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弄权(2/2)
脸蛋上,蹭着生冷。“薛氏,你是要保她的脸,还是要那丫头的命,你选一个!”花魁可是三归院的摇钱树呀,那丫头看着资质也就一般,虽说当初自己起了贪念想浑水摸鱼将她卖了换几个钱,可今时今日又当别论,鸨母一时慌了神,“上官,上官,您且松松劲儿,仔细着她的皮,我老婆子下半辈子可是靠她吃饭的。”想攀扯又怕动静大了误伤花魁。
随从见机替了璇卿将花魁控制住,鹰学知道老虔婆有些松口,打铁趁热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金子,“要说人死了,逃了,教坊司一定拿你是问,如今你片羽未伤,除了把人藏起来,卖个好价钱,谅你也不敢再做什么大生意。”
“阿弟,你还是把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这私贩官妓可是大罪,戚氏兄妹有贱籍,轻易买卖不得,她若要将那女子卖了,定是托了个假籍糊弄过去,试问原籍之人在何处?!”璇卿厉声质问,鹰学持刀上前顶着她的鼻子,“老虔婆你可知道前朝有一种专治偷盗的刑罚叫做劓刑,就是把人的鼻子割了。书上说先秦的公子虔就受用过,要不今天你也尝尝?”
鸨母支撑不住,伏首嚎哭,“罪奴该死,请上官手下留情,我定是猪油蒙了心,才把她绑了,就藏在我厢房地板暗槽下。”
待将那丫头押到车里,璇卿立下便拷问,“今日将你赎了,这条命便是我的了,抬起头来回答,家中除了你那兄长,可还有其他亲眷?”
小丫头被关在地板下一日有余,惊魂未定,瞪着惊惧的双眼,怯生生地回道:“禀恩公,家中人口凋零,唯有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再无其他亲眷。还请贵人将我兄长也赎了来,可保一家团聚,小女子今生今世无以为报,来生来世定当做牛做马。”
柳氏姐弟这才知晓,小丫头并不知道其兄长已出事,鹰学问道:“你可有大名?”
“小女子闺名戚德玉。”
璇卿略思片刻,“从今往后,你就跟我姓,赐名柳抚玉。你可有与兄长相认的信物?”
小丫头磕头拜谢新主赐名,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半块鱼形玉佩,“这本是一块整玉,父亲请了老工匠分作一对双鱼,抚玉与兄长各持半块。”
璇卿接过玉佩藏于袖中,“看你这身子也不是个干粗活的,今后你就到山上伺候三爷吧。”
鹰学不解,璇卿直言,“马车不要回府,半途将我放下,你且将她送往清凉观。三哥此后将师从神光道长,我怕他住不惯,早前已将屋里的九畹完璧归赵,如今又多了个抚玉,想来也不会再埋怨我了。”
车行顺天府鼓楼东大街,璇卿下车,鹰学亦下车相送,“四姐,慢走,愚弟还有一事不明。”
“阿弟,有何疑惑。”
“刚才赎抚玉的金子,怕是——”
璇卿将鹰学拉至街角隐蔽处,“五弟,没有看错,确系大内所赠。”
“愚弟以为,此金恐不妥。”
“阿弟以为,你我二人今日以何身份去赎人?”
鹰学一时哑言,确实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
“此金乃当今裕王之母,圣上淑妃前几日宴请所赠,人数众多不易辨识,此乃其一;其二,若是那刁妇深查,知晓金子出自大内,加之你我二人差点对其用刑,你猜,她会以为我二人是何官职?”
鹰学眼前一亮,“难不成,她会以为是宫里的——”
“就算她将此事捅给官府,阿弟以为,这刺杀藩王世子一案的要犯落入宫中贵人之手,又有哪个衙门敢细究?”
鹰学背后的冷汗泛起,深深一拜,“敢问四姐,此去顺天府意欲何为?”
璇卿从袖袋中抽出半块玉佩,嘴角一翘,“我去报案,说柳家三少前夜丢失半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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