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喝酒(1/2)
场力坐北面南坐在长板凳上,一个桌子边坐的还有场力的弟弟场强、新羽、新正、新绘、瑞品、表猛,新羽叫至祥坐在自己的旁边,但至祥说‘不坐’而坐在了西面的桌子边。场力说:“现在结婚、添小孩、死人等办事的费用越来越大。以前结婚买个综合柜、买些衣服棉被,再办三五桌酒席就算结婚了。现在结婚早已不买综合柜了,都是电视、摩托车。”瑞品笑说:“时代不同了,以前吃红薯叶子馒头就算是高水平生活了,现在小麦面就嫌赛牙,都是鸡蛋猪肉。”表猛说:“你家是鸡蛋猪肉?我家还是黄瓜茄子。”瑞品笑说:“这是嘴上说话的。”
正说着进来三个端托盘的放了些筷子、餐巾纸、一次性塑料杯,天辉的父亲铮雄、大伯铮才和天辉的二爷谋豪三人走进来,铮雄笑说:“清闲了吧。我这些天也忙,添了一个小孙子,总想着在小孙子12天时热热闹闹的,操心。”场强大笑说:“四姑父家添了个孙子多高兴的事吧,该花钱时就得花钱。”新羽笑说:“大儿子家一个孙子,二儿子家又是一个孙子。该满意了,也熬出来了,什么事让下面的两个儿子操心就行。”铮雄笑说:“盼着吧,总算也是后继有人,断不了香火。”新正大声说:“说那是什么话。四姑四姑父积德行善,老天爷都是知道的。”一桌人‘哈哈’大笑。铮雄笑说:“阴着天下着小雨还让大家跑一趟。”新绘笑说:“这是应该跑的,路又不远,又都是油漆路,不粘。再说了,赶上这个时候了,谁也没法预料哪天下雨哪天出太阳。”边说话边上了酒菜。铮雄笑说:“也是些家常饭,吃饱就好。”场力站起来说:“快让四姑父进来坐在这里。”铮雄忙摆手笑说:“我还有事,还有几桌亲戚,我也得去看一看人家。你们吃喝。”边说边往西走。
谋豪笑说:“他三四天了就一直忙,让他去吧,这正是该他忙的时候。”新绘起身说:“二爷坐。”谋豪坐在南面的长条凳上,场力笑说:“二爷得有75?”谋豪笑说:“7八整。”新绘说:“看着年轻。头发有部分是白的,也有部分是黑的。皱纹也不深。”谋豪笑说:“老了老了,也没记性了,放在筐子里一个铁勺子,过了一个小时就忘了放哪儿了。”新绘笑说:“老年人记性不比年轻人,哪还能不忘个东西?”谋豪笑说:“边说边吃,一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一桌子人喝了五口酒吃了七八口菜。瑞品说:“刚才说结婚花多少钱,就说这添小孩的酒席吧,结婚的酒席不会比添小孩的酒席差,只会比它好。一桌子菜,烧鸡、牛肉、鸡块、猪肉,不另算素菜,就这几样也要花上一百元钱,最少也得一百元钱。再另添些素菜,一桌也要150,来个二三十桌,折合中间数按25桌吧,最少也得三千元钱。”
新正说:“有办得好的,有办的不好的,没一定。”瑞品说:“再没一定,普遍的也是三千元钱。”新绘笑说:“不管花多少,人家就想花这个钱。”谋豪笑说:“就想花这个钱。”表猛笑说:“管他花多花少呢,反正我是不用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了。孩子都念幼儿园了。”谋豪笑说:“下这一场雨,麦田也省浇了。”场力说:“都下淹了。走小路就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沟。”新正说:“北面下得大,南面下得小。我们那儿有的土坯房倒塌了十几间,但砖瓦房没有倒塌的。路子粘,成了淤泥,下脚都不能。”
新绘笑说:“幸亏从沈记到济水修成了公路,若不是公路,则出村都很难,或者说不能。”场强说:“别人的心自己少管,你管了人家乐意不乐意呢?再说自己的事还忙不完,你还操别人的心呢?”新羽说:“我说也是。房子塌不塌,又不是你家的房。是路是沟,你走不走?你又不走。你家的房塌了,谁也不会替你盖,还得你自己花钱去盖。”五个年轻人右手撑托盘端了五条冒着白气的红烧鲤鱼,一个桌席上一条,谋豪端了一条笑说:“趁着热,大家吃两口,一会鱼凉就没有热鱼的香味了。”众人边笑边喝酒吃鱼。
谋豪笑说:“房子塌了就得盖房,用得着盖房屋的了。”瑞品笑说:“不盖房不知道盖房的苦,卖体力,流大汗,吃凉馍,喝凉水,胃肠炎。”表猛说:“明天去哪儿干?”瑞品说:“明天能干成活儿呢?下这么大雨,不要说路子难走,就是房基也泡在了水里。等一个星期吧,这一个星期里还得不下雨,若下雨就得继续等。”谋豪说:“论天记工。今天不来,今天没工。”新正说:“一桌子上,八个人除了二爷、我大哥、力哥三人,就有五人是盖房子的。不盖房子会做什么,没什么做的。也只能盖房子,只有盖房子还能挣两元钱。”
新绘说:“盖房子的怎么了,那些当官的不盖房子的人住的也是盖房子的给他们盖的屋子,咱们不盖房,他们住什么?老百姓不种小麦大米,他们吃什么?”新正说:“说空道理没用。你若是个盖房子的,没人理会你,除非大家都是盖房子的,他们不高,你也不低。”新绘喝了两口酒也不说话。天辉的大哥天琳提着两白酒红着脸走过来笑说:“看着大哥坐正席,从大哥这儿开始吧。”场力忙站起来说:“你看你大哥是一个喝酒的人吗?明面上还坐着,脑子里‘嗡嗡的’早就醉了。”
天琳笑说:“有半年不见了吧,我记得还是盖你那个鸡棚时给你拉过几车砖,往这来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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