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2)
赶到医院的时候,周岐在电梯口在等她,看见电梯里的范可儿,迎头走了过来。
范可儿担心问道,“小周姐,怎么了?是不是林叶出事了”?
“林叶没事,就是今天一天了,有些怪怪的,从下午到现在,都没从办公室出来过,应该是和5号床的病人有关系,再说了,越是这种情况,你不就越能轻易趁虚而入”。
要是搁在平常,小周姐说这样的话每次都是用调笑的语气,今天也是少见的几次一本正经,护士站每个人也是各司其职,周岐催促她,“快去看看吧,就在办公室”。
办公室门外,可儿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敲了两下门,只听里边一个清冷的声音,“进来”。
林叶在低头写报告,半天进来的人也没说话,抬眸,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笑问“你怎么来了”?
“顺道经过,过来看看你,写什么呐”?
“病例报告,吃饭了吗”?林叶盖上钢笔的帽盖。
“还没,等着你一起呐”,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林叶起身推门走了出去,范可儿也跟着出去看看,只见一个病房前三个大人抱着一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旁边的医生护士,还有探头出来的病人,脸上动容,谁也没有上前去打扰这一家人。
看见走来的林叶,老两口跪在他的面前,“林大夫,俺儿子是不是真的走了”?
“先起来再说”,林叶紧忙扶起白发苍苍的老人。
远处一个女人搂着怀里一脸惊吓的孩子,“爹,娘,别为难林大夫了,他已经帮了咱家太多的忙了,是孩他爹自己想不开”。
“林大夫,俺儿就这么走了,俺们一家老小可咋办啊”,老人拼命拽着林叶的胳膊,像是溺水前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虽是无用,也算是最后的慰藉。
“你们几个帮我把他们扶到我办公室”,
其他人也嘴里念叨着回到各自的病房,范可儿坐在公共休息区的座椅上,走廊上突然静的荒芜,刚才得喧闹早就一去不复返,只有林叶办公室的抽泣声隐隐约约。
压抑的哭声,无边的悲伤。
周岐隔了中间一个椅子坐下,声音盖过了远处传来的声音,“这就是刚才我跟你说过的5号床病人的家属,肺癌,前几天刚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恢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是在今天上午,在厕所割腕自杀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范可儿茫然地问,“为什么”?
“钱”。
人的一生,能让我们无能为力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感情,二就是钱。
小周姐说,5号床的病人是个从外地来的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个月前已经住院,这段日子,妻子日夜守在跟前,家里做些小本买卖,也够养活一家老小,谁曾想突然得了这病,儿子在老家交由两老照顾,妻子也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旅馆,跟大学宿舍一样,阴湿湿的小房间,里边上下的床铺挤满了人,这样的地方,确是外地人来到大城市看病的首选。
在医院待得这段时间,身上带来的钱早就光了,这些钱还是找亲戚东拼西凑借来的,现在还欠医院不少钱,医务科催钱紧了些,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手术完之后,后续的费用对于这种连普通家庭都算不上的家庭,更是天文数字,谁也没想到他会想不开,一走了之。
今天两老带着孙子从乡下坐车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光在火车上就颠簸了几天几夜,舍不得买高铁动车票,就坐普通火车,但听说手术做得很成功,兴高采烈的来,一面还没见到,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噩耗,再见面时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两老怎能接受的了。听说已经晕倒了一次,孩子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在了,暂时不会回来了,只有他长大以后才会明白,大人口中的“暂时”,或许就是一生,但是“死亡”对于孩子来讲毕竟太过残忍。
林叶在医院附近给他们一家老小订的宾馆,安顿好,已是深夜了。
范可儿在外边等他,脚边的小石子也狡猾的很,怎么踢都踢不到它。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石头过不去”。
范可儿抬头,林叶立在眼前,背着路旁的灯光,脸上罩了一层光晕,只看得清眉间的疲惫愈发深重,她扯了扯嘴角,不知说些什么,像往常一样,只有苍白的两个字,“林叶”。
身后一个怯懦懦的声音,喊道“叔叔”。
回头,只看见一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一身不太合身的衣服,赤着脚,手里抱着一个残破的布娃娃,呆呆地站在原地,两人走到跟前,林叶蹲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笑问“小宝,怎么出来了”?
“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去哪儿了吗?爷爷奶奶还有妈妈说,爸爸去打坏人去了,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双眼清澈。
林叶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笑道,“爷爷奶奶他们没有骗你,爸爸是去打坏人了,因为我们发现你爸爸特别勇敢,所以我们才让他去的,旁边的这位姐姐是警察,她可以证明”。
两人看向范可儿,一大一小,不知如何,蹲下来,哄孩子一般说道,“嗯,姐姐是警察,你爸爸是我们警察局派他去的,因为我们都没有他勇敢”,语气里流露出惋惜。
或许在小朋友看来,一个人或许在骗你,但好多人这么说就是真话,尤其是警察告诉自己的,在每一个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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