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架(2/3)

“学校里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要跟同学打架，做个好学生！”腊月，一边叮嘱吉先。

“嗯！”吉先点头答应。

吉先不愿意拿馍，但拗不过腊月，里上学走了。

吉先走到学校时，学校大门还没开，大门口站着一个人，吉先走近一看，原来是他的同桌马文善，疙瘩大夫的孙子，黑城弯子人。

“文善！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吉先走到跟前热情地问话。

“我家远，早走早到。”文善回答道。马文善的家在黑城弯子里，离黑城村有些路程，他害怕迟到，天亮了起床就走，结果他是每天到校最早的一个。

“哦！老师布置的课文你背会了吗？”这是吉先最关心地问题，至于早不早到校与他无关，要不是牵挂背诵课文，他也不会这么早来学校的。

“背会了！一路走过来就背会了。”文善回答道，他从家走到学校，就把课文背会了。

“那你教我背吧！我认不得字，不会背。”吉先说出了实情，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没办法背诵课文。

“好的！我读一句，你就跟着读一句！”文善爽快地答应了，这么早来到学校门口，大门不开没啥事干，现在他教吉先背课文，自己有事可干，再说教吉先背书，心里就有成就感。

文善读一句，吉先跟读一句，三句话，十几个字，来来回回读了十几遍。

吉先突然觉得这读的音，怎么跟梦中那些字音一样，他打开书找出课文，那些梦中跳动的字跟这些字有点相似，但不能确定。

文善教了十几遍，吉先就会背了，而且对着课文上的字，一字一句的背诵，反而把书上的字都认识了，这家伙记忆力太强大了。

吉先会背课文了，心里非常高兴，这种高兴从未有过，这是心里满足后的高兴，咧着嘴笑嘻嘻跟文善一起坐在门槛上，等待着西昌老师来开门。

“腊月！吉先呢？”三梅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屋子里不见吉先时，就大声喊问道。

给吉先起床穿衣，帮着吃饭，这些成了三梅每天早上的生活规律，家里再忙也不能忘了照顾吉先。

“上学去了！”腊月轻描淡写的回道。

“你怎么不吃早饭就让他去上学？肚子饿了怎么办？口渴了怎么办？这么小，你放心吗？舍得啊？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上心！”听说吉先去上学，三梅发出一系列的责问，埋怨起腊月来。

腊月闭口不言，她不想回答，任由三梅唠叨埋怨。

“不行！学校还没上课，我得去看看，顺便带些吃的。”三梅左思右想还是坐不住，就想到学校给吉先送些吃的。

“妈！吉先刚才里还装了一块馍，您不用去看了，饿不死的！”腊月看到三梅想到学校去，就立即制止道。

“你就惯吧！惯成一个二百五，孩子长大了怎么办？你想照顾一辈子吗？”有云坐在炕沿上，吸着黄烟埋怨道。

“孩子还小嘛！”三梅小声道。

“小！你老母鸡一样护着，啥时候长大？”有云再次说道。

三梅这样惯着孩子，有云也看不顺眼，但他嘴上不说，说出来感觉自己不疼吉先似的，害怕腊月误解他的意思。

谁家没有孩子，谁不是从孩子长大的，可是三梅对吉先特别溺爱，任由他胡作非为，干什么坏事都不说，宠爱的有点过了。

腊月无奈，永明无奈，有云也无奈！为了护着吉先，三梅会豁命的，所以一家人只能忍着。

三梅不说话了，她自己也觉得管的有点太多了，应该把管护权让给孩子的父母，以后就让他们去做决定，自己放开手。

三梅没到学校里去。

太阳升起三竿高时，西昌老师才来开学校大门，门口已经围了许多学生，大门一开一窝蜂似的挤进去，往教室里跑，小，像是挪挪威威的小鸭。

吉先和文善在学校大门旁边玩，早已经把十几个字的课文背得滚瓜烂熟，吉先背的速度比文善还快，还标准。

大门一开，吉先和文，快速往里面跑去。

冤家路窄，吉先在门口挤进时，又和玉华碰在一起，吉先想起昨晚上踢了他的一脚，心里就很不舒服，虽然打架自己会吃亏的，但走进校园时，还是忍不住一脚踢在玉华的后退上，报了昨日之仇。

玉华那里忍受得住，昨天吉先掐脖子，他受到了侮辱，学校里已经抬不起头来，一个一年级的泡蛋娃，差点掐死他，今天又故意挑衅，踢他一脚，好啊！他要挣回一些面子，让吉先跪地求饶。

吉先从后面踢了一脚，自己开始有点怕，昨天同学们吹捧他为英雄好汉，他以为也是英雄好汉，就飘飘然起来，可是现实总比梦想真实，吉先还没来得及后悔，已经被玉华摔倒在地，而且摔的很疼。

玉华压在吉先身上，脸上不停地扇巴掌，嘴里骂道：“我让你踢，说！服不服？”

“不服！”吉先憋得脸通红，极力反抗，可是他用尽气力，就是掀不掉压在身上的玉华。

玉华再怎么扇嘴巴，吉先是不会认输的，不会服软的，他是英雄好汉，不能轻易放弃得来的荣誉。

玉华扇嘴巴起不了作用，吉先的嘴角渗出血来，可能是挨打牙龈出血了。

两个人打架，同学们围了过来，大家看热闹，谁也不去拉开他们。

看到吉先嘴角的血，玉华心里有点害怕，压着的身子放松了许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