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纪事!(1/2)
“王爷,您又何必睁眼说瞎话。您的喜好,半黎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简太清侧过身,笑眯着眼睛,不怒自威,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半黎,
“那倒是奇怪了。半黎看出了国公爷爱吃海味,看出了赵世兄爱吃肉食,连着数年未见面的夏金焕,都知道他爱品尝珍羞佳肴,怎会是没看出,我面前那一碟盘素菜中独独缺了那一只虾呢?”
半黎迎向了他的目光,纯真无邪的样子,眨了眨眼,说道,
“原来父亲大人爱吃虾呀,半黎记住了,以后一定经常作给父亲吃。”
七王爷转过头,看向江面,敛去了笑意,身上的威势瞬间爆发,海风吹拂着额边的碎发,更加了几份凌厉感:
“夏半黎,记得你自己的那句话,要想跟我合作,就不要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糊弄我。本王也不是好性儿的,这一江的春水中,多添一条命,也不会有人会追问。”
半黎看向他,收起脸上的无真纯善,他要明说那更好,都是千年道行,装得什么温润良善,看着就虚伪,还不如痛快的把利字摆出来:
“王爷收我为女,不也就是看中了我这一身好装扮。夹竹桃也罢,藜芦汁也罢,总是入了王爷的眼。”
二十二岁的当朝王爷,收一个十五岁的戏子为养女,难道真是为了可怜她幼年失母,身世堪怜不成。
这世上比她可怜的人多了,怎么不见得他去发那个善心。
简七王爷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本是斜依着船舷的姿式,改为紧绷站正,一身威势迸发,
“不错,夹竹桃也罢,藜芦汁也罢,本王都不关心。
你费劲心机进镇国公府,是带着毒的,还是恶心人的,本王一点也不关心。
这一场交易,本王只看你的忠心。”
半黎冷静的转着算盘珠子,本是自摸清一色的牌局,他非要横插上一脚,变成上下家通吃的局面,这个时侯,还明目张胆的谈起了忠心,是厚颜无耻,还是机关算计,
“七王爷,通向金鸾殿的门口只出入二个人,一个有利的人,一人个有害的人。
你与我之间,即是名份在前,互利互惠这个道理,半黎懂得。
王爷看似身子虚,船大风浪更大,掉进一个薄命丫头是小事,掉进了个权倾天下的王爷,也一样看不到半点水花!”
转过身,不再与这个狐狸王爷多费唇说,半黎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船舱,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遇上这个满肚子心机的王爷,一个字都多!
青木从船角一侧闪身走过来,审视着她的背影,在西北市场时,他硬是没看出她是个丫头。
在许府时,他也未能查看出她做下的手脚,连着二次,都败在这丫头的手里,想要说一声不服气的话,自己都脸红,
“主子,您把九凤玉镯送给她,是否鲁莽了些?虽然说,镇国公门人无数,单只是为了他手中的那块东西,就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不是押的注也大了呀?”
简太清眼带深意,目光直视着半黎单薄的身影,说他看似身子虚,换句话就是说他‘虚伪’着,伶牙利齿骂着人的话,脑子笨着点的都能听成是关心,
“呵呵,青木,到了现在你还没看出来吗?你主子是做了笔大买卖,只有赢,没有输。”
这丫头,毒着呢,看似刚才是他在占上光,却连青木都未看出,这丫头的心机手段,素手纤纤,捏着一只金针闪在指尖,正对着他的命门要穴,一个谈不好,此时就是他沉在这江水里长眠着。
本只是一个弱女子,要反制于她并不难,只那前提是真要是个弱女子,这丫头,还带着毒芯未除呢,餐桌上那只虾,是明着恶心他的胃口,暗里己是擦了麻沸散,呵呵,七王爷的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江水,昏黄的霞光倒映在眼中,如若菩提的佛光四溢,仔细些的回想,夹给他之前,她的筷子先夹给了夏金焕,对了,那时,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这么看来,就是那时下的毒,用着虾伪装她的目的,用着夏金焕去除他的疑心,步步为营,寸寸陷阱,这样的心机手段,呵呵,他真是稳赚不赔,单听她那一句不甘不愿的“父亲大人”,就足够值回投资了,七王爷抬起头,倚靠在船舷上,没有人看出此时他的,还是酸麻无力。
江山如画,万里如诗,书写着他二十二岁的野心,画着夏半黎十五岁的养女有毒,简七王爷扯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青木不解地看着简太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对他自己的眼光有信心,还是对那丫头有信心。
这么一个十五岁的丫头,身板儿还没长齐呢,这真就决定了这个江山朝局?
看向半黎孤寂单薄的身影,青木迷茫了……
半黎快走到自己船舱时,转过身对着船板上,缩小得看不清面貌的两个人说道,
“父亲大人,有古语说,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
可这扬州江中的水,却是每日来来往往这么多客船度过,真是五味复杂呢,沏出茶来,真能是上品吗?”
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从容自若的走了船舱,有一句话,简太清是说对了,她夏半黎就是个隔牙隔心的重口,不仅是有毒,还带着恶心人的。
青木目瞪口呆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船甲板上,几个粗壮的汉子扯着帆上的揽绳,船尾几个粗手粗脚面目粗鄙的船家,口沫横飞,不停的向江水中吐着痰,还有一个正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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