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选秀(1/2)

“皇兄，你真的为皇嫂考虑过吗？”

秦永安这话，让秦不归不禁皱眉。他怎么没为谢轻婉着想？他可是无时不刻不在为她着想，甚至愿意为了她，不顾他人流言、不生儿育女……因此，秦永安的质疑，实在是让秦不归费解。

“皇兄，你若是当真为皇嫂考虑过，那么你应该清楚皇嫂如今的处境有多艰难、多尴尬——世人皆知你是大焉的英雄，对你多有尊敬之意，皇嫂一直未有所出，世人只会说皇嫂的不是，而不会说你的闲话。”

秦永安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淋醒了秦不归——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在跟谢轻婉一同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可实际上……他所面临的、承受的，根本无法与谢轻婉相比……

是啊，因为他秦不归是大焉的功臣、英雄，大家是不会责备他、说他的不是的，而是会自动将矛盾都指向谢轻婉、将一切的错误和责任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听说了吗，荆王妃居然不能生育，那个女人，何德何能竟能成荆王妃啊！」

「居然不能为荆王传宗接代，这种女人，不如死了算了！」

「荆王怎么就爱上了这么没用的一个女人，若是我呀，必定能为荆王生个白胖大小子的！」

「居然仰仗荆王专宠，整日安居于王府、享受着荆王带给她的荣华富贵，却一直没能为荆王诞下子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这个女人，是要让荆王背负上‘不孝’恶名的大罪人啊！」

……

类似的言论，秦不归似乎有所耳闻，只是每次一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会自动脑补成他们在议论他和谢轻婉的不是，便不会再听，而是选择自动屏蔽。

只是他之前的确没想到，人们的确是在议论着荆王和荆王妃，只是一直在说他的好、说荆王妃的不是罢了。

谢轻婉很少上街，其实并不是因为她太宅，而是她不敢上街。之前上街的时候，焉都的百姓们已经毫不避讳、光明正大地对她指指点点、议论不止了。

有了那么一次的经历之后，谢轻婉便不愿意上街，因为她实在是很怕听到那些指责、数落、挖苦、讽刺她的声音。她怕自己真的会受不了，彻底垮掉。

看着秦不归凝重的神情，秦永安便已经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这些什么。因而他顺水推舟地接着说道：

“所以啊，皇兄，我其实想对你说的是，你纳侧妃也好、纳妾也好，其实并不只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我秦氏皇族和皇嫂。你应该这么做。”

秦不归抬起眼看了看秦永安，目光之中满是踌躇。

“你还是担心皇嫂会怪罪你、责备你、跟你置气是吗？”秦永安又问道。

秦不归最在意的当然就是谢轻婉的感受，他也了解谢轻婉的性子，在感情上，她很敏感，也很神经质，简直跟一只小刺猬一模一样。

他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可不想因为任何事而让她又变回竖起全身的刺的模样。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皇兄你大可不必担心，皇嫂她一定会赞同此事的。”

正好这会儿龙香怜也带着两个孩子来跟秦永安请安，谢轻婉自然也跟了过来。

“正好，皇嫂也来了，那不如今日就将此事给定下吧！”

原本谢轻婉就没法反对这事，在龙香怜面前她都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来，在秦永安面前，当然更不可能。

身为王妃，虽然不必有皇后那般母仪天下的气度和姿态，却依旧要具备应有的气度。

因此，虽然谢轻婉心中无奈又伤感，这种时候，却只能硬撑出很是赞同、没有一点异议的样子来。心中只能祈祷着，但愿这一次选中的人，无论是做妾也好，做侧妃也罢，都不是像之前那四个难伺候的主一样。

别的不多求，只求这个人能好相处一些。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要被割走，但却无力反抗，因此只能祈求割下去的肉少一些、割肉的时候不那么疼。

秦不归也只能选择了默许。

因此，见秀女这日，难得居然是秦永安和秦不归兄弟二人一起，秦永安还很大方地说，最好的给皇兄，皇兄挑剩下的他收着。

反正他后宫里原本也不缺女人，多这么几个秀女不多，少了也不差什么，况且秦不归说了，他只要一个便好。

看到荆王出现在后宫之中的择芳殿时，十几个秀女也是吃惊不已。听闻皇上与荆王兄弟情谊甚是深厚，却没想到，选秀之时居然还会让荆王先，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一桩奇事。

“皇兄，不必客气，看上了哪位姑娘，直接指明便好。或者，皇兄想再来些测试和选拔，倒是也能更为慎重妥善一些。”秦永安道。

秦不归对秦永安低声说：“圣上，臣只想问她们几个问题，只要她们如实作答便好。”

“好啊，皇兄可即可开始，随便问。阶下秀女挺好，现在，荆王殿下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必须如实作答，如有敢做隐瞒者、说谎者，朕便要重重地罚。”

院子里的十几个秀女齐齐应声道：“是，陛下，奴婢知晓。”

秦永安扭过头来，对秦不归道：“皇兄，随便问吧。”

沉沉地叹了口气之后，秦不归才开始问道：“我知道有些人费尽千辛万苦地来到这深宫之中就是为了陪伴皇上，我也不想强求你们，愿入荆王府者上前几步。”

大概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