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蛰祸(1/2)
殷湘一招得手,手中持剑不动,冷冷的看着他。
郝二更是全身定若木桩,不敢移动身体半分,头上、颈部大汗如雨流下,心知此时如果对方轻轻将长剑递出半寸,自己必死无疑,他此时命悬敌手,心中早已气怯,哪还敢嘴硬强项,口中嚅嗫哀求道:“女、女侠饶命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张狂气焰。
殷湘不语,左手挥指点中他[气舍]、[云门]、[天泉]三穴。郝二全身麻木,手中钢刀再拿不住,连人带刀倒在地上,登时昏了过去。
王嫱与常森主仆二人在旁直瞧得心中彩动,王嫱拍手笑道:“表姐,真是我的好姐姐,这个恶人前面踢了我一脚,现在让我砍他几剑消消气。”
殷湘道:“你不是说要拿他去见舅父吗?怎地又要杀他了?”
王嫱道:“见我爹爹是自然要见的,不过我也不杀他,砍上几剑、踢上几脚也不打紧,不伤他性命也就是了。”
殷湘不去理她,上前解了常森和元宝穴道,常森向她深深一揖,朗声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小生在此多多谢过了。”
殷湘微笑回礼道:“公子客气了。”
王嫱笑道:“书呆子,我也出力了,你怎么单单谢她不谢我?”
常森面上一红,转过头来,低声道:“小姐说的是,小生在此谢过小姐了。”
王嫱面色一沉,冷冷道:“怎么表姐是女侠,到了我这便是小姐了?你这书呆子是瞧不起我是么?”
常森双千万手乱摆,连忙道:“没有的事,小姐如同天上嫦娥一般的人物,小生仰慕服拜还来不及,怎么会瞧不起小姐?小姐千万不可误会。”
王嫱听他当面称赞,面色稍缓,笑道:“说你呆也不是,还会说这些甜言蜜语的胡话,也罢,我自知自己本领离表姐还差的远,这女侠甚么的,也担当不上。”
常森连忙道:“小生所说全是肺腑真心之言,岂能是甚么胡话。小姐莫说是那月宫上的嫦娥,就是……”
王嫱颇觉不耐烦,抢着道:“你莫在啰嗦不休,我问你,这人说你们是偷盗贼人,你可要老实说来,到底是也不是?”
常森还未搭话,元宝在旁大声道:“你休要乱冤枉好人,我家少爷乃是王爵官家,忠良之后,怎么会是那偷鸡摸狗的下作贼人。”
王嫱嘻嘻笑道:“哦?原来还有这般身份,那是哪家的王爵,那一路的忠良啊?”
言下之意对元宝所说完全不信。
元宝经不起她言语所激,脱口而道:“我家少爷便是大明开平王的常王爷的儿子,岂能有假?”
二女先是愣住,接着王嫱顿时笑弯了腰,细声揶揄道:“我呸!我还说我是当今皇上的长公主呢!久闻常王爷勇武无比,乃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倒是有个儿子做了大将军,听说也是个英雄好汉子,哪里是这书呆子糊涂蛋的模样。”
常森面上尴尬之极,暗想:“原来在她心目中我竟是这般不堪的样子。”他本欲还待表明自己身份,听到这里蓦地神伤,又想道:“她既如此瞧我不起,我若再执意自己身份,便是自讨没趣,凭的坠了父亲的名声。”
元宝气的脸鼓鼓的,忽然对二女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大声说道:“小的谢谢两位姑娘的救命大恩了!”接着站起身来,拉着常森衣袖说道:“三少爷,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走吧,省得再遭人冤枉,话已说到这了,旁人爱信不信。”
常森正想说话间,突然大道草丛旁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我信!”四人顿时大惊,王嫱与殷湘连斗那郝二,一直未察觉大道边还有旁人窥伺,心想来人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过来,本领必然不小。
王嫱大声叫道:“是谁?别鬼鬼祟祟的,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只见长草慢慢拨开,缓缓走出五个人来,为首一个是位灰衣老者,见他身材瘦小,两条眉毛斜吊过颊,双眼如同死鱼般,鼻子又直又高,状若鹰喙,面色灰黄,一副痨病模样。
余下四人都清一色黑袍穿扮,四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脸面。
王嫱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躲在这多久了”
那灰衣老者冷冷道:“来了一小会了,恰好听到有人自认是常家后人。”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郝二,冷冷说道:“这个脓包,又是这般不济事。”说完踱步走去,全然不理会常森等人。
王嫱见他目中无人,又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早就心中有气,看他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持着断剑挡在他身前,口中娇喝道:“站住!”
那老者脚步不停,继续走来,王嫱道:“再不停下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那老者嘿嘿一笑,向她手中断剑瞧了一眼,摇头说道:“女娃娃,这样的破铜烂铁伤不到人的。”他每说一字便往前踏出一步,一句话说完已走到王嫱面前来。
王嫱咬唇叫道:“莫小瞧人,看剑!”说着断剑舞动,向他肩膀刺去。王嫱见他又小又瘦,感觉一阵风都能将这人吹倒,只怕自己一剑下去当真刺死了人,剑到途中便倒转剑柄,只求将这老者用剑柄推开就是。
那老者连头也不抬,等她剑柄即将砸在肩膀时,倏然伸手往她剑上抓去,他出手在后,霎时便赶在前头,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登时捏住了断剑刃身。王嫱使力将剑拔回,只觉的对方似有千百斤力,拔了几次也抽不出来,实难相信这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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