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五十一奉献(3/4)
条心,死活的在投票时候投商会四个候选人,只要能成议员,以彩票销售数目论英雄的《民意奖》不敢保证,但《伯乐奖》可以挽回一半损失!就是一个众志成城,殊死保卫选票不要分散!另一派输急眼了,绝望了,并不信任其他人可以这么团结的用票推上候选人去,眼看看长老会对民主党的银弹攻击毫无办法,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就是说你商会几个混蛋没有本事,你干嘛掺和选举?谁妈的让你们和民主党那种大豪强斗呢?自不量力!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自己想死就去好了,干嘛还忽悠我们跟你们去死?
接着,绝望的一派把气出在对面那派身上,你打死张其结这种财主也不敢,你又没脸见老婆孩子了,只能骂对方这些和自己身份一样的平民了;对面其实也一样悲痛难抑,都在火头上,自己都输成这样了,哪里还容得下人家再骂自己是商会狗腿子,当即就和对面那派驳火了,大骂对方是:利欲熏心、谁也没拿枪逼着你买商会彩票吧?现在狗急跳墙反过来咬人是什么意思?以前咱们要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骂人?
两派越吵越生气,旁边“赎回派”的嚎哭又搞得自己心烦意乱,一肚子丧气无处发泄,骂了几句就想动手打了。
双方都想动手,昨天还是勾肩搭背一起讴歌商会的好兄弟,现在就简直是剑拔弩张不共戴天的仇敌了。
眼看就要变成大斗殴,教堂里的李医生和侯长老他们赶紧出来维持秩序,苦不堪言。
缩在教堂里,靠持枪工人民兵守卫的商会四个候选人更是苦不堪言。
坐在礼拜堂的最前排椅子上,看了前面墙上的“以马内利”四个字一眼,范林辉当即就嚎啕大哭起来,张其结坐在他后排,但是一句话也没有劝,只是把额头靠在前面椅背上,一声不吭;他旁边的李广西在抽泣,旁边的王鱼家嘶哑着嗓子反过来劝李广西:“没事,败就败了,咱们也算尽力了。若我们尽力了,神不许成功,我们也可以交代了。”
李广西没有再反唇相讥,而是扭过头靠在王鱼家肩膀上大声哭了起来。
这样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前面的范林辉再也哭不出来了,变成打嗝一样的啜泣了,张其结抬起头来,眼圈也是红的,他敏感的用脚盖住自己地板上泪痕,扭头问毫无表情的王鱼家道:“鱼家,我们也尽力了,我们也祷告了,为什么神不救我们?”
“不要埋怨神。祷告祂肯定听了。要不,是时候不到;要不,是以此事来试炼教育我们。”王鱼家说道。
“教育我们?教育什么?”李广西从王鱼家肩膀上抬起头来,后者赶紧活动活动了酸疼的膀子,他一个小时没敢动。
“我们太贪婪了,想拿西洋捐官,不是为神,是为自己的荣耀。”张其结靠住了椅子背,长出了一口气,叹道:“除了鱼家,我们都是自己追求从人而来的荣耀,却漠视神的荣耀。即便我们当上议员,也是想别人高看我们。其实呢,即便一个乞丐,耶稣一样爱他,并无所谓他是否荣华富贵。”
“是这个道理,但是民主党他们不也一样吗?”李广西叫道:“议员总是让人去当,不是吗?凭什么他们去,我不能去?就因为我们没后台吗?”
张其结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都陷得太深了,看看人家鱼家,这才是基督徒的做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输就输了吧,我算了算,这把我可能要输7000银元左右,也差不多就是我三年来偷藏的十一奉献。我从来没交足过。神抽了我一个耳光。”
“你十一奉献这三年也捐过几千元了啊!你原来赚那么多钱啊!”李广西、王鱼家乃至前排泪眼婆娑的范林辉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我开纺织厂当然赚钱,开厂的时候,最大产棉国美国内战结束了,棉花大降价;东亚经济形势又很好,棉纱和棉布都供不应求!还通了火车!这几年,搞纺织的,闭着眼睛就赚钱!”张其结摇了摇头,却没有喜色,他缓缓的说道:“本来都是神给的,我还对神藏私,也该我倒霉,祂对我这么好,我还不满意!我真混账!一会我回去查账,把亏欠的十一奉献补上。”
“你要再拿7000元出来给教会?”三个人惊异的叫道。
“嗯,钱无所谓了,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何必拿钱赌博?早给教会帮助穷人不好吗?李医生不一直想把诊所变成医院就是没钱吗?现在我交双份好了。”张其结悻悻的说道。
“老张,你好样的!”王鱼家对张其结竖起了大拇指。
而范林辉和李广西又羞愧又有点不想接话茬一般都低下了头,毕竟他们赚钱都很多,又不想让别人对自己的数额乘以10就能估算自己的收入,哪怕李医生侯长老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新教也不逼迫交足,自己喜欢交多少交多少,所以除了王鱼家,谁也交不足十一奉献。
空荡荡的礼拜堂里静了好一会,李广西的声音回荡了开来:“老张,纺织厂好做吗?你看我要是投资自己建个纺织厂,你觉的怎么样?”
范林辉扭头大叫:“你这人!老张刚把家底曝出来,你就想上了?这不是要给老张刺刀见红的竞争吗?”
“我也没说开在本地,我可以开在惠州城啊!”李广西仓皇的辩驳,气急败坏的叫道:“以前我觉的老张和我赚的差不多,现在才知道我可没老张有钱,这把选举,我输了不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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