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衙门失火罗信改图 俄人恼怒哑巴吃亏(2/3)
有几条命?”只听得高堂上的庆亲王奕劻厉声呵斥道:“哼,若我大清强盛如圣祖高宗,不使我辈受辱于外人,我又何须行此苟且之事。”罗信话说的虽理直气壮,但是毕竟是大堂之上,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声音微微有些发虚打颤。
话音刚落,庆亲王便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黄口小儿,也敢妄议朝政!来人哪,给我仗打二十。”
罗信见要被重罚,慌不择言,大喊道:“我一心向国,无愧于天地。尔等为国家大臣,岂能善恶不明,戕害忠良!”
恭亲王一旁一直注视着罗信,对庆亲王言道:“大人且慢,我观此人不似奸诈之徒,我且有一事要问他。”
庆亲王听得恭亲王此言,便也不再发作,又坐了下来。
“本王且问你,你要这地图有何用处?”恭亲王问道:
罗信寻思,若是将篡改地图之事托出,这必然是大罪一桩,但若不言明也是脱不了干系,人言恭亲王贤明,只能如此一试,言道:
“请大人打开图册一观,自然便可知晓。”
恭亲王差人取过图册,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震惊之色。正要发作,却转念一想,又将图册细细查看了一番。忽而又显出释然的神色。缓缓道来:
“我听闻今日早晨俄使差人前来衙门问责,说是图册被盗,难道此事便与你有关?”
此言一落,只听得一旁的一副茶具摔碎撒落在地,众人一看,原来是那洪钧洪大人一时不慎跌落了。
罗信寻思,若是此事和盘托出,这洪大人看样子是难逃重责,他倒霉了倒是不打紧,只是这傅姑娘必然也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全事包揽于我一人身上,是死是活便听天由命吧。
“没错,确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罗信此时倒是提高了嗓门,生怕别人听不清楚。
“你乃何人?受命于谁?”恭亲王问道:
“我乃罗信,京城人事,此事无人指使。也无需他人指使,但凡忠义之人,皆会如此。”
“罗信?哪个罗信?”恭亲王忽然立起急问道:
罗信一想:啊呀,大事不好,世上“罗信”千千万,万一细细盘问起来牵连了师傅,那可如何是好。哎?不如便如此回答:
“我乃罗信,无父无母,自小便被养父养母收养,养父母几年前便也过世。截然一生,无所牵挂。”
恭亲王走下座位,一把抓住了罗信的衣领,略微掀开一看,只见罗信胸前有一纹物,乃是条黑龙。眼神瞬间一亮,甚是惊恐,而后沉思了一会,就又迅速平复下来说道:
“来人,将此人压进刑部大牢,本王择日会亲自审问。”
左右侍卫便把罗信压了下去,丢入了刑部的大牢之中。
第二日,罗信在牢狱之中倒也泰然,一早尚未睡醒,眼睛还泛着迷糊。刚一睁眼,便吓得从石床上滚落了下来。原来,恭亲王奕?居然坐于他的旁边。罗信哪里受得住,倒头便跪拜在地。
恭亲王将他扶起,说道:
“孩子,这两日你受苦啦。”
罗信此时竟无言以对,只得回答道:
“为大清效力,应该的应该的。”
恭亲王虽是年近七旬,但听得此言,却开怀哈哈大笑。而罗信被整得是一头雾水。
“也罢,那你就为咱们大清,好好效力吧......哈哈哈”
恭亲王歇了口气,又言道:
“孩子,那另外一册地图,可在你的身上?”
罗信也不知为何,会对恭亲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之感,竟可完全信任与他。
“啊,在我身上。”于是罗信解开衣带,从自己衣服内侧中取出了那另一册的图纸交于恭亲王。恭亲王接过一看,果然发现与总理衙门的图纸一道在边界处做了手脚,但是却真的可以假乱真。
恭亲王言道:“你休要瞒我,你一个从未出过国门的人,如何会写得这手漂亮的羽毛笔字,况且还是俄文。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与你。”
罗信深知此话不可再接,言多必失。恭亲王见罗信万万不肯说出,又言道:
“如此,我也便不强求于你。你且记得,你出去之后不可将这两日之事说与任何人知晓,知否?”
罗信听此言似有不追究之意,心中自是欣喜若狂,并言道:“罗信记下了,定当谨记于心。”
在恭亲王的保荐之下,罗信便顺利的从刑部监狱中获释。获释后,便径直回去给师傅和师兄弟们报告平安去了。
而恭亲王却还没忙完,他立刻去差人去俄公使馆假意归还那半册地图,然后又请沙俄大使至总理衙门叙话。另一方面,李鸿章也协同大英帝国海关总署赫德一起也来到了总理衙门。
三方见证之下,一同打开了《中俄边境地理绘制图册》,俄人却发现此图与之前略有不同,但是却也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双方在地图上又展开了唇枪舌战,然而却辩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原来,此时的地图上边界线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粗了一粒米的宽度,而地图之上一粒米的宽度所代表的,却是几千里的纵身区域,因此,含糊了划线区域,留给了双方斡旋的余地。而且傅彩云此线划的甚是奥妙,是尽量沿着大清疆域向外延展,如此,凭借此图,沙俄虽然在帕米尔等地占了便宜,但是实际其他区域反倒是俄人吃了大亏,这俄人自然是不肯的。
再加上赫德代表着大英帝国的利益,李鸿章从中翘边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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