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问道学与争(2/2)

赵昱连正眼都不予他，是其无礼过由！

“垃圾物色，安敢放肆？你现在有谁？这宫里宫外，城中城郊，还能靠谁？干嘛不像只龟一样，老老实实缩着就好。出头的鸟，一枪就被人崩了。”

“启族弟的话粗可理却不粗，九哥不妨听听，好处也不少。至少皇弟听闻，九哥的月礼十金可一分都不少，到了年前年后春礼也拿不少。虽然守了三年孝，可富贵依足。宗人府的性子相信大家都知道，蚊子腿都可以出肉的！想让他们让利，大兄和六哥怕是出了不力。九哥心里没数？回去，权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即使脚步声大些，可皇弟自认还可以压得下来。”赵铦自认一番且理且分，有进有退。

赵昱抿抿嘴，一声切，“老十，真是进步了。三年不见，初有峥嵘；再有三年，又是一王。可惜，九哥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走。不过，有一点你还没有变——赵铦，依旧是当年的锦里针。不曾话里带枪夹棒，可一样会伤人。说话就不能直截了当，非要弯弯绕绕，整得自己像傻子一样。你就不累吗？猪头！”

瞬间，赵铦就涨得通头，气得鼓鼓，只得指责，“巿井无赖，尽是秽语，不堪入耳。”

这不可皇家的套路，宫里说话都是隔层窗，最好还得有雾。可是现在赵昱，什么窗啊，雾啊统统都不要。再且，往昔除却天子老子，不若谁敢开口辱骂一位皇子，除非老寿星上吊嫌命才行。

赵铦自小那里吃过这等辱骂，情急难知所措，只得气上头。

“不服，傻子！叫你说话就说话，别疯疯癫癫。文皱语言，隐话生晦，去他个娘。听懂，赵铦皇弟。”赵昱哈哈大笑，全是不故什么礼义要求。

“你……”

赵铦知道很想秽语辱骂一通，好是泄掉心中的怒气，可是就想不起用什么言语来出口。这时，赵铦才发现自己所学的孔孟之道在方面毫无益处。怎都不想，赵昱从那学的这通东西。跟那庙堂所论，宫言所及完全就是不对。可是，这样的方式来侮辱人，自己真的很气啊！

无奈，赵铦只得看向高台之上，希寄从那处得到力所能及的帮助，好能扳回些脸面。

可是出奇地却是，从赵昱踏门进来，高台之处虽无动作，更无声响。

“许夫子，这甚违圣训之道，不作喝斥一番……”赵铦便是忍却不了，声大且猛，像似狗崽唤母来护短一般的娇气。

可是许夫子却是在丈尺的讲桌之上，埋着头俯着身，趴起囫囵就是睡，不时之间还偶有鼾声，吹起一把白胡，正是酣甜之时，风也不动雷也不惊。正合该配合你演出之时，我就看不见。

赵铦看此，肺的血的炸被出来了，指着老人，就是，“你，你……”

旁边那一大群更是黑加黑染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早已将许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除却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已然无全！

赵昱更是笑得哈哈，久之不能断。

“许夫子你就是有辱斯文。”口气而久，赵铦才憋这一句。

“赵铦看你气得，不过你这样我就开心。实在不会说话，不如去巿井找一个泼妇。指不定三五天的功夫，你说话就比九哥好听了。”

赵铦一口黑血终于是喷了出来……

堂堂一皇子，找巿井泼妇学骂街，那还不如一头撞死街边算了。更别逞是，有志大位的龙嗣。

“许老头，你枉读圣贤书。我告信御史，让你下讲！”赵铦的狠话就是搁下。

“唉，我的好皇弟。你是气傻了吧！许老夫子这可是活用圣贤书才对。这假睡装得好高明，老老实实搞中立，踏踏实实保性命。这种老学究看得很明白，做人也达观，绝无可能插足皇子之争。权力漩涡瞬间就会把背景单纯的人撕成碎片。至于下讲，老夫子恐怕更是求之不能，回家更能做学问。这才是读圣贤书的人！”赵昱就是一番嗤笑，“所以你痴想这老头偏向你，我却明白他的大智慧。”

话完，众人果然看到那吹气鼾声的侧脸瞬间就绯红起来——做亏心还当面被说破脸不红心不臊？只能说，这老头读书读得还显单纯，不似一些，面皮子还是溥了些。可也有厚的地方，那是即使面红了，可还是继续睡着，铁定了主意，两不相帮。

“铦殿下，别与这厮扯犊子。这是问道学宫，既学文也讲武的地方。把这厮打残整点内伤出来，什么问题不都解决了？”赵启已是摩拳霍霍。

“对，本殿下倒忘了这厮应该还是二阶。”赵铦森然白牙展露，丢文皱也学会了这厮一词。

“呵呵，二阶？那好，这厮就不烦劳铦殿下，交给族弟启一人足已！”

便身作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