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泪跪苟求活(2/2)

“完颜结汉你……”有熊应脸色铁青，气至哑口！

“想法可以有，违命绝不行！滚，执行军令。”本来色飞眉舞完颜结汉也不对这位联军副帅客气，直接完怼回去。完颜结汉的心结所在，谁动谁倒霉！

有熊应作为一头荒兽，在信奉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何时受过这等气？即使对方手持帅印，亦要做出一场，再来且说。

可是底下却传来了清澈高扬的鸣锣击鼓声，且不消说定是燧兵见势不可为，也及时收兵回撤，结阵防御。

“主公，布下了防御。”阿大带着了疲倦，拖着了铅脚。

“哎，”赵昱这位大燧王朝有历以来最杰出的统帅对此也无计可施，“看来，我们的老对手这回可不要名将的脸面。”

赵昱对此没有鄙夷，只有及心的劳累，喃喃自语己听闻，“还是要结束了吗？”

抬头及天，心中虽有悲凉却没有愤慨，强行为大燧王朝续了十二春秋的气运，已然尽力，所以无愧。

“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大燧毁于自手，怪不得人！”此话一出，身体的气力都耗竭，强者的气息颓然而失。夫哀莫大于心死，而身灭亦次之！

轻吐浊气一口，心已有后计，只是恐难接受，却不得不如此。赵昱想放声大哭，可是却发现没有泪水流淌，不知道是坚强掩盖了软弱，还是早已泪空情死？

只是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内心想反抗头脑，却找不到理由。

“罢了”，赵昱心中轻叹，化在嘴中自然了后计，“阿大，你叫兄弟们都过来。我，不，本帅要下达最后的军令。”

不消多时，全军仅存二万名战士集辕门校场集为军列，整整齐齐，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都挑不出一丝丝毛病，这就是赵昱手下的军队。这是以往的大燧军队绝无法比拟的！

此时，即使身处囹圄，也扑不了将士们的眼神，依旧明亮，依旧坚定。赵昱环顾底下，心中多了一丝宽慰。可是总有有些眼神是多了一样别样东西——那是期待，有些将士依旧相信这位大燧最出色的统帅，因为他创造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再创造神迹还有什么奇怪？

忽然间，赵昱有些刺痛，想避开这些将士，这些眼神，可是却不能，因为他是他们统帅，他们的支柱。可是，此时这根支柱却是倒塌了！

“这战败了！”

当赵昱说出于口，还是说之于口。

底下顿时一震，这一刻尽是惘然了，紧接颓然有之，无奈有之，泪流有之，血吐亦有之……

“这不是我们的失败，而是大燧的失败；错不在于我们，而在于当朝权贵，还有，我的父皇――徽宗。”赵昱摇头而抿笑，“兄弟们，我们尽力了！然，大势终不可逆，不可逆。”

身旁的阿大望着自己的主公，他不想知道此刻这个伟大的男人是怎么心情？

“国运至此尽，我们投降吧！”

“什么？”

“统帅，我等不接受！”

“吾辈不惜死，燧人不投降！”

……

一时之间，阿大的心情跌荡起伏，终难接受。

“主公，靖役之难，三族联军，破我山河，毁我家园，杀我妻儿，绝我文化，此恨此仇，苍天亦不容，更何况我辈血性男儿？统帅，徽宗昏佞，钦宗不才，统帅愤而起之，接旗保国卫家园，十二春秋创神迹，大小血战三千场，而今你说降？赵昱，将军不畏死，战士不惜命，百万男儿葬荒野，千万臣民死敌手。如此是何故？只因你赵昱，八方统帅死你手，斩敌杀将数百万，是你铸起了希望，是你竖起了旗帜，这些岂能忘？”

“够了，”赵昱大喝，“你够了没说？”

话落完，巴掌下，阿大被赵昱扇落台下。

“不，赵昱，我阿大还没说完……”

却发现自己已泪满脸，赵昱终于最软弱的一面也随阿大的泪水落了地，串串泪珠滴，字字入人心，一个校场啕啕大哭声，垂地相依偎……

赵昱亦无言，惟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