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逆命而行(2/2)
略一思量,耐心劝道,“母神您且想想。您一提再提,太子一位,父帝始终未曾松口,想必并不想立太子,起码也不会在此时立下储君。他素有一统六界的心思,既然还要我替他开疆拓土,怎会容忍多出一个储君分他的功绩。虽说只是储君,终究担着君的名号。”“其实你父帝早就允了你为太子。可是他这样拖拖延延,臣子面前绝口不提。反倒让我不安。谁知道他会不会动了别的心思。”
“父亲爱我之心,我能感受到。”润玉自嘲的笑了笑,“我手中有兵权,自有赫赫声名。反倒是母妃您,这几千年来行事锋芒毕露,反倒不妙啊。”
“我是天后,皆依天规行事。可是有什么别有用心之徒,在你面前污蔑于我?你最近和润玉走的很久……”天后下巴微抬,眼露厉色。
“母神慎言!”润玉皱眉打断,“锋芒毕露只会令臣下畏惧不满。刚柔并济才是驭下之道。论出身、论名声、论父帝的宠爱,大殿下与我并无一战之力。反倒是您这样步步紧逼,父帝真的猜不出您的心思?”
“他猜出又如何,我是天后,只要没有违背天规,他还能废了我不成?”天后不以为然的冷笑。
“母神!”润玉叹口气,“我知您熟知天规,自然无虞。可是您行事严苛,天下悠悠众口,当真不会有怨言?您若想让我争天帝之位,为了母神几千年来的苦心孤诣,我愿意去争。只是我非稚子,毕竟也靠战功有了战神的威名。立于局外,反倒能看清父帝的心思。太子之位,虽说皆系于父帝一念之间。若能令六界臣子心悦诚服岂不更妙。我自会笼络人心,只盼母神多多怀柔,别伤了臣子的心,反倒与你我无益。”
“好好。你想明白了,愿意去争天帝之位就好。”天后喜笑颜开。
“此时顺其自然即可。”润玉微微一笑,母神这些年来越发争强斗狠,能安抚下来最好,这样一来旭凤和锦觅,也能少受几分折腾。
“只是想到那个孽子和那个妖精,我心中委实愤恨。”天后厉声道。
“只盼母神能为我忍下这口气。”润玉心中不快,声音微冷。
“你是不是还忘不掉那个锦觅。”天后面带怒色。
“母神,锦觅已经和大殿下订婚,我自当避嫌。只不过我们毕竟有百年交情在,她又是水神殿下的长女。做个朋友倒是不错。”
“可是……”天后还要再说,润玉笑着打断,声音有几分强硬,“现如今的局势,我比您看得清楚。讨得父神欢心,博得臣子拥护,方是正理。母神须知,多行多错。你若是再继续针对大殿下与水神长女,一旦落人口舌,反倒是害了儿子。”
“看到锦觅那张脸,我就没法不去恨。你不知道当年的事……”
“母神,父帝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花神终究死了,锦觅也和父亲毫无关系。”润玉背过身去,脸带怒色,声音依然平静,“你不愿看那张脸,令她退避三舍即可。儿臣还有差事,就不多留母神了。只盼母神为了儿臣,忍一忍方是正理。”
“好,好,我这就走。旭凤,你好好养身。”天后殷殷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恭送母神。”眼见天后消失,润玉一甩袖子,在桌前坐下,慢慢为自己沏一杯茶,静心理理思绪。旭凤并不爱饮茶,可这栖梧宫中的茶叶,清香扑鼻,乃万年茶树所生,与璇玑宫中的茶叶天壤之别。
正如母神对二子的态度。他是润玉时,谨言慎行,做小伏低。而今他成了旭凤,哪怕言语冷厉不耐,首先退让的却是母神。肉身之隔,差别如斯。也难为旭凤在母神的言语挑拨下,依然守这兄弟之情。旭凤被保护的太好,虽说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并不顾忌他人,如今想想,倒也正常。
润玉悠悠饮下杯中茶,又为自己沏上一杯。他今日这番劝慰,不知母神能听进去几句。一直纵容总非是长久之计。母神若继续针对锦觅以及这个“大殿下”,有的是法子,他难免看顾不到。今日,他即担了火神之名,还是要想写法子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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