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八次 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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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就算故意放轻松了语气, 但聂毅听到这句还是警觉起来, 他抬头对着段寒江瞪眼，“张翔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出事了”

“你们警察这么问，一般都是出事了。”

聂毅坦荡得如同平静如镜的水面, 反倒让段寒江觉得他的怀疑是多余，他思忖了片刻把叉子往面里一插。

一般在问话中过于配合的要么是完全无关的，要么是早就想好应对答案的，他不确定聂毅是哪一种, 但确定已经没必要再继续装随意，因为无论聂毅属于哪一种，他得到的答案都不会改变，干脆用审问的语气问道“张翔和邵东是什么关系张翔为什么要帮邵东送外卖”

“我跟邵东也不熟, 不过听说过邵东一次因为送外卖被人骑电摩撞了, 然后那人没钱赔他，就三五不时地帮邵东送外卖。”

“那个人是张翔”

“是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那时我刚去上班。”

段寒江脑子里细嚼着聂毅的话，然后又问，“三天前的晚上, 张翔是不是又帮邵东送外卖了”

“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邵东了。”聂毅答时, 段寒江死死地盯着他, 半晌又重复了前面的问题, “你后见到张翔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在同一家店里碰上的。”

“什么店”

“胡大嫂家常炒菜馆。”

段寒江目光一凛，这家餐馆是他常外卖的一家，因为他住的地方很近，送得比较。

他立即站起来，拽了聂毅一把，“邵东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

聂毅咬着一口面抬起头来，不满地瞪着段寒江，“面还没有吃完。”

“那你。”段寒江焦躁地答，他觉得他还差就能弄明白什么，聂毅却不依不饶地指着他那盒才动了一半的方便面。

“我是说你的，浪费粮食可耻，知道吗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整天在为了温饱发愁”

聂毅说教起来，段寒江狠狠地一眼朝他横过去，然后坐去，几大口就把他的两盒方便面吞下去，后噎得他喝了半盒汤，对着聂毅说“行了，可以走了吧”

聂毅吃完，把盒子，连段寒江的一起收进了垃圾桶，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段寒江说“我没说过我知道邵东住在哪里，我也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

这一瞬间段寒江产生了数十个揍聂毅的念头，都被他默念遵纪守法给压了去，然后强忍着怒气问，“邵东的电话别告诉我没有。”

“可是”聂毅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没有看过你的证件，随便把别人的电话告诉你，万一你是骗子呢”

段寒江确认他是真的想揍这小子，一把拧起聂毅的衣领，拳头扬起来，结果发现一旁的店员被他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他只得又收手，拽着聂毅走到店外。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段寒江冷静下来，连想揍聂毅的念头都冷了，他松开聂毅杵在雪中抖了抖肩膀，开口道“好好配合，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再送你进去。”

聂毅毫不受威胁地轻声一笑，“你可以自捅两刀说我袭击你，不过捅得太轻多也就拘留几天，警察同志看着不像心狠的人。”

段寒江蓦地被聂毅嘴角的笑容怔住，像是终于掀开了聂毅脸上的面具一角，窥到了一聂毅的真实面目。

他莫名冒出个想法，要是聂毅是凶手，这案子恐怕破起来很难。

“你不是怀疑我是骗子吗”段寒江没被聂毅的话激怒，淡然地问道。

聂毅继续笑，“上见你的时候你的上衣内袋里装着警证，这没有了，口袋边有磨损，你应该不习惯放在别处吧所以，你不会是被撤了职，还继续假装警察吧”

段寒江并不介意聂毅的态度，嘴角一斜，手里扬起了一部手机。

聂毅的笑倏然僵了一下，看着段寒江打开他的手机，左右的眉头都要粘到一起，嘴里鄙夷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手机也是从废品堆里收来的”

聂毅没有答，也没有阻止段寒江看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但是段寒江翻到了通讯录，发现居然一个号码也没有存。

段寒江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观察起聂毅的表情，然后随手用聂毅的手机拔了他的号码，老人机高昂的铃声瞬间响起来，他受不了地摸出手机连忙按掉。

聂毅在看到段寒江的手机时笑出了声，这一笑什么也不用说，段寒江也觉得他这是在说你怎么好意思嫌弃我的手机。

“留个号码，好还你钱”段寒江说着把手机扔给了聂毅，转身昂首阔步地走了，不过他没走两步风度就败给了温度，脖子缩下来。

他去路边打了个车，坐进去后就给周愚打电话，很显然周愚并不怎么乐意接到他的电话。

“我好不容易能正吃个饭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会挑时间。”周愚不等段寒江开口就先控诉。

段寒江完全没听进去，直接说道“我给你个号码，给我查下这个人。”

不管周愚同没同意，段寒江直接把号码报过去，后还说了聂毅的名字。

“这不是那天碰到的收废品的帅哥你这样好吗老大，你不会真是那什么不直的吧”周愚隔着信号也恶寒地缩了缩脖子。

段寒江继续无视周愚的话，“你再查一查一个叫邵东的外卖员，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