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爷的心机(1/2)
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丝羹、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满满一大桌子。
王妃郝氏亲夹了一筷子什锦火烧,“王爷,您尝尝这个!”
她笑,丰容靓饰,花枝艳丽招展,“咱们王府最新刚进的厨子,贱妾觉还不错,听说,曾在先皇御前边上伺候过的……”
简王泽宁淡淡微微一笑,点头,以示有劳。
宫女太监嬷嬷等伺候一边,脸上都高兴喜庆,如此氛围,王妃娘娘的如此好心情,简王又好容易来一趟关心娘娘……心里都高兴着。
奶娘辛氏在边上小心斟酒伺候,且说,“王爷,您不知道,听说您今日要来,娘娘可是张罗了好一上午……”
“哦?是吗?”
简亲王好涵养,何种场合,何种人前,都是脸带悦色,包括这嫡妻郝氏跟前。
“辛妈妈!”
郝氏不好意思垂垂头,嘴里嘀咕要你多嘴,脸上实则氏是喜欢娇羞无比。
从得了消息,丈夫要来这里用膳,她从紧张、兴奋、激动……一会儿,又问穿什么颜色衣服好,一会儿,这样打扮,王爷会不会觉得不好看?会不会觉得太浮夸了?或者太素淡没有女人味儿了?一直在紧张小心。忙忙活活,就没歇过空。
简王道,“听说,这几日王妃辛苦了,一直为着翩翩那丫头的事,心里很不开怀?”
他小口小口抿着酒,姿态悠闲,看不出脸上有何心思算盘,倒是真心关怀对方似的。
郝氏忙道,“哎!别提了!”愁容微现,便把近日来,翩翩如何让她失望,宫里太后花宴上不争气、丢尽她脸面等事细细告之。
王爷一直专心听着,时不时点头嗯两声。
王妃郝氏最后越说越气,“王爷,您不知道,其他的那些郡主小姐贵女们,比她小了整整两三岁,人家连诗啊词啊啥都都会做了!琴,更是《关山月》、《洞庭秋思》这么复杂高难的曲目弹得指尖行云,可翩翩倒好,一曲简单《秋风词》都不着调,弹得歪七扭八,尴尬得不成样子……还有还有,那刺绣活儿也不说了!太后她老人家问,那个荷包和香袋儿是不是她做的?这丫头,更是直接干脆了当说,‘回太后的话,是母妃让臣女揣了来,母妃怕臣女丢她的脸’……气死了!王爷,翩翩这丫头,真是气得贱妾最近什么心思都没了!”
“哈哈哈,是吗?”
王爷反而笑起来,“如此说来,这丫头的确需要调.教调.教,丢咱们府的脸是小,把你王妃气成这样,就不太好了!”
他喝了酒,似微有些醉意。深邃,悠远的琉璃星眸,蒙了一层迷离之色。
珠帘之外,雨水点点滴滴渐渐小了。
手忽然,在王妃郝氏的耳坠子流苏珍珠摸了一摸,眼神越发柔和温存怜惜之意。
郝氏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心也要醉了,闭眼,不停地呼吸,稳住外露情绪。“王爷,您,您今儿晚上会不走了吗——”
温柔得像要滴出水,隔着膳桌椅子就要往男人身上靠。
简王一笑,漫不经心一拂过,微推了两推。“对了,王妃刚才在说什么?你说,先生教习也请了不下近二三十个,怎么还没把翩翩给调.教出来?”
他的笑,淡漠,仿佛刚才的那一系温存怜意都出于王妃郝氏的幻觉。
郝氏一怔,心有失落,最终端正了坐姿正正经经叹,“哎,是啊!可不是,这话说来也就长了……”
如此,两个人说一通。郝氏说,那些宫里请来的教习们,甭管是女,是男,授琴的,教画画的,也包括针织女红……全都一个个被翩翩那丫头气得半死不活,口碍于身份,不好明对妾身说什么,实则就一个意思,说那孩子资质差,脑袋笨……“真是气啊!”她又道,“也不知是那些夫子教习故意托辞,还是翩翩那丫头确实不行……”总之,“气死了!贱妾快要被气死了!”
简亲王一直颔首微笑耐心地听着,终于,转了转手中白玉酒杯,说了一句,“本王倒是觉着,还是这些教习夫子的问题,呵,你请一个上好的,未必教不好她?”
简王妃一愣。
终于终于,接下来的一系耐心解释、阐述,暴露了男人所有的周折与心机。
“对!你请个上好的,最好是那种有耐心,机灵一点儿,活乏一点,又琴棋书画样样通,嗯,对小孩儿也有无比包容力和耐心的、就比如,喜欢亲近小孩子的女先生、女教习,说不定,这就转机了,嗯?”
“可,可这样好的先生教习,哪里才能找到啊?”郝氏说。
简王泽宁依旧不动声色,甚还卖着关子,轻敲着桌上筷箸,王妃郝氏的一声声急忙催促中,“王爷,王爷——”
过了好半会儿,这才淡淡一笑,慢慢悠悠,放下筷子,不疾不徐说道——
“这样吧!你去我那表亲卢家府上走一糟,他家二媳妇不错,季文公的女儿,能诗能画,通透灵秀活泼的,人也热情开朗,看能不能把她叫过来,给女儿翩翩做教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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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苍翠,簟波细细。明湛从和昭雪日日交心以来,两人关系越发深进一步,上一世那些疏远隔离冷漠,渐有退散之势。
曾经,他去刑部办公上朝部,从来都是回府很晚,现在,只要有事没事儿,都会想法设法赶早回来——陪昭雪。
两人的关系如日暖风和,冬暖夏凊,如沐月光。
昭雪的胸口总是踏实地,溢满幸福,觉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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