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规矩(1/2)
“夭夭的病我自会想办法医好,就不唠前辈费心了。”君朝握住桃夭的手。
桃夭挣扎了下,他反而握的更紧,索性便懒得动了。
广莺回了惊讶,“抱歉,方才是我多言了。”
桃夭摇摇头,神色有些倦,用手帕挡住嘴角扭过头咳嗽几声。
平日里便是这般闷着嗓子努力不发出声音,今儿许是受了些许风寒缘故,她整个人不舒服的很。
“夭夭。”
广莺体贴道:“看夭夭着实不舒服,不如便先回房休息去吧。”
君朝也不墨迹,横抱起桃夭,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宴会。
桃挚冲众人赔罪,只说是桃夭身子不好,君朝便带着她先回房休息。
这些人没人知道当年事情的,便都当真了,同时又不由得感叹,方和常笑客楼主分手没多久,现在又和傲雪帮帮主亲密同行,这桃夭不由得让人刮目相待啊。
君幕抬头又喝了杯酒,掩下方才目光游离。
他的表情很淡然,似乎已经忘记了桃夭是谁。
阿桑远远看着,心生一口怨气。也不管君幕如何,当下竟是走了。
宴会很快结束,各自回到厢房或者客栈休息。
夜里风渐大,吹的外面干秃秃的枝叶咯咯作响。
桃夭下了床,裹着大氅扶着柱子出了门。
院子里正好有一棵秋千,她便坐在上面,扶好铁链,轻轻晃动。
皎月如珠,偶尔乌云跑过,换来的便是更为冷些的清凉。
桃夭抬头看了会儿,蓦然便想到多年前,还是一段日子前,她也曾这样在夜里荡秋千。只是那时候她还处世未深。即便死过一次,却是目的明确,憎恨分明。可是现在,走走停停,她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不,应该说要比之前还要糟糕。
有时候静下心来她都不敢想自己这半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无数次想死,被蛊虫折磨的发疯,却还是咬着牙活了下来。
为了什么?她现在不明白了。
过了会儿,桃夭分明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下意识警惕些许。
君幕其实来的有段时间了,他就停留在廊坊另一头,隔着几步路看着桃夭。
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这出神,抬眸盯着明月悲伤。
他轻步走过去,停在离桃夭还有一步距离时停下。
桃夭回头看去,见是君幕,没惊讶,也没恐惧。只是很静很静看他,直到大风吹来迷乱了视线,她这才收回目光。
二人僵持着都未说话,唯有清风潇潇,寒风凛冽。
最后还是桃夭撑不住倦意,停了秋千,起身离开。
错开君幕,却被君幕拉住衣袖。
桃夭不准痕迹挣开,继续走。
“不想杀了我?”君幕不死心的紧紧握住桃夭的手。
桃夭被一个猛力晃的头有些昏,她稳了稳脚步,淡淡看他:“不想。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的脸色是那般苍白,即便是在黑夜,也挡不住一股死灰之气。
君幕盯着这张脸,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薄唇轻启:“抱歉,当年的事抱歉。”
桃夭笑笑:“你不必如此,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是错的,那也是对旁人。你这般选择,自己高兴就好,无需如此。”
她缓缓抽出自己泛着凉意的手。
君幕一点一点看着这只手抽离自己掌心,竟是连阻止的力气都没了:“她死了。”
桃夭一怔,君幕勾唇:“你的血是苦的,救不了她。”
那人死了,梳婉死了。
桃夭听到这个消息谈不得多高兴,也没多伤心,甚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总归是别人的事,跟她没多大关系。
拿她的命去救另一人,阻止不了,便也认命了。最后那人死了,她反倒活了下来,算是命吧。
“想知道我的血为何是苦的?”
君幕薄红的唇抿成一条凉薄的直线。
“罢了罢了,告诉你便是。现在也没什么隐藏的必要了。”桃夭回头看着他:“你相信重生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那年我与君朝成亲,他还是易水,与我待在清宁,我唤他一声夫君,恩爱度日。那时我以为他是风铃,最后发现不是。他为了一本名为天真书的东西杀了我,桃家也被种种诬告,在江湖上名气一落千丈。我死后,孟婆告诉我有一瘸腿男子在地府等了我五年,为我换取一次轮回契机。”
她平淡如水的眸子映着君幕震惊不已的目光:“我原以为那人是你,所以这辈子重生后我才去找你,千方百计靠近你。在知道你或许有心爱女子后想过成全,也想过私自占有。再后与你相识多后,即便你身份诸多,迷点很多,我也未曾想过计较。你没想过被心爱之人亲手杀掉的痛楚,不懂那份绝望。而你君幕,成了我桃夭今生今世活下去的理由信仰。如一道光一般照亮以后不知道路。可摧毁这样一切的也是你。”
说到最后桃夭有些哽咽了,她伸手摸了把脸,脸上湿漉漉一片,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啊还是会痛的。
错开君幕,夜凉如水,她必须回去了,不然万一挺不过去今晚怎么办。
还是有人会伤心的。
她的背影是那般羸弱,仿佛下一刻便要随着风消散了。
君幕不由得心中悸动,缠绕他心头的隐痛此刻最为沉重。
“给我一个机会,为我的过错赎罪。”
临桃夭开门进去,君幕冲她的背影喊。
终是没了往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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