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槐城乱(1/2)
“喔嗷!!!!!”
凌晨,公鸡那烦人的叫声响起,杨谷睁开了眼。
他这一觉睡的非常好,比昨天白天睡的要好,比蛮国侵略后睡的要好,比之前十二年来的剑骨之夜睡的都好。
他不明白这算什么,但见识了槐城如此奇异的景象后,他紧绷的心松了许多,梦里他什么也没梦到,就是一团漆黑的过去了,但却很舒服,他喜欢这种什么都没梦到的感觉,因为一做梦,梦中的事情可都算不上什么好事儿。
穿上布衣,杨谷来到了院子。
院子内与边镇没什么区别,清爽的风吹拂在脸上,眼前是木桩,脚下是土地,而手中则是那剑尖都要磨平了的破木剑。
举剑刺出,剑招朴实无华,剑尖顶在麻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杨谷却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停地挥动着剑骨的剑招,嘴角微翘。
不知何时,温言也已经醒了,她洗了脸也没打招呼,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端出了一盆热乎乎的粥。也不用温言去叫,杨谷转身直接回了屋,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
早饭很清淡,只有粥,正好调理一下昨夜吃遍全程小吃的肠胃。
饭毕,温言将碗筷收起,重新再走出来后看着杨谷手中的木剑,迟迟没有动弹。
良久,她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笑问道:“跟我去城外采药?”
“采药?”
杨谷收剑而立,转头,不解:“你不是医师么?”
言外之意,城内的医师应该是不用自己去采药的,都有专门的采药人。
不过温言听了却是摇摇头,提起竹篮,微微一笑:“采药人。”
“.........”杨谷。
两人走出院子,踩着石阶古道,清爽的风拂在脸上,朦胧的雾笼罩着街巷,周围的摊位才刚刚出现了人,正要摆摊。
两人拐过道道十字,前方一马车驶过,两人刚想让路马车便停了下来,紧闭的布帘被掀开,一打扮华丽的美丽女子坛出了口。那女子先是看了看杨谷,随后才看向了温言,笑了。
“有相好的还缠着江哥哥,温言,你要脸么?”
话音刚落,木剑便已经轻轻的落在了美丽女子的脖颈之处,杨谷微微笑着,没有动弹,而那女子见了木剑也是愣了,旋即却是大笑。
“木剑?哈哈哈!温言,你这相好怕不是傻子吧?这都无法伤到我,更没有理由让官兵抓他,真是太聪明了!哈哈!”
女子大笑着,随行马车的两人走了过来,握着腰间的剑柄跟着大笑了起来。
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可笑的人,那木剑别说伤人,怕是连打人都会先断成两截吧。
“杨谷,走了,还要采药呢。”
温言在后面拉了拉杨谷的衣角,抬头看向女子,柔声说道:“蓟妙丹小姐,我并未缠着江大侠,我与江大侠更没有一点关系,还有这位并不是我的相好,而是我父亲的故人之子,我的弟弟。”
“温先生的故人.........”
蓟妙丹愣了愣,虽然她讨厌温言,但温言的父亲曾经可是给她父亲治过病的,幼时温言父亲也曾教过她一段时间医术,那位知书达理的男人在她心里至今还有很高大的形象,而那位先生的故人之子,这倒是不能随便乱说了,即使那位温先生已逝。
温言点点头,这句话半真半假,除了父亲故人之子以外皆为真,她父亲有何故人她又不清楚,反正生下来以后她便很少见父亲有槐城外的朋友来找她,直至病逝也只有城内的朋友,并无他人。
“那,那也不是亲弟.........算了,你们走吧,看着就心烦。”
蓟妙丹本还想再说两句,但想到那温言的亲弟弟却是一阵头疼,也不再多言,当下挥了挥手,催促两人赶快离开。温言点点头,拉了拉杨谷的衣袖,杨谷眨眨眼,在另两位随从满是笑意的眼神中收回了剑,与温言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蓟妙丹摇摇头,刚要放下布帘,却见颈边一缕青丝悄然断裂,随风而去,不禁愕然。
出了城,身后那两城卫依旧是见了杨谷便忍不住笑声,听着身后的笑声,杨谷却越发平静,一旁的温言看着杨谷平静的脸颊笑了笑,没说话,重新低下头开始寻找着草药。
槐城方圆十里范围很大,草药也很多,但真正能活动的地方一般只有五里,后五里可能会有猛兽出没,而且进来蛮国侵略动荡较大,虽然波及不到槐城,但只是附近的话还是有可能出事儿的。
陪着温言,二人在这十里范围内也搜了不少的草药,有很多那医馆的书上都没有提过,但大多都是养身补气的药材,一个或许值不了太多钱,但一竹篮却是很高的价钱。
槐树林内,杨谷摸着槐树,感叹着其槐树的特别,同时也想起了曾经大伯杨硕所说的,槐树招阴。
槐树属阴,易招阴,所以那槐城每月才有那一次阴鬼娘娘夜巡吧。
不过下一刻,温言刚刚蹲下要采药却被杨谷一把拉起,而在那药材上,一支箭已是插在了上面,木剑窜出,杨谷挥剑一斩,弹开了一支射来的箭。
不等杨谷再次挥剑,两边槐树林忽然窜出二黑甲士兵,提刀落下,杨谷看也没看直接抱住温言盈盈一握的腰肢便往回跑,一剑刺出,剑气横生,抵住了身后射来的箭矢,甩开了黑甲士兵的围攻,朝着槐城跑去,另一边,竹篮落下,温言抓着杨谷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她还从未见此阵仗,那箭矢和刀离她的距离极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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