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3)

（应该是。）道里。道里隐瞒了一件事，他们若被催眠进去，将永远出不来。他们会被部落的催眠大师催眠，然后忘记过去，在部落忠心耿耿的为部落奉献，或者死去。雪族部落，大陆称之为世外桃源。道里想，他们会想留在那里的。

（那既然是通过催眠之术进去的地方，为什么要去东部？）鬼穆昊。若不在大陆的土地上，为什么说雪族部落在东部。这样的地方，真的会存在？

（大概是，它与大陆的交界点在西部，所以，我们只能在东部出入。）道里。

那么，那个女人，可能正从某个空间里出来的女人，可能是真的。不存在的地方，但人能到达……。离诺想到，在言者界中，有一个魂术叫（梦境）。它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地方，但人类能进入它的空间。它通常被言者用来模拟一小段未来或过去的景象，但维持它需要耗费巨大的魂力。雪族部落应该不是《梦境》，毕竟，没有人有能力维持这么大的一个梦境之地，而且还这么长时间的维持。若无生岛的雾是梦境与世界的界点，若那个她看到的女人是《梦境》里的人，那么，她是被模拟出来的人还是创造梦境的人？亦或其它进去的人？

叶安柯（你们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有人生怪病？）按理说，外界的人进不去，排除了外人想毁坏它甚至侵占它的可能。

（不知道。第一个病人，是三年前，那一年，只有一个病人。第二年开始，出现了十几个病人。但今年，已有一百来人生病。）道里。那些病人，对部落的人来说，如同噩梦。为了阻止它继续演变下去，族长不得不派人请回春谷的人。

（症状是一开始昏迷数日，想来后面容苍白无神，不再开口说话。后来是，会在夜晚出来漫无目的地行走。那么，你们怎么处理那些病人？）叶安柯。

（第一年时，症状并没有这样，它是一步步演变成今天这样的。他们一开始只是面色苍白无神不再开口说话。那时，我们的大夫还能给看看。可是，没用。第三年，原来有病的复发，没病的发病。我们怀疑是瘟疫。但，不是，它并不会传染，那些曾经照顾过病人的大夫或接触过他们的并没有发病。）

（到底是什么，总会弄清楚的。）鬼穆昊（对了，你们部落是不是有个孩子，叫夫耀罗）

（夫耀罗？你怎么会知道他？）道里突然皱眉激动地大声发问，像是碰到了什么让他气愤的事。

（我们在回春谷附近的地方遇到过。他说，他来自雪族部落。）

（那个孩子，果真偷跑出来了。他现在在哪里？）道里。

（被一个叫什么，什么爷的人带走了）离诺。

（是平爷。）还好被平爷找了回去。（他是唯一生过病后好起来的人。他在催眠术方面很有天赋。或许，他是靠他自身的魂力才抑制了病。）

（魂力？）叶安柯。

（对。那些病发的人，魂力越弱者，病情越严重。他们如今都被关在部落里的一个村庄中。）道里。

众人经过一番商谈决定，次日清晨变赶去，五日左右的路程。骑马过去。今夜，养精蓄锐。

鬼穆昊准备回房时被离诺叫住，回头，女人缓步朝鬼穆昊走去，靴子的跟踏着地发出咯咯的声响。

（鬼穆浅那边的事怎么样？）

（她在接受苏老的培训。进步很大。）鬼穆昊停下来等离诺走上前。杨和叶安柯继续往前离开。

（你不奇怪吗？）离诺见前面的人走远后（苏泽他这么做的原因。）鬼穆昊应该也猜测过的吧。他猜的是否，也是那个答案。

（征服这片土地？）鬼穆昊直接说出离诺没说出来的东西。（若真的是，我觉得，他不该选我。）

（你不敢？还是没自信？总不可能是你完全没野心吧？）他是鬼之子，他会有王氏血统的骄傲的。

（离诺。我是男人。我当然也想过那些。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了。）鬼穆昊严肃的说，仿佛这件事经过了慎重的考虑（但，我不是一个人。）走那条路，意味着更多的战争和流血，意味着身边必会有亲近的人牺牲。他，朋友不多。

（对！你不是一个人！那你怕什么？）离诺。

（我怕，到最后，我是一个人！）鬼穆昊。坐那个位置的人，如同父王，他绝不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冷血，无情。

（好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离诺。若是苏泽逼他，她会想办法让鬼穆昊自己决定。

（离诺，我欠苏老的我会还。我不信，他能逼迫得了我！）其实，也是期冀苏泽能选中他，他也有这样的自信！但他已决定，他不会走那条路。他知道，杀戮不可避免，但他不想成为那个引领杀戮之人。

（我知道了。）离诺。离诺当时只是想着，若苏泽真能逼他，一定她会阻止苏泽。

但离诺不知道，她的道行远不如苏泽高深。苏泽，他曾经的名字，在二十多多年前，就已经震耳欲聋。

而鬼穆昊，也不知道，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上了那条路。一半无意一半迁就，乃至再不能身退。

这一年，鬼穆昊二十二岁。杨二十一岁。离诺十九岁。鬼穆浅十七岁。叶安柯二十三虽。苏泽六十四岁。

命运的转盘从他们踏出鬼国开始就已经开始转动。他们的相遇与同行看似不经意，却不过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然而，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察觉。

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