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东方陌遇林母，白凤凰封祸源(1/2)

陌上，一少年正缓步前进。他背着两步剑，一黑一白，黑剑名破军，白剑名凰仪——东方陌起的名字，取意凤凰来仪。两剑完美地重叠在一起，从正面看，只能看到一柄。

他面无表情，看似内心十分平静。长路漫漫，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一切都很平静，一切的风浪都是自讨没趣，在时间的洗礼下转瞬即逝。

自别了桃夭仙，东方陌便踏上了这孤单的旅程。本来还有凰仪可以陪她聊聊天，使他的旅程不至于太乏味。可有一次，凰仪正与他聊到尽兴处，却突然化成剑形——随后，一队凤凰经过了那里。

自那以后，为防止惹上麻烦，凰仪再没化成过人形。

东方陌的旅程也不是全无趣味，他们所经过的地区偶尔会出现几户人家，东方陌可以去借宿一晚，填饱肚子。

可这一带并不富裕，人烟稀少，家家皆贫，当东方陌运气不好时——遇不上人家会被人赶出来，就苦了遍地野兽飞禽了。

人是不会被困难打败的，一切的外在都战胜不了人本身，但孤独可以，它生于外界，兴于内心。

东方陌侥幸未被打败。

已是日暮，远远地，东方陌见到几缕炊烟，又有人家了。东方陌越发靠近，就越会发现，炊烟之多，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是一座小村庄，旁边是一片林子。

村口一媪，静坐不动，目视前方，看得出来，她很颓废。东方陌没有上前打扰，他觉得她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他站在她面前，良久，东方陌离去，进入了村子。

她对东方陌视而不见。

村子里并不热闹，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归家，结束了一天的辛劳。

东方陌来到一茶馆门前。这穷乡僻壤竟然还有茶馆，馆里客人无几，东方陌没有进去——他很累，只想找个地方先睡一觉。

东方陌在一家旅馆里度过了这短暂的一夜。旅馆与茶馆仅一墙之隔。

翌日晌午，东方陌才醒。他好久没睡到这么晚了。他想现在村子里待上两三天，准备充足之后再上路。

东方陌来到昨天见到的那家茶馆，他如今才仔细地看清了茶馆的模样。茶馆样式古朴，大门跟其它建筑一样都是木头做的，但很明显优于其它。门口悬挂的招牌上赫然写着蒋记茶馆，字迹潦草难看。

东方陌步入茶馆，茶小二并未上前。

直到他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茶小二才给他端来一壶茶，随即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

“干什么？”

“我并未要茶，你怎么……”

“不喝茶你来干什么？再说，我家茶馆就这一种茶，不要这个你要啥？”语罢，他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东方陌。

此时，邻桌一老翁坐了过来，道：“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老先生怎知？”

“呵呵，村子不大，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我从没见过你。你肯定是刚到这里，还不了解这儿，我们这里其它都好，就两样：一是穷，那也没办法；二是蒋家，他们的这家茶馆和旁边的旅馆……唉！”说到后面，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听您这话，这茶馆怕是黑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东方陌环顾一周，道。此时这茶馆已经客满。

“唉！不是我们想来，是不能不来，那蒋家公子几年前去了北边的镇上，回来后建了这茶馆和旁边的旅馆。他仗着自己的武功和从镇上带来的人，逼着我们轮流来这里喝茶。”老人低声道。

“真是林子大了，竟然还有这种人！”

“小点声，那茶小二要是听见了，你可就完了。你不晓得，蒋家这一个茶馆和一个旅馆分工明确的很。今天我看少来了一桌人，那时候我就料到又有外人来了。”

“是那旅馆的人告诉茶馆的？”

“是啊，那是我们这里唯一的旅馆，你没在旅馆里留什么贵重东西吧？”

“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好，你要是带着，等你回去，怕是就没了。我们这里以前很少有外人来，可自从有了那旅馆，就有不少镇上人来我们这里，他们没有不栽在这一招上的。你还是快走吧，别回旅馆了，直接跑，我看你也付不起茶钱。”

“为什么？”

“这茶钱贵着呢，他们知道我们没钱，对我们倒还便宜，可对你们这些外来的……能把你们腰包掏空！”

东方陌离开龙域时，身上分文没有，他的钱全都是在沿途人家借宿时帮别人干活挣来的。

“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官？这穷乡僻壤的，官也不管，就算管，蒋家有权有势，官不也得帮着他们？”

“蒋家在哪？”

“小伙子，我知道你也是个刚到江湖里混的人，你可别冲动。”

“老先生怎么知道？”

“呵呵，平常人哪里有背着剑到处走的？而且你这么大摇大摆，一点儿都不小心，一看就是刚出来混的。”

“老先生说的是，我确实是初入江湖，可我也有些本事，不惧那蒋家！”

“唉！你这么年轻，可别……”老人没有说完，他的话被泪水淹没了。

“老先生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又想到林正那小子了。”

“林正？”

“没错，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当初也跟现在的你一样，几年前，他因为顽皮，去了村子南边，自此以后再没回来过。可怜了他那个命苦的妈，因为他哭瞎了眼，整天坐在村子南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