面考虑,而是想要为大汉培养一名真正的栋梁,一点希望。然而乌桓的动静太大了,已经不是李宣可以收拾的局面,起码不是目前实力的李宣可以收拾的局面,这动静大到比肩与鲜卑全面开展,大到在大汉这匹孱弱的骆驼上狠狠刺上一刀,大到以目前的大汉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只能放弃了将大汉从战争的泥沼中抽出进行全面改革的想法,他必须说服皇上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这场灾难,可是他能办到吗?他不禁望向殿下的群臣,他失望了,被他猜到了,这些人,包括殿上的皇上也没有意识到乌桓的入侵有多么可怕,很明显他们低估了乌桓的力量,起码是没有真正的重视,从脸上的表情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还是轻松的,因为他们还在考虑自身的利益,当然此刻或许不再是争取的最大利益,而是放弃最小的利益,而皇上考虑的依旧是他的那些仓库中的钱财,能不动尽量还是不动。
桥玄有些气馁,有些无助,他已经出离愤怒,他缓缓跪下,道:“陛下,此刻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不举全国之力迎击乌桓,那么幽州甚至冀州或者更多的土地就不再是大汉的了。”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立刻有文官跳出来指责桥玄危言耸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上虽然心里清楚桥玄并非这样的人,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却又强迫自己认为桥玄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不愿意赞同桥玄的说法,否则举全国之力迎击乌桓的时候,他仓库中的钱财一定会如同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会花很多,又要卖多少官才能赚回来。绝不可以这样,一定还有办法。
刘宏第一次不能继续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他嚯的起身,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试图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前些年,乌桓不是也入侵过我大汉吗?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桥玄一听此言便知道要糟糕,正要开口,立于一旁的阳球首先开口道:“只微臣知道的近十年中,乌桓几乎年年都兴兵掠夺,少则数千,多则两三万,每每都被我幽州边军击溃,令其望风而逃,而幽州边军总计也就五万,各边郡兵力也就是渔阳多些两万人,其他郡皆是一万人,而且每次击溃乌桓后我边军的损失其实是微乎其微的!”
桥玄急道:“陛下,军事之事不能与攻击流匪相提并论,往年乌桓不过是一些部族自发的掠夺行为,算不上军事行动,而今年是乌桓大举进攻,我军万万不可轻敌啊!”
阳球立刻反驳道:“桥太尉此言差矣,乌桓人不比鲜卑人,他们一直在我们与鲜卑的夹缝中生存,再加上军器落后、训练匮乏,全仗着一股子彪悍气逞凶,无论是流匪还是军队,战斗力其实是没什么差别的,否则早攻略我渔阳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说得好!桥爱卿,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朕觉得有幽州的五万大军,再从并州抽调三万人,足以抵挡十三万乌桓乱军了。”看桥玄还要争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另外,并州的兵。。。。。。”说道这里,刘宏似乎又想到什么心烦的事,意兴阑珊地向龙椅上靠了靠,似乎在思考。一旁的张让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忙跪地说道:“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家?”殿下文官立刻炸了锅,纷纷呵斥张让,说什么阉宦也敢妄议朝政的,说什么内侍不得干政的,总之骂声一片,反倒张让冷冷一笑,无事人一样眼睛盯着自己手前一尺的地方。
刘宏看看殿下乱哄哄的一片,轻咳一声道:“张爱卿有报国良策,说来听听,又有何妨,朕又不是昏君,又岂能塞人之口呢?何况此时正是群策群力之时,说说无妨,众位爱卿也不必如此反应,说的好了,你们就当是朕想的主意,说的不好,就当是哪个不小心放了个屁就是!”
张让连忙媚笑着谢恩,然后对着殿下的众文臣武将拱了拱手道:“奴婢觉得并州刺史董卓颇懂军事,不如调懂刺史为讨虏将军行军都督,统帅并州郡兵和幽州边军,抵御乌桓军,待胜后,可以再委以重任,另行安排!”
刘宏一听,眼睛一亮,拍手称快,不等文物群臣附议便一口定了下来。
武将听说不用自己上战场,哪管你谁去,文臣虽然对这宦官出主意一事反感,但是对于让董卓挪窝一事还是赞同的,因此也就忍着没说话,唯有桥玄大声叫道:“陛下三思啊,董卓看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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