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道(1/2)

第四章世道

柳林平静的望着玄衣男子疑惑道：“你是谁？”

眼睛里不时有灵光闪动，丝毫不为来人的异常所触动。

“他是你娘的师兄李青山，青莲山剑阁第七十六代弟子，也是青莲剑最年轻的一位掌剑人。”回答他的是爷爷，老人的声音略显惆怅，看着眼前的李青山好似在追忆过去。

柳林顿时不解，无数疑问涌现出来。什么师兄，还什么剑阁，还什么什么、贱人？？

“喂，那个青莲什么贱人，你说我们柳家得罪的是仙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李青山没有说话，同样默默的看着柳林，内心暗道，不愧是师妹的孩子，好一个尘心无垢，道韵天成，假以时日怕又是个玄道的小祖宗。

“你快说话啊，墨迹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记爆栗，“瓜娃子喊什么，我是你师叔！”

“诶呀，有你这种师叔么，一见面就欺负小孩，一点也没有大师风范。”柳林一脸无辜的摸着头，刚说完又是一记爆栗。

即便以李青山的涵养也有点受不了，以他之天资，不说万人景仰，那也是受人尊敬，弱冠之龄便成功执掌第一仙剑，纵横大陆二十年，也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侄子，早先还满怀期待的想着这个唯一的侄子，也是自己最爱的人留下的孩子，说什么也得好好疼疼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位亲生的，这么皮的娃。又想想他这些年的遭遇，唉，可怜的娃，能好好活着就行了。

柳问天在一旁看着不禁讶然，能看到孙儿活泼的一面已经知足了，谁也不想他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那是多么大的痛苦。同时又觉的好笑，堂堂剑阁第一传人竟然跟一小孩子在一起玩闹。

“好了林儿，既然你师叔来了，该告诉你的，我们会慢慢给你讲的。爷爷也老了，以后的生活中陪伴你最多的可能就是你师叔了，他是除了爷爷外，你最亲的人了。”

“不要，爷爷难道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我要一直陪着您”柳林闻言有些激动，而且他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不是很感冒。

“傻孩子，你不想知道柳家发生了什么了吗，爷爷是个废物，你陪着我又能学到什么，如果有一天你被找到，谁来保护你，爷爷可没有本事，更不愿让你再受到伤害。你只有跟着你师叔去，你才能找到答案，才能学到保护自己的手段，也只有你师叔可以指引你去修仙问道。”柳问天甩了甩衣袖，脸色略显苍白，胡须竟上染了些许血迹。

“爷爷……”柳林上前扶住老人，眼神悲戚。

“痴儿，天道无情，我们都是在红尘中争渡啊。有些人命数齐天，事事如意，不需要多么努力便可以称尊做祖。而有些人纵使付出生命，也要去面对世事的沧桑与悲凉，最终落的个人财两空。不过凡事无绝对，冥冥之中的造化就像星辰一般，也许今天还在闪耀，明天就会暗淡无光。命运捉弄我们难以左右，但有一点不会变，彩虹总会在暴风雨后出现的。”

柳问天看着柳林，轻轻的整了整柳林散乱的头发。

“林儿如今也长大了，你两岁就能赋诗讲经，三岁时一首《将军令》现在还在军中传诵。而我也是那时候离开柳家的，不要怪爷爷好吗。离开非我所愿，却也是我之选择。”

柳林平静下来，眼神闪烁着，突然盯着李青山，“既然你说你是我娘的师兄，告诉我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柳家的覆灭到底是谁造成的，是那所谓的仙人吗？”

李青山怔了怔，看向柳林的眼睛，似乎想寻找出什么来。两人对视了半响，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林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作为你娘的师兄，我首先要提醒你的就是，慎言。那两字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尤其是前者，作为这世上芸芸众生，我们生来就按照这既定的规则前行，生老病死不过是冥冥中的定数，当然你若是有足够的能力，也可以打破这个规则，毕竟规则终究是规则，不像人是活着的。”

柳林沉默着，两个拳头攥的指节发白。他抬头道：“这世上有道义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人生来衣食无忧，还未长大便享受着别人一辈子无法得到的待遇;而有些人生来饥肠饿肚，更有甚者可能连降世第一天都无法撑过去。如此种种在世上不知凡几，我柳林生在王侯世家，为国之重器，到头家族覆灭，而我也落的乞食三年的下场。这是我之命，我无力改变，但我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我好歹可以为之努力，即便有一天归去也不再迷茫。”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很多疑问，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知道，但我也只能向你说声抱歉，不是我们不想跟你说，而是我们知道的也有限，还有一些是现在我们无法跟你讲，也无法说得清的。林儿，听我们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相信听了之后，该知道的你也会知道的。”李青山看着眼前这个不足十四岁的孩子，在惊异他的言语同时，眼中也多一丝无奈和柔情。

天到玄机，世人总是难以捉摸。一切的开始就是在那时候，在很多年前，有两个像你这么大的少年，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皇朝公主。他们嫉恶如仇，身怀常人所不具的能力，最喜做一些他们认为莫大荣光的行侠仗义之事。两人以兄妹相称，并没有将自己过往互相倾诉，两人也很默契，都没有过分打听对方。时间就像春水一点点流淌，而江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