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修）(2/2)

回忆起幼时上京城的花灯，丝绸，歌舞，纸醉金迷。

大元的子民只因冬天可以吃饱便满脸笑容。

大夏的富贵人家却在日日笙歌。

南望上京，符言伸出手，握起掌心，仿佛将那辽阔的大夏土地握于掌中。

嘴角含笑，他迟早再入那繁华如梦的上京。

符言虽不打算继续进攻长平关，但却派遣两万骑兵对于附近的城镇进行骚扰。

长平关总镇陈宁不清楚符言意图，也不敢懈怠。只是上书朝廷，符言暂时并未攻打长平关。

景熙帝得到消息后，也做下了议和的决定。冬季不适合打仗。而且，北地苦寒。倘若从南方调兵过去，必将也处于弱势。

议和的决议下来了，虽然条款尚未得知。但上京城的百姓权贵们却不再担心。红楼歌坊的生意开始变好，纨绔们也开始斗鸡遛马，眠花宿柳。大夏的都城上京再次迸发出纸醉金迷的奢靡之象，仿若透支着大夏那危如累卵的最后的生命。

在听闻定国公大人与其夫人自刎，大少爷战死的消息，小少爷沈峰白悲痛极致，吐血昏迷缠绵病榻半月之久后，身体似乎终于慢慢见好了。

红丫在院中缓慢的扫着地，却见平时甚少结伴而行的书画和书砚一起走进了陶然居小少爷居住的主屋。

带着些微的好奇，红丫偷偷的移动脚步，向小少爷主屋的窗边靠近。

主屋的窗户是开着的，窗纱轻撩一边，红丫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内的情形。只见书画、书砚两人跪在距离小少爷床前一尺远的地方，低头伏地。

本来早上因为小少爷身体大好而心情极其明媚的书墨，此时艳丽的脸上充满了怒火。

室内一片寂静。

猛然间，书墨用充满怒火的声音尖声叫道：“书画、书砚，少爷待你们不薄。你们怎能……怎敢……？”话语间带着十足的咬牙切齿。

红丫更好奇了，虽然知道这种事她不应该好奇，不应该知道，但这几年因为过的太惬意，太放松，也就大意不在乎起来。

再次靠近窗前，只听书画细声细气，语气中似乎也饱含不舍悲伤，她抬头望着书墨说道：“书墨姐姐，书画自知愧对夫人，愧对少爷。但……”话语一顿，随即将头转向小少爷沈峰白的方向，再次用力叩首，“少爷，求您开恩。来世，书画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话语间，书砚也叩下额首：“书砚也求少爷，日后书砚必将日日为少爷祈福。”

书墨闻言猛的一窒，怒气冲冲的转开头，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和她一样，七岁就跟在少爷身边，至今已有八年的那两个少女。

此时，看见书墨瞬间转头的红丫内心暗叫一声“糟糕”。

果然，书墨那双布满怒火的双眸转头间，此刻正正的对上了在窗边偷窥的红丫。

红丫只见此时书墨眼中的怒火更胜。只听书墨一声怒叫：“好你个红丫，你好大的胆子。主人家岂是你可以窥视的，今天我要是不打你板子，我就不叫书墨。”

红丫闻言一缩头，书墨想打她板子想了好久了，这次自己是真的犯了错，被书墨抓住了，简直是惨啦惨啦。

就在红丫觉得小命将绝于此的时候，小少爷沈峰白有些病弱的声音却在此刻响了起来：“书墨，她还是个孩子。别计较那么多。”

沈峰白望向窗外，红丫此刻漆黑的双眼瞪的浑圆，仿若受惊的松鼠。

招了招手，沈峰白示意红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