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功成万骨枯（十九）(1/2)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粉红色上衣的男人走了出来，见到方无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走过去，笑道：“什么风把我们方老板吹来了？”

方无尽强忍着要打喷嚏的冲动，闻言抬头看向来人，穿着一如既往的没有品味，眼尾微微上挑，漾着浅浅的笑意，是一双很会欺骗人的眼睛。这人正是方无尽要找的鬼夜的老板——文域。

文域，即文鱼，是一条会飞的鲤鱼，文鱼是一个存在了很久的妖族。

方无尽揉了揉鼻子，说：“找个空气好点儿的地儿，我有事找你。”方无尽的内心简直要崩溃，这破酒吧的味道都快让他的鼻子报废了。

“好，道。

来到楼上，文域反手关上门，看着方无尽一脸解脱了的样子，有点想笑。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方无尽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你知道赤蝎吧。”

文域的瞳孔微微一缩，很快恢复正常。反问道：“方老板，这是在查我吗？”文域的心里警惕起来，同时也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方无尽。文域，活得再久，也不过是个小妖，跟方无尽这种天生地长的凶兽不可同日而语。

方无尽靠着沙发背，一眼看穿了文域的内心。直言道：“你不用多想，我没有查你，我在调查的是赤蝎，只是恰巧知道了你跟赤蝎比较熟悉，而且赤蝎的人貌似就在你这里，所以就来找你打探一下赤蝎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文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眼眸一转，道：“赤蝎跟我算是半个合作伙伴吧，各得其利，为什么要调查赤蝎？要知道，有人对赤蝎下手的话，不亚于从我的嘴里叼走一大块肥肉，事关我的利益，问一下不过分吧。”

方无尽倒也没有隐瞒，道：“我也是受人所托，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能跟赤蝎断干净就断干净吧，肉从哪儿都能叼，可是为了一口肉，赔掉自己的命就不值得了，而且那个赤蝎也不简单，好像是个由人和半妖混一块儿的一个组织，我要知道赤蝎的具体动向，你有消息吗？”

“等等？！”文域疑惑地看向方无尽，在他的话中抓住了一个词“半妖”，“你说的半妖是什么？赤蝎里有半妖？”

“你不知道？”方无尽用一种“不愧是鱼脑袋”的眼神看着文域。说好的合作伙伴呢？

文域诡异地看懂方无尽眼神的意思，颇为气结，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一个合作的而已，谁会了解的那么清楚！再说了半妖那种生物，不暴露原型的话，跟人有没什么区别！”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半妖一般都是人和妖怪结合生下的孩子，而且很少有能够继承妖怪能力的人，就算有，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连一个完整的原形也变不出来。

“赤蝎组织里不全是人，还有半妖，这些半妖挺猖狂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能弄到赤蝎的具体动向吗？对了，还要特别关注一下一个叫蒋深的人。”方无尽再次问道。

文域也不是蠢妖，思量一番，便知道自己要站在那一边，便道：“蒋深？好，我知道了，动向应该能弄到，不过得花点功夫，明早给你送去，成不？”

“成。”方无尽点头，起身告辞，飞快地远离了这个让他的鼻子受罪的地方。

······

鬼夜三楼得包厢里，蒋深正在和赤蝎喝酒。

喝光杯中的酒，蒋深意犹未尽得舔了舔唇，赞道：“人类的酒越来越美味了。”

“你可真是个酒鬼！”赤蝎评价道，“货如何了？”对于蒋深做掉章先生的事，赤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完全不过问，只关心货物。

蒋深自然地接受了赤蝎的评价，放下酒杯，道：“放心吧，都安全上岸了，就等明天交货拿钱了。”说着，一边又倒了一杯酒。

“好。”赤蝎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大笔的金钱已经进了口袋。

赤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蒋深说：“你该换个模样了，蒋深如今被下了a级通缉令，举国皆知，军方还不知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你如果被发现的话，会惹来麻烦。”

蒋深抿着酒，仿佛染上了醉意地眯着眼睛，闻言道：“你放心，普通人类就算看到我，也记不住我的样子的。”

他现在的样子本来就是用妖术幻化的，能让人认为他是蒋深，但是见过之后，不出三天就会忘记他的模样，所以组织里，也很少有能记住他样子的人，除了那些半妖。

“那就好。”赤蝎头点到一半，想到一个问题，“普通人记不住，那如果不是普通人呢？这个世界上是有妖怪存在的吧。”

蒋深不在意道：“哪个妖怪会闲着没事插手人类的事情，你就放下心吧。”

······

闲着没事插手人类事情的凌子笙和凌与寒，也没有干等着方无尽的消息，从妖怪的方面下手，找赤蝎组织里半妖的消息。

书房里，凌子笙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靠着椅子，脑海里整理着一系列的事情。

一个念头在凌子笙的脑海里形成：东海之事和赤蝎组织有没有关系？

东海众疑似有海族叛变的事情还没有下定论，只知道魔族去过东海。

而赤蝎组织原本都是人类，为什么会和半妖合作？这些半妖又为什么会聚到一块儿？他们的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操控？

凌与寒端进来一杯牛奶，打断了凌子笙的思绪，凌与寒吧牛奶塞给凌子笙，道：“把牛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