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小妾下手!(1/2)
半黎不着痕迹的冷着眼看着,早在帮着许府下人,打点摆放盘果时,她就做下了手脚,做局要不留缝隙,四角俱全,因此上在选目标是,她定下的目标就不是在最前面正中主座上,即是许府最重要的客人,连着许府老爷都要尊着的人,那自然不能动。
否则一出了事,府里官职最高的是许大人,他自是不会把人留在这里等着查问,先就怕担干系的急送回府中救治了,哪里还有她出场呢,必先要有个官职比他高的人,身份上能压制得了他,却也不能不给他几份情面。
而且若单只是一个人出事,更是太过明显,把目标分散开了,都有同样的症状,这才能把事情当场闹得大了,就此二相对恃,必须在当场解决,这才会有她出场的机会。
半黎又是看了国公爷父子一眼,显见得是父子情深,赵东泰己是急的变了脸色,捏紧了手中的针,默默的盘算着,现在,还不是时侯……,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下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人影未到眼前,先是一阵夹着香粉的娇哭声,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能有事呀,我们母女俩下半辈子就指望着老爷您了,这可怎么是好……”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这安静的大厅中,分外的刺耳,国公爷怒极,中气十足的吼过去:
“哭什么哭!元隽还好端端的,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恭敛德让,举行贤良,在这里哭闹什么,还不快去侍侯你老爷!”
妇人未出口的哭声立刻噎在了喉咙里,再也不敢发出一声,捏着手中的香帕拭着泪,小心翼翼的走到赵元隽躺倒的一侧,下意识的先捏紧了鼻子,一脸嫌恶的退开一步,远远避着,招呼着身后的随从说,
“还不快把大爷扶起来,先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大爷休息一下。”
刚刚的一阵忙乱中,众人倒是都忘了先把赵元隽安顿好了,听到美妇人的吩咐,身后的长随小厮忙上前,忍着恶臭,七手八脚先把赵元隽扶起了身,向着戏楼外走去,美妇人用手帕掩着鼻,远远的避开着,离了一小段距离,跟在了身后,不时的娇声呵斥前面几个扶着赵元隽的人,
“小心着些,这么不上心,等大爷好了,我定让大爷好好罚责教训你们。”
半黎看着那美艳的妇人,满头珠翠,摇曳生姿,趾高气扬指挥几个扑几个小扑把赵元隽抬起向楼外走,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瞳中的寒光,有句话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真是千里有缘一线牵,她夏半黎与这镇国公府真真是命中注定的血缘至亲,亲生的爹,非亲的姨娘,一个个自己撞到她眼前来,想躲也是躲不躲,可不是天算人做吗?
昨儿里,原主儿的夏半黎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一撞,居然就是亲爹的姨娘,呵呵,撞都能撞出这样的缘份,真不愧是一家人,这姨娘还是记忆中的趾高气扬的贵妇气势,果真是“好大的排场”呀……
俗话里都说这后院的事,不是东北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她这股子龙卷风,却是从今儿起,从这个姨娘开始吹了。
国公爷皱着眉头,想要说这妇人几句,到底还是咽了下去,家丑不外扬,她也只不过是儿子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而己,犯不着在外人面前丢这个丑。
转过头,赵东泰看向许世友,态度上到底是缓和了一些,这是许府,这妇人的行径太过随意,把二员官员的宅砥当成自己的后院了,指使起许家的家仆就跟自家的丫头小厮一样,真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只配当玩物儿的东西,赵东泰双手抱拳,客气的说道,
“世友,让你见笑了,内宅妇人没有见识,还望你多加包涵。”
世友忙拱起手,回了个礼,虽说看不上这妇人的行径,还是要给国公爷面子的,很是客气了二句。
还待要再说二句,腾腾腾,一阵急乱的脚步走,却是刚陪着美妇人扶着赵元隽的小厮,他一头的汗如雨而下,脸色吓得不轻,
“太爷,七姨奶奶请您快去看看,咱们大爷,怕是不行了。”
砰,赵东泰坐着的座椅倒翻在地,虎着一张脸,沉声说,
“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这几步路,就说人不行了?”
正说着话,戏楼门口那里,却看着几个随从架着赵东泰又抬了回来,七姨娘哭得不像样子,眼圈儿通红,泪珠儿似春雨滑落,这一会显是真真给吓着了,
“老太爷,大爷是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呀。”
半黎看着哭得几乎欲晕过去的七姨娘,哭相原来也分出这许多种,能哭成她这样,粉不掉,妆不花,还是泪珠不断的,惹人怜惜,真是高段水准。
即哭得这么美感,这会就先好好表现吧,等会子还有得是哭的时侯呢。
许世友跟着变了脸色,果然正看到赵元隽己是脸色发青,口中吐着白沫,眼看就要过去了,他心头一阵大跳,叫苦不迭,这一会的光景,大夫怎么请得过来,若是人在他这府里没了,只怕他也脱不得干系,一府人的性命都是赔进去了。
不容他再多想,戏园门口,扬州知府魏思忠,连同淮安营参将李德路己经接到通传,急急赶了过来,刚一进戏楼就看到这个场面,心头都是一凛,互相看了一眼,赵家大爷在许府出的事,这里是扬州城,他们二个人也多少也担着层历害关系,走一步算一步,万万不能脱累了自家前程。
赵东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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