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后来我成了个戏精(1/2)
深夜的首都医院还亮着多盏灯,外面轻云蔽月,清风徐徐。
韩启凌一直睁着眼睛,在关了灯的病房中眼睛亮得有些可怕,窗台上那盆红得发黑的大丽花开得艳丽无比,艳丽到让每个看见了的人都觉得不正常。
那原本是一个助理搬过来的大丽花,希望摆在病房里能够为这个病房增添一抹生机,让病人心情也好一些。这花搬过来的时候还只是打着两个骨朵儿,没想到仅仅两天的功夫,就开得比手掌还要大,比牡丹还要绚丽。
“他怎么还不来呢……”韩启凌咬了咬自己的拇指,撕扯下了一小块指甲。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没关系,好的猎物总是值得等待的。
他不急。
只是,差不多……也该再来刺激一下了。
蓝色的眸中泛着琉璃的浅光,男人唇角弯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哈哈,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最近拍戏太投入,有点苛待自己了。”采访的镜头前,韩启凌精神还算不错,脸色也没有传说中的病态青白,还朝着镜头露出了安抚的微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秦立海冷着一张脸坐在一边不出气,演吧,我就看着你演吧!
这是第一次,韩启凌在生病期间允许媒体记者进入病房探望并做采访,秦立海强烈反对,因为医生说他最近一段时间长期不睡觉和不吃不喝,加上总是把自己代入“亡魂”的角色,终日沉郁,已经把身体情况弄得很糟糕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补养,而不是搞什么媒体探望!
然而不管秦立海如何强烈抗议,最后还是败在了韩影帝一句“我这是为了真爱”之下。
秦立海就抱手环胸,在一边内心冷笑着看这男人作妖。
他是不相信哪有什么真爱的,要是有真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边韩启凌和记者倒是聊得很不错,韩影帝对记者们的识相十分愉悦,记者们对于韩影帝的配合也十分满意。
直到有一个记者抛出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您真的向外界猜测那样得了绝症怎么办?”
这问题一出,不止其他同来的媒体记者,连韩启凌也明显怔住了。
高清的摄像机中,男人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上还带着重病未愈的苍白,神情明显开始浮上一层忧郁和脆弱。
“我以为,我现在就已经得了绝症了。”男人嘴角苦涩,眼神隐忍,“没有他的我,和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区别呢?”
来了来了!
记者最重要的本能是什么?追寻消息!
听得韩影帝这么一说,一众记者也顾不得对面是一个大病未愈的人了,抛出去的话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请问韩影帝,你口中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请问韩影帝,你入院至今,‘他’都没有来看过你吗?”
“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否对等呢?”
“‘他’知道你入院的消息吗?”
“你们之间是出现了感情危机还是您单方面的追求呢?”
“那个‘他’是圈内人士还是圈外人士?”
心中本就愁苦的男人在这一个个直戳心窝的问题下显得无力招架,只见他默默地把头转向了窗台,迎着浅浅的阳光,万分寂寞。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我做这么多事,其实也只是为了能够让他看见我,不过……呵呵,”他苦笑了两声,“大概是我痴心妄想。”
马上,刚才问出“绝症”的那个记者又抛出另一个问题,“韩影帝,您说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让‘他’看见您,那么您最近接拍了李原导演的电影《你的盛夏》,也是这个缘故吗?”
“《你的盛夏》?”韩启凌回过了头来,空灵又结着愁郁的眼眸浅浅落在镜头前,缓缓摇头,“不……这个不是……”
“我选择了这个剧本……大概是因为,相像吧?”
忧郁又温暖,满足又绝望,现在的他,像足了《你的盛夏》中的亡魂。
“真的很像。”
后来的韩启凌就开始怔怔发呆,仿佛沉浸到了回忆中去了,医生适时地进来,提醒病人该休息了。
等一众记者离开后,韩启凌“唉”了一声,叹息道:“当年我只是个啥都演不好的花瓶,没想到后来成了个戏精。”说罢眼神变得深沉,朝着秦立海一使眼色,秦立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跟出去了。
他找到了某位状似“不经意”提了很不合时宜问题的记者,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红包,对方连连道谢,声称还有这种活儿尽管联系自己。
回到病房,秦立海愤怒地发现房门已经被从里面反锁起来了。
妈的韩启凌这该死的戏精!为他忙前忙后最后还被用完就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他要辞职!!!
修建过后的采访片段和文章报导一出,又是心疼坏了一众的迷弟迷妹,一个个鬼哭狼嚎着加入了“帮凌凌寻找真爱”的大军,酸爽并列。
尤其最后那句“真的很像”,只把一众篆大的迷弟迷妹们弄得哽咽无语。由于电影就在他们学校拍,他们是经常看到剧组的拍摄状况的,也从那些对戏中猜出了几分剧情——那大概是一个很无望的爱情故事。
更何况海报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在冬天活过来,却在盛夏死去。”
这死去活来,莫非正好合了韩影帝的心灵历程?
找!必须找!凌凌的大小老婆千千万,不信找不出一个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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