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宫宴(2/2)

封勤嘴角一抽。玄音是封家的隐私，除了老封国公，没人知道它是什么。而封勤也只是在平日里与父亲说话之时，得知一星半点。此次还来不及交待玄音，老封国公便去了。封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封云的话后，便在厅堂等着封彧。

“玄音乃我护国公府至宝，不可随意打探。今日作罢，日后不准再问！”

看着封勤似乎动怒的甩袖而去，封彧面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宗祠。

封彧站在封家列祖列宗跟前　，一手执青铜令牌，手指婆娑着上头的鹰头。

封家在前朝也是武将世家，只是一直居于人下，得不到重用，直到封岐选择了武帝。当时还是李氏的天下，赢朝已经进入了末年，最后一个皇帝是天顺帝。

天顺帝继位之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依赖之心很重。武帝是帝师，真正的皇帝老师，对天顺帝了如指掌。天顺帝登机不久，唯一的亲王造反了。武帝以卫天子的名义将亲王就地正法，随后天顺帝因受惊吓而卧床不起。天顺帝生来体弱，世人皆知，突然遭难，便这么去了。武帝痛哭不已，在几名大臣的力荐下，黄袍加身，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武帝登机后，改国号为武，年号贞治。贞治元年，在湘京大建土木，仅仅两年后，一座宏伟的宫殿便建成，是年定都湘京。

封岐作为开国功臣，封一等护国公，世袭罔替。在湘京御赐了一座府邸，自此封家步入了王公贵臣之列。封家曾经盛极一时，一代未过，便消退下来。封岐传爵之时，丢了兵权，封勤也被“贬”入文官，封云亦是如履薄冰。封家分支皆是小官，从未真正步入朝堂。也许，在封岐被封为护国公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封家的败落。武帝在当帝师之时，就已经深谙帝王之道。他未完成之事，做为儿子的褚文宣，又怎么可能不知？

因有封岐的功高在，就注定了封勤不可能做大官。也是因封勤不是大官，皇帝才容易夺了封家的兵权，再“贬”入文官。盛极必衰，封家必亡。不过，也因了封勤的胆小谨慎，不做过分之事，皇帝无理由降罪，封家才只是失了权力，而富贵不损。

他低喃道：“封家如今要玄音还有何用？”良久，又道：“不如给我用吧。”

他将封岐的牌位移了一寸，然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