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一炬(1/2)
章绘清了清嗓子,“你们大白天的,就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而门口那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依然紧紧抱在一起。
章绘无力扶额,拿好了东西,转身就要离开,“你还有一天的假期,明天晚上准时到剧组报到!”
说罢,章绘摇着头,关好门后,无奈的离开了。
身处在医院,走廊外头是来往的脚步声,还有人的交谈声。
刚才的那些经历像梦,又不像,付萝难以分辨。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放开。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令人很舒适的味道,付萝深深嗅了几下,浑似要把他的气息全留在自己身上一般。
“躺下!”
不知何时,付萝已经被舒灿抱着放在了病床上,而且从善如流躺下了,只是一双眼却是固执的盯着眼前人,生怕他会凭空消失似的。
病床前的舒灿在很自然的整理着吊瓶的针管,然后排出了管内的空气,做出了要重新给她扎针的势头。
付萝望着他垂下的眼眸,诧异道:“你还会这个?”
“小爷我可是十项全能的!”手底下忙碌着,很快就扎好了针,舒灿随即仰头,露出一个阳光满满的笑脸。
被这份笑意感染,付萝也跟着傻笑了半晌。
过了许久,付萝才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浑身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冷?”
说着,舒灿动作轻柔的把被子盖在了付萝的身上,盖的严严实实的。
“不冷,就是想起昨天的事情有点后怕。”
那些过去的不堪回首的回忆,因为有了舒灿的从天而降,变得温暖鲜活起来。
修长的手指,整理着付萝脸侧的碎发,轻缓又柔情,付萝看着他的神情,心都醉了几分。
“我……”
付萝握住那只带给她温暖与柔情的手,眼睫轻颤,问出了那个在心里盘桓了许久的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声音很轻,却又像是含了千万钧的重量。
舒灿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思考着,犹豫着,终究没有选择在此时告诉她,“等你好了,我全告诉你!”
郑重的点头之后,付萝又十分孩子气的伸出了尾指,“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拉勾!”
舒灿依言,两个人的尾指勾在一起,只听到付萝口里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孩提时代的许诺方式,用在此刻,居然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让人心里很妥帖。
“乖!你先睡一会儿!”舒灿坐在床前,说:“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你看着我睡不着!”付萝从未用过如此娇气的语调,连自己都惊讶这话居然是自己说出来的。
又察觉到两人的尾指依旧勾在一起,付萝自己先是脸热了,她抿唇,“可你要是走了,我更睡不着了。”
付萝觉得自己矫情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哪样,但是她却希望对方知道。
“我懂了!”
舒灿给出的答案后,趴在付萝的床边,枕着自个儿的胳膊,头转向另一侧,不看她,手指却勾着她的手指。
没有放开,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舒灿给出的答案,付萝很满意,唇边噙着甜甜的笑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
那是一个怎样的梦啊?
梦中,付萝回到了十六岁,她上了花轿,一路上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发生任何想象之中的“意外”,她嫁给了郭昊荫。
两人年龄相仿,可是个性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郭昊荫看她不顺眼,她也极其厌恶郭昊荫。
相看两相厌的两人,被迫在一个屋子里呆着。
从第一天,郭昊荫就划清了楚河汉界,付萝从未踏入过郭昊荫画出的警戒线。
后来的日子并不好过,郭昊荫作为一个脾气古怪的病秧子却很难对付,哪天一个不顺意就对付萝拳打脚踢,而付萝有了经验之后,也不顺从隐忍。
郭昊荫打她,她便回击,毫不手软的回击,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东西,跟他对打拼杀。
有一次,他甩她一巴掌,她用床头灯打得他的手腕半个月提不起筷子。
或许是因为跟付萝的对打是郭昊荫唯一做过的运动,在日复一日的对打中,他的身体居然渐渐好转了起来。
郭父郭母平时不在家,一回来便无止境的纵容老来才得到的独生子,看到独子身体好转后,对付萝更是好言好语的哄着。
付萝曾暗中听到郭父郭母的对话。
“大仙说只有她能让昊荫好起来,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阿弥陀佛,赶明我要去庙里给菩萨塑个金身,感谢他们对郭家独苗的保佑!”
“这是你来做,我放心!”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付萝心中更是反胃。
一边吃斋念佛,一边坏事做尽,菩萨怎么会保佑这样的人?
三个月后,身体恢复的郭昊荫就带回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顾任何人劝阻非要跟付萝离婚。
说是离婚,但是他们两人当初年龄太小,连结婚证都没有办,何谈离婚?
对于当时的付萝来说,郭家给出的分手费可谓是大手笔,可是付萝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此后再不相见,就算见了,也只是陌生人。”
省了一笔钱,郭家乐得答应。
付家不可能容得下付萝,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新的城市,开始新的人生,认识了章绘,几经辗转,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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