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鸡鸭,还做不来个海鲜汤么(2/3)
逮着一条就上来。”话音落,瘦巴巴的身子猛的一弯,筐子一划拉,一条鱼就进了筐,这才美滋滋的上来穿鞋,
“怎么样?我厉害吧!”
见小弟心里有数,知道在河边水浅的地方捉鱼,她就没有批评,把鱼接了放在另一个筐子里。
溪边的鱼自然不可能是大鱼,但小鱼刺多,陈意还是想捉条大的。
然后陈仁就看到,自家的姐姐,当着自己的面,东绑绑西找找,过了一会,做了一个简易鱼竿…
惊呆!
还有这个操作!
更神奇的是,估计是水里的鱼太久没有被人掉起过,也不挑嘴,一口咬上了蚯蚓,上钩了。
哎呦,这是一条斑鱼,也就是黑鱼,个头不小,浑身力气,真不愧是肉食性的贪婪鱼类,不挑。
她猛的使劲,用尽了这具小身板的洪荒之力,将四斤的黑鱼猛的扭身甩了上来,借势摔在了远离河边的草地上。
黑鱼垂死挣扎,蹦的有近半米高,陈仁一看鱼汤要飞,眼疾手快,一棍子下去,黑鱼砸懵了。
好了,看来这熊孩子还不少打架。
简易的鱼钩自然不给力,完全的一次性用品。陈小弟被姐姐刚才力拔山兮的气势惊的一呆,这次非要自己来。
于是他姐又做了一根,扯了几条衣服线,把杆子递给了小弟,讲了技巧,在旁边时刻准备帮忙…
好运成双。
在陈小弟废了三根鱼竿终于钓上来一条近两斤重的大鲫鱼,还要继续尝试后,她姐冷漠的终止了钓鱼行动。
废话,再扯这衣服就不能穿了。
两人一收拾,顺便去浅滩看看还有没有漏的可捡,拿着小棍子敲敲,看能不能惊起的傻的,做个守株待兔。
运气果然偏向熊的,陈小弟怕是个运气王,浅水滩里多王八,逮走两只!
收获满满,两人喜滋滋的绕开人,跑回了家。每年都有人淹死,于是在村里,要是被别人发现有小孩去水边闹,不管是不是自家的,都要一顿好打。
两人自然不敢被大人看见,互相掩护,快快窜进了门。
先翻腾出一大塑料盆子,把活鱼和老鳖放进去,黑鱼已经魂归西天,三月夜晚不算凉,放不住,今晚就只能先做。
她倒着鱼,突然想到,曾经羡慕的童年原来过起来,果然很有趣。
等起身,陈仁已经主动把野菜分好类,正在拿盆开始洗菜,忙活的不可开交。
陈意呢?视线左移,院子里正撅着屁股,呼哧呼哧地磨刀。
昨天切菜的时候就发现,这刀有些开刃,用的久了,就不利了,切起来手感都有些糙。
菜刀对每一个厨子来说,都是最好的伙伴,特别是对用惯好刀的她来说,一把好刀事半功倍。今天正好有空,把家里唯一菜刀给磨一磨,就提上了日程。
磨刀霍霍向猪羊,家里的黄狗被主人认真磨刀的样子吓得不轻,夹着尾巴躲在门边。
一通收拾,陈意对光看看刀刃,边缘映着日光,锋利的有些慌心,很好。
幸好原身经常干活,人虽然瘦,手腕腕力和灵活度还算可以,虽然不如当初的自己,但以后吃饱补一补,多练练,自然熟能生巧。
让陈小弟坐在一旁,省的溅到鱼鳞,陈意开始了自己的炫技。
鱼身放平,手腕侧弯,刀尖倾斜,轻轻试了试力度,三刀还是四刀,鱼鳞在空中微微溅起,反射着阳光,明明腥臭的让人讨厌,可除去味道,这个场面有些梦幻,美的像是阳光附在水珠上,吧嗒,一片斑斓。
拿水冲了一遍,又将鱼肚子的脏物扔掉,再涮一刷。
陈仁觉得自己被亲姐骗了六年,心塞,心机姐,她竟然每次都趁我出去偷偷练刀法,说好的学习呢,这个骗子,还说我不学习!
瞅把这鱼处理的多好,差点以为鱼就是不长鳞的。
如果刚才只是刀工熟练,那把黑鱼两切,一半做鱼片的时的刀功,用陈小弟的说法就是:
“我姐要是拿刀,怕是连只苍蝇都能给说削翅膀不断腿。”
陈小弟之前没学过艺术,音乐美术体验也就是村里的鸟叫和山水虫鱼,可这次,陈小弟不知道这是什么,自己亲姐拿起刀,像是过年唱戏的小花旦,好看的移不开眼。
刀光凛冽,但很柔和,手腕抬落间行云流水,但是不会让自己害怕,仿佛这刀花飘自己身上,也是软软的。
鱼片不能切太薄,也不能太厚,太薄一煮就没了,太厚,不入味。
整整齐齐的鱼片落在盘子里,像是一朵朵嫩嫩的花,陈仁不敢去碰,害怕自己一碰,这花就塌了。
另一半切大段。
找一点葱姜蒜,再拿一点面,混着鸡蛋,均匀涂抹在鱼片上,没有料酒,只能多腌制一会,入味。
家里有些萝卜,她刀起刀落,放子一旁。
锅上烧开水,福建大多不喜欢吃辣,可他们是冒充的,骨子里还是个北方人,住在南边,但遗传,重口。
没人吃的东西,剩的就多。
有些不吃的乡亲,知道陈意家喜欢吃辣,就直接把地边长的辣椒给一把。赵翠兰偶尔见到有野生的,也都拽点,久而久之,就攒了一小筐。
她估计着赵翠兰马上就要回来。
锅置旺火上油热后,放入花椒和刚才自制的酱料,香味开始溢出来,加姜、蒜、葱、干红辣椒,陈意让小弟拿走一点柴火,开始煸炒。
陈小弟一遍拾柴火,一边闻着辣椒香,活里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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