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3)
了许多人。”墨鹤:“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你师叔。”
修礼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衣襟里拿出信封装着的一样东西,递给墨鹤:“师叔说这是师祖留下的,现在他原物奉还。”
墨鹤冷哼一声:“不必打开了,烧掉吧。”
修礼点了点头。
墨鹤缓了声音:“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墨鹤看着修礼走出去,又关起门窗,赶走了那短暂登堂入室的阳光。
很久很久之前,清月院也是满院弟子,墨鹤去人间走了一遭,带回一个小修礼,本来正高高兴兴地看着弟子们嬉闹,有人来报说丹青登门。
墨鹤和丹青是同门师兄弟,他们师父出门远游,临行前交待墨鹤要照看好丹青。
墨鹤答应了,哪知师父一去就不复返,不知道在哪里悠闲自在,把他们两个置于脑后了。
丹青初时还算乖巧,就是市场趁墨鹤不注意往山下跑。墨鹤只当他少年贪玩,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在他晚归是呵斥几句,每次丹青都乖乖认错。
事情在失去控制前,墨鹤都认为他师弟是个虽然调皮心性却不坏的。
那一日山下有一队人浩浩荡荡登山,墨鹤老远就看到,因此搬了凳子在门前坐等着。
那些人诉状他师弟,说上个月他带着一群孩子耍了一遭,回来时都还好好的,不想过了几日,竟残的残,瞎的瞎。此番上门是质问究竟,问他师弟要个说法。
墨鹤大惊,师父书房曾放过一本邪经,那经书后来不翼而飞,师父遍寻无果,难道是被丹青藏了去?
这些人所述的症状似乎在师父那里听到过。
墨鹤心下存疑,先跟随众人下山,一一看过那些被伤到的孩子,给了他们丹药服下,又向众人问询了一些问题,才阴着脸回到清月院。
彼时院子里除了师父就只有他们师兄弟,然而丹青没有了踪影。
墨鹤数次出门寻找,每次都能带回那个一两个弟子入园,等到弟子收了十几个,丹青还是毫无踪迹。
墨鹤心觉不好,命人着意打听丹青下落,始终毫无音讯,就像消失了一样。
今日丹青回来,墨鹤直觉沉重。
他匆忙走到前院,一眼看见那在院子里站着的丹青。不,那不是丹青,他调皮任性的小师弟,曾几何时变成了如今这不妖不人的样子。
两人话不投机,墨鹤的多番劝说终于惹恼了丹青,他的修为实在妖异,墨鹤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就见弟子们倒了一地。
墨鹤大惊,本欲出手制服他,但更要紧的是这些孩子们的伤势。丹青后来去师父房间里又拿了什么东西,墨鹤全然没在意。
这一次之后,墨鹤把养好伤的孩子挨个送了回去,唯独把修礼留了下来。
别的孩子或是受些外伤,或是暂时失了心智,墨鹤都可以助他们复原。唯独修礼,不知丹青做了什么,修礼没了记忆。
修礼在清月院长大的这段时间里,墨鹤在山上的时间并不多,只要一收到丹青的消息,他就披星戴月地追出去。
这么多年后,他那作恶多端的师弟终于被反噬了。
墨鹤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一样。
修礼回到房间后稍做清理,换上了他惯常穿的白袍子。换与不换外表看来差别实在不大,一模一样的几件,就像他数百年来古水无波的生活一样毫无新意。
第二日再见到修礼时,墨鹤先是注意到他眼底的淤青,这一片乌青昨天还没有,修礼又是个作息规律的,当下有些诧异。
修礼捕捉到他的目光,报以淡淡一笑:“没睡好。”
墨鹤只当他是疲惫太过反而不好睡,只叮嘱他好好休息,便把自己关进书房。
修礼的这一天就像他过去在清月院度过的无数光阴一样,读文,写字,照理花草。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竟然又是不得安生的一夜。
第二日又是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墨鹤面前,墨鹤这次把他叫到书房细细盘问。
连着两日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叨扰,修礼也不再隐瞒,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一说给墨鹤听。
墨鹤在听到修礼在夜里行路时遇到虞九乔时,叫了停。
“你说你看见什么了?再说一遍。”
“一个形状奇怪的,只有指甲大小的木块,我看见时它亮了。”
墨鹤皱着眉在书桌前来回踱步:“你再说一说那女孩的样子。”
修礼笔直地站在书桌前,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大概四五岁,好像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生着病。”
墨鹤:“知道她的名字吗?”
修礼想了想:“不知道。师父,你是怀疑跟她有关吗?”
墨鹤欲言又止,在修礼的注视下慢慢坐回椅子上。他似乎能确定又不能确定,因此多问一句:“那东西是缠在她手腕上吗?”
修礼:“是的。师父您怎么知道?”
墨鹤摆摆手,修礼注意到他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似乎又将身体下沉了几分。
他静静等着,师父这时候会指导他如何赶走那莫名其妙跟附着他的东西。
这次他等了半天,他陷入椅子里的师父也没半句交待。
隔天一早,修礼刚推开门,就见一方折得方方正正的纸从门缝里飘落。
墨鹤的笔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地写着:“有事出门,不必守着清月院,若人间有趣,大可去。”
修礼揣摩了一会儿师父的意思,又将那纸张原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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