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抢先一步(2/2)

好在郑老夫人本来就已经中风了，他可以大胆地强行翻阅她的记忆，不用担心把她弄成了痴呆，让郑氏父子不满。

哪知道正在他关键的时候，外面却是吵闹不休，尤其郑嫣然的尖叫太过刺耳，甚至对他的精神力都产生了影响！

公仪爵为此非常生气，手段更是加重了几分。结果这一来，郑老夫人瞬间抖得更厉害了。她的脸色因为剧烈地痛苦变得极为扭曲，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瞪着公仪爵，显然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好事！

这一幕，正好被郑老爷看在了眼里，他就起了疑心，忍不住问道：“阁下，这……这是怎么回事？贱内她……怎会如此痛苦？”

公仪爵看向郑老夫人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冷，就像是看一只死物，然而因为角度的问题，郑老爷根本看不到！他面上却是冠冕堂皇地说道：“这是正常的，逍遥散是什么东西你也清楚，要想完全排出毒性，怎么会不痛苦？本座之前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若是你不忍她受苦，本座现在便停手。”

郑老爷生怕他真的不管了，连忙道歉，小心翼翼地说了些好话，让公仪爵继续。笑话，他可是知道公仪爵的贪婪的，他才不信，公仪爵停下了就会只收一份好处了！

公仪爵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不太高兴。

郑知府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他见公仪爵脸色不好，心中的火气就被激了起来，却什么也不敢说。郑老爷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二人走到角落，郑老爷一边看着公仪爵给郑老夫人治疗，一边低声问：“刚才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叫成那样了？成何体统？”

刚才的动静那么大，郑老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懒得出去而已。不过私心里，他还是很好奇甚至是在意的。所以郑知府一进来，他就直接问了。

郑知府脸色却不太好，他飞快地看了公仪爵一眼，没敢说得太详细，只说道：“爹，我看小九是彻底疯了，还有老五，他刚才受了重伤，怕是保不住了。”

郑老爷一听，脸色就白了几分。他虽然看不上郑光，可郑光毕竟是他儿子，不然，他也不会一直留着郑光住在府里，而不是直接把他给赶出去。这次郑光和郑嫣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为了泄愤命人将郑光打得半死，后来却也让周安为他仔细诊治过了，就怕郑光一个不小心直接去了。

眼看着郑光养得好了些，怎么突然就……就保不住了？小九她……她到底做了什么！郑老爷脸色一慌，接着，他就下意识看向了公仪爵。

郑知府一直盯着他，注意到他的眼神，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果然，很快他就看见郑老爷脸上闪过挣扎之色，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很快又平静下来。

郑知府便猜到，郑老爷已经做出了跟他一样的选择。

郑老爷没再继续问，也没开口说要怎么处置郑嫣然，或是要怎么对郑光，他只是异常专注地看着郑老夫人的脸色。此时她的脸色扭曲得厉害，显然是非常痛苦的。然而诡异的是，渐渐的，她的脸色竟然渐渐放松，甚至有种飘飘然的畅快感！

父子二人看着郑老夫人逐渐舒展开的脸色，心中便隐隐地生出了几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