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水淹晋阳(1/2)

智瑶、韩虎、魏驹三大家族的军队围住晋阳，各自修建一条大坝保护自己的营地，趁着雨水暴涨，决开汾水灌向晋阳城。一时间波浪滔天，滚滚的江水冲到了晋阳城下，水越长越高，城里的人看见汹涌的波涛，纷纷叫喊道：“不好，水涨起来了。”

“快堵上，快，快来人。”守城的大将，急忙命令自己的手下搬运石头，沙子，想尽想尽一切办法把城门堵上。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城外的水面跟城头仅有三块筑墙木板的惊险差距，没有灌过去。城内浸泡河水越来越多，锅灶都被泡塌，青蛙滋生遍地，人民仍是没有背叛之意。三家的联军接连发动了几次进攻，几百条船只飘在水面上，弓兵不停地搭弓射箭，密集的剑雨落在城墙上，很多赵家的士兵来不及闪躲，掉入了水中，泛起了一片片的血晕。

听说了晋阳已经快要被攻破，智瑶很是高兴特意到了高处巡视水势，魏家的族长魏驹为他驾车，韩家的族长韩虎站在右边护卫。

智瑶看着奔流的河水，得意洋洋的笑道：“我今天才知道水是可以用来灭亡一国的，你们看，晋阳不是就快完了吗？早先我还以为晋水像城墙一样能拦住敌人，现在才知道大水也能灭掉一个国家呢。”听了这话身边的两个人都是心中一惊，他们恐惧得想到的是，在他们两家的都城旁边都有一条河水，汾水也可以灌入魏国都城安邑，绛水也可以灌向韩国都城平阳。魏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虎，韩虎也踩了一下魏驹的脚用来回应。

韩康子和魏桓子表面上顺从地答应，心里暗暗吃惊。原来魏家的封邑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韩家的封邑平阳（今山西临汾市西南）旁边各有一条河道。智伯瑶的话正好提醒了他们，晋水既能淹晋阳，说不定哪一天安邑和平阳也会遭到晋阳同样的命运呢。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智氏的谋士疵看见了，回到了军营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会叛变。”

智瑶停下了脚步问：“你怎么知道？”

疵说：“主公，根据常情判断的。我们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下次消灭的只剩下韩、魏两家了。现在我们约定灭掉赵家后三家分割其地，晋阳城被水淹没，城民饥寒交迫，破城指日可待。可是本该高兴的两家人，反倒面有忧色，这不是想叛变又是什么。”智瑶点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冷笑道：“那还要看他们敢不敢。”

第二天，智瑶特意叫来了两家的族长，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吓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这一定是赵家的离间计，游说您，让您怀疑我们韩、魏两家而放松对赵家的进攻。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放着早晚就分到手的赵家领土不要，而要去干那危险必不可成的事吗？”

“对啊，大人，如果我们这些实力，怎么敢和你做对，这都是那个小人教唆的。”

智瑶捋着胡子大笑：“哈哈，也对，借你们一个胆，你们也不敢这么做。”两家的族长又是磕头，又是恭维，再三的说自己绝无二心，两人出去。

不过多时，疵进来质问说：“主公，您是不是把我的话告诉这两人了。”

智瑶惊奇地反问：“咦，你怎么知道的。”

疵回答说：“我刚刚经过他们身边，发现他们抬头向我凝视了一下，脚下踉跄，加快脚步，低头走掉。很显然是他们知道我洞悉他们的想法。”

“无妨，救他们这些鄙贱之人，怎么可能和我智瑶相提并论，他们怎么敢有造反的心呢，哈哈哈。”疵只好无奈地退下。

晋阳被大水淹了之后，城里的情况越来越困难了，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晋阳就会被攻破的，赵襄子非常着急，对他的门客张孟谈说：“如今虽然城中的百姓一心想我，民心固然没变，可是要是水势再涨起来，全城也就保不住了。”

张孟谈说：“我看韩家和魏家把土地割让给智伯瑶，是不会心甘情愿的，我想办法找他们两家说说去。”赵襄子点点头。

当天晚上，被困在晋阳城内的赵无恤派张孟谈秘密出城，从城墙上面掉下来一只木船，张孟谈小心翼翼来到了魏家的营地，来见韩虎、魏驹二人，先找到了韩康子，再找到魏桓子，约他们反过来一起攻打智伯瑶。

说：“我听说唇亡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你们自己了。”

韩虎、魏驹也说：“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怕事情还没有办好而咱们的密谋先泄露出去，就会马上大祸临头。”

张孟谈又说：“计谋从二位主公之口出来，直接进入我一人耳朵，又会有什么伤害呢？”韩、魏两家正在犹豫，经张孟谈一说，自然都同意了。于是私下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行动日期后送他回城了。

两天以后，晋阳城内，数百艘木船准备好，一个眉目硬朗的中年人站在高台上，自言自语道：“时间到了，出发。”赵襄子说着，准备登上船。赵军准备了不少的船只，以在河中以打死，或者是俘虏智军。

在城外的大坝上，魏家和韩家的人偷偷地摸上去，杀了守军，积蓄得的河水冲增下来，水势暴涨，不是冲着晋阳，而是在山脚下的智家营地。

“轰隆隆，”巨响声，“什么声音啊，打雷了一样，”有人这么一说。

“水，不好，水来了，”有人大叫着，他们在跑，想要逃脱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