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2/2)

在搞新的治疗方法啦，这老家伙总是让人不省心啊，老是把病人当成。。。。。什么，你你要晋阶了？”祖母随意的说着，突然面色一变，眸子睁的老大，一脸震惊的看着铁轩，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祖母，我就快要晋阶了。”铁轩淡淡道，已然适应了这一个好消息的他内心早已冷静了下来，面色安详。

“那个老不正经真的捣鼓出了这种能晋阶的药浴？”祖母依旧是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道，连手中的筷子也不知不觉的放在了一边。

铁轩看着祖母一副满是怀疑的模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莫师傅的不靠谱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连祖母这样很少出门的人都听闻了他的‘恶名’。

“莫师说了，这药浴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铁轩一脸郑重的道。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不亡我铁氏，天不亡我铁氏啊。”突然之间祖母一脸爽朗的笑道，紧接着她好像又想起什么事似的，立即起身去了里屋。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赶快给祖先去上柱香，这一切都是祖先显灵的结果啊。”

望着祖母失态的样子，铁轩不由失声的笑了，印象中的祖母何时有过今日这般可爱。只是他也明白，自己为了晋阶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祖母虽然没说，但心里肯定都记着呢。只不过，用‘天不亡我铁氏’这句话，祖母似乎也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臭小子，还不过来给祖先上炷香。”未等铁轩细细思虑些什么，里屋内便传来祖母的一声催促，显然她的香已经上好了。

“哎，来啦。”对于祖母的召唤，铁轩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去。

一进里屋，铁轩便看到一张偌大的梨花木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数层高的牌位，一眼望去，起码有几十个。而离他最近的三个牌位，铁轩知道，那上面的三个人就是他的爷爷，父亲与母亲。只是祖母对于他们从来没跟他说过太多，所以他的脑子里关于这三个人的印象几乎为零，倒也没感觉到心中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其实对于鬼神这一说，铁轩一向是只敬不信的，不过给自家的祖先磕头上香这事，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先是虔心的焚香祷告，尔后三跪九叩，铁轩是照足了最规范的礼节做的，在这一点上，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面对先人，不管信不信，人总还是要有些敬畏之心的。

一切事毕，祖母便打发铁轩出去继续吃晚饭，而她呢，还要留下来陪自己的祖先唠叨会。铁轩知道，这是祖母的习惯，人老了，心里总有许多的话憋着想说出来，而他看样子就知道并不是那个最好的倾听者。

掀开帘幕，铁轩又回头看了一眼正与祖先交流的祖母，虽然目光依旧有神，但她的背似乎弯了许多，一头雪亮整齐的白发也变得更加稀疏了。

她，好像老了，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晚饭后的祖母精神很好，一连给铁轩讲了几个比较熟悉的老故事，但铁轩还是听的津津有味的，直至祖母困乏，二人才回屋安歇了。

不过铁轩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嗡鸣声不断，再加上怀里的木盒还没时间看，于是趁着祖母打着呼噜时，他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院子里。

一出屋，顿时一股凉风袭来，好在铁轩从小练武，身子骨还算不错，虽然身上只穿着一件内杉，但气血旺盛，倒也不觉得冷。

入夜，月如银盘，高悬天际，点点星光之下，整个夜色显得格外的迷人。

就着月色，铁轩打算将木兰递给自己的东西瞧一瞧，老实说，他真的很好奇她所送的东西。

打开木盒，里面竟然又是一个白色的葫芦状的瓷瓶。

“咦，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包的这么密。”看到这一幕，铁轩不禁心中有些大感意外，隐隐感觉到对方送的东西可能价值不菲。

好在下一刻，他就看到了，白色的瓷瓶上刻着几个字，就着月光，铁轩看到了三个字——锻骨丹。

“锻骨丹，这里面竟然是锻骨丹，真的假的？”看着手中普通的瓷瓶，铁轩的目光一刻不曾移开，手都有些哆嗦的自语道。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于是拔开木塞，对着瓶口闻了闻，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而他整个人立马感觉到浑身上下精神一震，白日间的疲劳一扫而空。

“果然，这应该就是一品丹药锻骨丹了，丹药有异香，这点是不会错的。”铁轩喃喃自语道，整个人又陷入到了迷乱之中，只感觉思维一下子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良久之后，当铁轩的眉毛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时，他才慢慢的缓过了神，接受了摆在面前的这个事实。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为什么要送给我呢，难道。。。”抬头看着天空之上高挂的圆月，铁轩嘴角露出一丝弧度，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无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