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落石出(2/3)
自取毁灭之道。”花千脑海中忽然一声轰鸣,神界覆灭的无数尘封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刹那间填满了她小小的脑袋!一躯拥有多个元神,在仙界实属闻所未闻,但在神界却非罕异之事,有一类神族就天生拥有多个元神,而神族荒淫之说乃是其它五界,不知实情而生误会。拥有多个元神的神族,无论男神还是女神,看似每个都拥有多个爱侣,朝三暮四,其实是每个元神都有自己专一的所爱,终身不渝。
明白了前因后果,花千骨心神疲弱之极,却不再颓丧懊恼,而是焦虑万分,师父呢?他到底去了哪儿?以肘支地慢慢站了起来,双臂软软一抬,套上了他扔过来的斗篷。转过了身去,罗袖轻抬,不动声色地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漠然道:
“我明白自已在做什么,我成不成仙,长不长生,与你毫无关系,不敢劳你操心。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吧!”
言毕,缓步款款走进内室,推门应声关上,这一回自始至终,她未再向白子画看上一眼,也未叫一声“师父”。空留下白子画一人呆立门外,第一次体会到了冰冻三尺的寒意,渗透心扉的冰凉。
事后细细回忆,白子画也懊悔不已,全是误会,千错万错都是那一个的错,不能怪小骨。当时,他的语气真的太重了些,说得有点过了,揭开小骨神界覆灭的旧伤痛,难怪小骨恨他,不肯理他。嗨!那一个真是害人不浅,作出如此有违伦常的事,让他们师徒今后该如何坦然相处?
月朗星稀,终夜无眠,也无法静心入定,白子画索性取出流光琴来,月下抚琴自娱。流光琴短小精致,音色悠扬轻快,适合女孩子弹奏,乃是花千骨最喜爱的乐器。想起了往日情景,白子画不禁黯然神伤,流光琴上尚留一缕她的幽香,平日他总是调正旋律后,让小徒儿抚奏,自己从旁指导。以往师徒间,那种安闲自如、心无隔阂之景象,如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此时明月东升,浩浩碧空纤尘不染,仙鹤双双结对飞鸣而过,打破了夜的幽静,让人备增萧索之感。抚琴凝弦驻音,月下独自一人,一袭飘逸的白影无声无息走出绝情殿外,在花间树丛中踏波穿行。不过他也不是要去哪里,只是忽然心动如潮,顺着水流随意飘荡。围绕在花树之下、灵石之畔的淡雾渐渐散去,白子画忽然身形一顿,仿佛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小骨!”
失声轻呼,忘情之下,下意识的立刻伸手去抓那眼前飘过的丝带。
皎皎月华下,盖住了头的斗篷滑落,露出幽若古怪精灵的小脸,先是勉强忍住,终究还是“噗哧”笑出声来:“尊……尊上。”她身上虽然披着师父的斗篷,可以尊上的眼力,就算夜雾蒙蒙又怎会认错呢?看来,他们的确是吵过架了!
白子画尴尬地笑了笑,不无失望地慢慢收回了手,淡淡地应了一声,若无其事地问道:“幽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幽若不满地撇撇小嘴,道:“我让孟家小子去煎药,等了半天还不来,远远就看见小厨房冒着黑烟,我这不亲自跑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把药给煎糊了。真是百无一用!”
白子画特意招孟光庭入绝情殿,醉翁之意实在东方,幽若是他绝情殿一脉唯一的传人,当以修炼为重,不能随伺花千骨身边。而自己今后也会时常闭关,东方这孩子一向很讨小徒儿欢喜,虽然有点心术不正,也算他孝心难得,不妨留在她身边,替她排解烦闷。
托了自己书童的福,孟光庭也沾光进了众仙仰望于九天之巅的绝情殿,喜滋滋、飘飘然,一步踏进了绝情殿的厨房。从此,绝情殿的茶水羹汤、柴米油盐都归他管。好在孟光庭不是当年的孟玄郎,虽说都是皇子,但得宠的和失宠的,那可是天壤之别。在宫廷倾轧的夹缝中求生的他,从小就懂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心甘情愿地当起绝情殿掌勺。更有意料不到之喜,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天之娇女------幽若小姐,虽整天被她使来唤去,还常遭呵斥,在他听来却如天籁之音,百听不厌。
未在意小幽若的小抱怨孟家小子,白子画却有些惊讶地问道:“煎药?谁病了?”
幽若故弄玄虚地道:“尊上,绝情殿就咱们三人,不是尊上您,不是我,还会有谁?”
“你师父病了?”
“是啊!”幽若长叹一声,道:“师父此次闭关,又是功亏一篑,我想师父一定心情不爽,今天一早,我就特意做了许多师父爱吃的菜,请了火夕和舞青罗一起来给师父解闷开怀。可是师父一整天都懒懒的,一点酒菜都没碰,我师父可是泰山崩于前,胃口从不减的性子,实在太奇怪了。我越想越担心师父,不放心半夜起来去她房里,才发现师父她浑身烧的滚烫。可师父她只说是感了风寒,吃几贴药发发汗就好,又说尊上近日忙于政务,不许我打扰尊上。”
听着小幽若絮絮叨叨,白子画皱起眉来,闻了闻随风飘来的药味,已品出的确只是一副寻常去风寒的热药,负手沉吟了一会,才叹道:“光庭还不熟悉医药之道,这幅药火候过了,你去教教他,再重新煎一副药。”说完,转身慢慢走开了,大概是想继续赏月独行。
见状,幽若颇为惊讶,是听闻她师父病了,怎么尊上只随口叮嘱一句,过门而不入啊。不由得偷偷向他看了一眼,见白子画神色淡然如常,如同听闻一件与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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