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浮华浅路,星辰若雪.(1/2)
路浅华将关于小浅的事告诉了安陌上。
小浅是路妈妈在他8岁时带回家的,那时一家子的饭桌上,路妈妈眉祥目慈地跟他说,这是你妹妹叫路浅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路星遥不耐烦的瞟了一眼在父母间孱弱到微微发抖的女孩,新税的衣裙覆着都盖不住她瘦骨嶙峋的身量,双手紧紧褶皱了衣裙。
尤其是那女孩的双眼外表天然而成的一片潋滟水光,带着倔强,卑劣,泯灭的悲凉仗量着陌生的宅院和人。
不知前因后果,只知,这便是她以后的家。离了那悲慽惨绝到尘土里的命运,这里应该是有疼爱她的父母亲还有哥哥疼的吧,至亲至爱的疼惜,是人无法割舍与依旧的贪婪,何况是小小之年,体味过人生清苦的小浅呢。
虽非亲生,胜似亲生,被待若亲子。所以,以这种侥幸,想随之安若素的心里,7岁小浅内心渴望继续活下去。
8岁的路浅华人情事故尚浅,当看到孱弱的身躯,倔强的神情,紧紧蜷缩的十指时,眉目所对处亦是悲痛的感觉,小时候不懂,现在懂得,妹妹短浅的一生里,骨子里与初见时一模一样,至始至终。
唯一不同就是在家人面前的短浅人生里有了女孩该有的撒娇,笑脸,天真,不过,这些都随那个人殆尽的毫无踪迹可言。
路浅华记得与小浅第一次交谈时,小浅笑着说:哥哥的眼晴长得真漂亮,像星辰一样。她笑得很开心全然不像初见里那般悲怆的倔强睨视众生,有了至亲的疼惜关怀,她便不再是那个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人了,所以像森黑无支片光芒里重生的星辰,浮华浅路,星辰恰若雪。
这般本该若雪星辰傲于夜空的,为何要让其深陷囵吞,埋葬其锋芒。所以那时再怎么淡言寡言的路浅华也对小浅疼爱有加,问之必答,求之必应,谁让她是他心尖灿若星辰的妹妹呢?
终究是倔强,又卑劣的性子,碰上了一生的桎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豆蔻之华便终绝一生。
而这终绝一生的间接凶手,路浅华。自认为是自己,他想,这是一生逃不了的责任惭愧。那就用自己有限的人生与精力,为他那可怜倔强的妹妹完成吧。
妹妹叫路浅华,那我就改名叫路浅华。
妹妹喜欢天文学,那我就喜欢天文学。
路浅华带安陌上回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呆呆地想,嘴边动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名字竟然是他妹妹的名字,思索想来,她竟然吃的是她妹妹的醋。
不过,这名字背后到底藏了这么悲凉的故事,路浅华言下的妹妹像极了文者笔下跌宕起伏又凄苦美绝的故事,她怜惜那轻岁年华就早早丧命,却对路浅华的行为不甚理解。
安陌上想他所谓的责任与惭愧其实,大概只是挷着他,日日夜夜提醒他小浅的死,他是罪魁祸首而已,他是在逼迫自己。
她这才想起,为什么初见时那星辰水晶般的眸光暗淡的毫无往日光景,为什么他在清冷月下背景总是孤独,悲凉的感觉,她这才懂,每当望着夜空大概是对小浅的思念或是愧疚吧,他是身陷小浅死亡的梦魇中,至今无法开怀。
安陌上亦懂又不懂,这事与至亲相离之苦相同,不同之处她能将母亲摒弃一切决然的死暗暗埋在心底不经易发出,而路浅华是直接挂在心上,贴着自己叫路浅华的标签,还有自己喜欢的天文学,许是不能身同感受,所以不能置评罢了。
还好,斯人已去,当是前尘旧怨。如今,她向路浅华表白,两人心意相通,有些事,应当在不经意间,随时间让它淡淡磨灭就好,而她显然也是个能有权劝解支言片语的人,不过,不是现在。
路浅华见她呆呆的站在门口,嘴角扬起,回头去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全然没有诉说小浅时那深沉,阴郁的表情:“怎么,不可置信?”
安陌上收起思绪,看了他一眼,叹叹气,委屈的说:“我竟然不知道你藏着这种事!”
路浅华笑笑,牵着她进家门,边走边说:“那你会不会吃醋啦?”
当然吃醋。
安陌上紧了紧手上的力,同他走进去,略过他的问题:“你蛮狠心的,我不问你,你什么都不说。”
路浅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安陌上,眼神胜似清明又深沉,音质也十分正经:“我不跟你说是我不对,这事对我来说确实沉重,本想跟你讲的,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不起。”
这几天安陌上对他疏远,冷淡,躲避这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也暗暗冥思苦想很久,摒除吻痕不说,虽知道安陌上认为自己讨厌她,但为什么这么认为呢?他思来想去不过就是那句咬牙切齿愤恨的话惹怒了她,而后又有了点点磨擦,恰好自己真将名字改了,无意中对上了那话,大概一切即那名字所起吧。
文艺晚会的前一天,他静静站在她门外许久,酝酿的词藻与在心中脑里滚过好几遍,当谨慎敲开房门后,不知怎么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怯了,压下心中千语万言,只道了一句:明天就是文艺晚会了,然后那人佯装扯出一个陌生的笑容给他们加油。
安陌上涩涩地咽了咽侯,劝慰的说话将呼之欲出,最终还是噎了回去,只道:“沉重就别想了,我饿了要吃饭。”
路浅华笑笑,拉着人进了大厅,二人在你说我说中吃过饭后。
两人走到房间前,路浅华色迷迷的亲了她一口。这么突然的,安陌上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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