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难以言喻的一顿饭,偷听进行时(2/3)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微蓝这般想着,准备回屋,而贝柒柒倒揽了她,“一会儿,咱们说会子话?”微蓝显得愣愣的,贝柒柒添了一句,“也就是闲话几句,妹妹不必担心。”微蓝点点头,随着贝柒柒进了屋子。
……
终是挨到酉时,正蔳,正葏风尘仆仆归来,面色微沉,却是拽着正萡再次拜见贝维泽,道叨饶颇多,日后定要登门拜谢,便吩咐原先住在旁处的下人们,麻利却悄无声息地收拾了东西,要搬去客栈,那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三丫,蹦蹦跳跳地挤进来,连着说了好些欢喜话,陪着微蓝向贝柒柒行了礼,出了贝家大门,上了马车,行事之利落,另人瞠目结舌。
车外二哥一脸阴沉,三哥的急不可耐,并五哥的依依不舍,微蓝只觉得头皮发紧,回去客栈,怕还有什么舌战等着五哥哥,也只得放下车帘,不再去看。
出了北市只噔噔几步,马车就停下来,三丫迎上来摆好小凳子,扶着微蓝缓缓下车,套马的小二早已候在一旁,一脸喜气地询问住店情况,还很有眼色地暗示,上房正好有两间,微蓝低头走到正蔳身后,神色淡淡地伪装淑女。
听得正蔳吩咐道:“明日还要赶路,蓝儿就莫要在这儿吹风了,赶紧上去歇着,旁的,使唤这这小丫头即可,咱们现在远在他乡,不可像在家中一般,到处乱跑,不守规矩。”
微蓝眉头一压,看来他们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谈话内容喽?几位哥哥心照不宣地一脸漠然,微蓝当下不敢多说,低声应下,说句,牢哥哥挂心,也就结束对话。
墙角呢,还是得听的,这三丫显然是来看着自己的,不过正蔳未免太小看自己的智商吧,只消自己说声渴了,饿了,这三丫自是被支应走了,况且,哥哥们要开教育大讲堂,自己哪儿能不去看热闹。
心思转了好久,也觉得万无一失,所以坐在房里,之后的微蓝,看着三丫,显得很怨念。
沐浴的小木桶是放好热水抬进来的,陶盆里浆好了拭脸的帕子,簏里立着自己的竹编箱笼,笥里居然冰着一应水果,分层还放着馕饼,酪浆,就连笈中都是满当当的竹制卷帘,和薄薄的几册书。
微蓝抬眼看着忙里忙外的三丫,自己难不成要说,妆奁上的铜镜不好看,从纹路到花色,都与自己的审美生异,你去重新帮我买上一个。
肚里也是大骂店家,你们又不评星级,服务这般周到干啥!熄了烛后,屋里一阵暗黑,微蓝也只能叹口气,好罢,咱老老实实睡觉去!
微蓝模模糊糊地看着窗框的形状,想着贝柒柒那些似有所指的话。
“你这样的才貌品性,日后必然会有好人家的。”
“你的哥哥们对你很好,往常不要再多思多虑了。”
若说这些话是担心她,倒也不假,可微蓝总疑心,贝柒柒在暗示她什么,眼神里颇有几分,同病相怜?
特别是她的最后一句:“如果有一个人,是极好极好的,偏生的你爹不同意?那你会不顾一切跟他走吗?如果知道他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即使你不识得他,你会和他走吗?”
……
夜半时分,只余虫鸣,微蓝犹自睡得香甜,却隐约听得隔壁动静,心中一紧,立时醒来,争吵,约摸开始了。
睡在外间的小三丫,还在欢甜地吐着泡泡,在卧榻上舒服地躺成一个大字型,微蓝掩唇轻笑,替她掖了掖被子,披上件单衣,小心推开容易吱呀的门,跐溜烟跑去了隔壁门外。
起初微蓝还蹑手蹑脚,毕竟四下静悄悄的,自己爬起来偷听到底不光彩,可忽而一想,若是这儿的小二足够尽责,半夜巡逻,那岂不是会觉得自己鬼鬼祟祟这样想着,也不再遮掩,反正这具身体身量有限,连同自己想要在纸糊的门扇上戳个洞都困难,何况就算是被哥哥们发现,他们也是没什么法子的,打不得,骂不得,想着想着嘴角上翘。
房内还是闪着黄晕色,一片惨黑中格外显眼,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出。
“阿萡你年龄虽小,却一向明理,这次到底是怎地?怕是连日奔波的缘由,这次哥哥只当你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好好睡上一觉,自是什么都忘了。”声音低沉而理性,全然不是原本清润的声线,二哥正蔳也许是有些发怒了。
“二哥,小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阿萡是真心爱慕贝姑娘的,现今听得哥哥们讲,她身世飘零,命运多舛,还依旧保持这厢的性子,便更是敬佩,阿萡……”
正萡的话语未尽,便叫正葏打断,微蓝几乎不能相信说话的人是他,他说:“阿萡可知,我们洛家门前的门槛何许?门当如何?”
显而易见,这话说得虽是庸俗不堪,但到底一阵见血,门当户对,这种在中国绵延几千年的传统,哪怕是在宣扬自由恋爱的二十一世纪,也多多少少影响着很多家庭,贝柒柒的个人素质是很好,在贝维泽未犯事之前,贝家可能贫寒,到底是清贵不已,救死扶伤,名声极好,若是真能与正萡两情相悦,那么此事想成,阻力也并不太大,可是瞧着贝维泽竟是有些萎靡到吃饭都不与人同桌,亦不见生人,不诊治病人,家中事务一应大小,都由贝柒柒顶着,只能悲从中来,叹息扼腕。
洛明德的官衔不高,不过从七品,说来这门槛也并不太高,但他官职权利不小,管得就是银子的往来,加之他虽是洛家旁系庶子,明面上看,也是高门子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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