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是世间上的人(1/2)

壮汉们和从寨子里赶过来的人，迅速转向了躲在一边的韩汐源

“杀了她她是圣女娘娘”刀疤男阴险的笑着

“谁敢”伯颜修蓦的用身挡在了韩汐源的前面，手持树棍，阴冷逼人“只要有我在，不会再有第二个小姨”

“胡闹”人群中走出一老者呵斥道

“德叔”伯颜修惊讶的看着来人

“修儿，放了圣女娘娘”老者的话，透着一股威严，不容置疑

“德叔，难道你忘了小姨是怎么死的吗”伯颜修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可我们不能忘了，我们无启国的根”老者拄着的拐杖，用力的敲击着这片曾养育过他们的土地

韩汐源悄悄的松开了伯颜修的手臂，准备向树林里跑去

刀疤男倏地跟了过去

伯颜修本能地过头，大叫不好，继而向前抓过韩汐源的手，一个漂亮的转身，敏捷地躲过刀疤男的偷袭

“修儿，把她交出来”老者用力喝止“这不是我们该管的”说完，老者拄着拐杖，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到了伯颜修的前面，伸出了左手

伯颜修摇了摇头，将韩汐源护的紧了

“她的命，我赔”老者向前迈了一步，左手伸得近了执着坚定

“德叔，别逼我”伯颜修急了“小姨的公道，我要定了!”抓着韩汐源的手，握的紧了

“孩子，有些公道，我们要不起”老者一激动，开始剧烈咳嗽

听到“要不起”，拢过来的人群一下子沸腾了有了岁数的三姑六婆，开始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是啊，惹怒了神灵，那是要灭族的”，“就是这可是祖宗世代留下来的规矩”年轻人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一脸疑惑，七嘴八舌，参合着问了起来

韩汐源暗叫不好这伯颜修骨子里流的毕竟还是他们的血不行，自力生，自保才是硬道理

伯颜修腰间别着的小刀，反射出灯火光影，闪到了韩汐源的眼睛

韩汐源小心张望四周，偷瞄了一下斜后方的山路小径，看了一眼老者，顿时计上心头心里加恨不得马上撒腿就跑

“不许动”韩汐源全力甩开伯颜修的手，抽出他腰间的尖刀，一把拉过离她近的老者，学着电视里上演过千百遍的挟持方案，身手敏捷的把尖刀抹在了老者的脖子上，连忙后退，与伯颜修了拉开了距离，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

“不要乱来”一向镇定的伯颜修，面部紧张抽搐了一下

“伯颜修，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救我，就帮我挡住他们，放我走你对我的恩，我下辈子还你”韩汐源说着，因为紧张，尖刀在老者脖子上摩擦出淡淡血痕

“祖奶奶来啦”不知道是谁，从后面大叫了一声

人群立即让开了一条道

黑袍子老婆婆拄着龙头拐杖，带着当家娘子几个走了过来，把龙头拐杖的狠狠戳在地上，发出低沉的风鸣然后扫视了一下全场，慢慢的看向韩汐源，但是目光却盯在了伯颜修的脸上

“修儿，这就是你一别二十年，来送给祖奶奶的大礼吗”黑袍子老婆婆字字铿锵有力

“祖奶奶，我们手上沾的血还不够吗”伯颜修反问道

“为了无启族，再多的血，都值得”老婆婆坚定的直视对方，幽幽的说道“我们欠天下苍生的，本来就是血债”

每个人静默了，多的是惊讶秋风呼呼的吹打在脸上，竟然有冷

“当年你小姨嫁给神灵，是我们族里欠她的”老婆婆眼睛闪动着泪花“这些年，你们家受委屈了”缓缓的弯下腰，敬了一礼

族长和当家娘子带着大家也都恭敬的弯下了腰

老婆婆接着说道“我们无启族本就不是这世间上的人”

大家猛的抬起头有震惊的，有激动的，也有恐惧的

“据族典记载，亿万年前，天地混沌不分，我们无启国就居住在长股国以东，以洞穴为家所谓无启就是无嗣无后，不分男女我们的心永远不死每个人活到岁，只要尸身不毁，埋在土里，死后年就可重化成人”老婆婆淡淡的叙述着，脸上充满骄傲和向往

这个故事，犹如一个惊雷，顿时在全场砸开了锅，引来一阵喧哗没有人敢相信，也没有人不愿意相信除了外来者韩汐源

老婆婆望向遥远的东方，继续幽幽的说道“直到洪荒泛滥，我们的先人因帮助蚩尤在洞穴躲避，逃过了黄帝和炎帝的追杀，违背了天意，导致人世间多受了三年战役，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老婆婆望了一下族人，长叹一声“天帝大怒，为了惩戒，无启族从此化作鱼类，只能在水底生活，永不见天日”说到这，向远方拱手祭拜了一下“后来，黄河水灾不断，我们的先人主动献出河图，协助大禹，成功治水”

突然，山风凛冽山林里传来猛烈的呼啸声，让人胆战心惊

“阿娘，我怕”少女扑向身边的父母

人群开始躁动，多的是相互取暖抱紧在一起

“但是，功不抵过无启族虽然得以返陆地但是，为了让无启族铭记当年的罪过，天帝责罚，每个甲子，无启族都要饱尝脱鳞之痛很多人都熬不过脱鳞之痛”老婆婆紧抓着自己的胸口

“后来，先人和水神交易，每逢玉衡星移位，我们献出命格纯阴的女子，水神便可用法术免去脱鳞之痛”说完，老婆婆噙着泪，直直地看向伯颜修

伯颜修一个踉跄，痛苦的跌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大地，还有他曾爱过恨过的族人，像失去目标的狮子，发出了震耳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