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难舍(2/3)
看得打紧,现在应该看得到吧?既然看得到,他是不是可以做些好玩的事儿了?毕竟那玩意,他还一次都没给人用过哩!用来拐走一国公主,划算啊!
他仔细在脑子里筹划筹划,打了个响指,大声招呼自己在门外守着的侍卫:“三虎!准备些小礼,咱们后天去拜会公主!”
唤作三虎的侍卫爽朗一应,老老实实准备去了。
他当然知道“小礼”是什么意思,只是主子真要用那玩意对付大宛的公主?
听说那长宜公主便是在驿馆住了小半个月的林夭姑娘,世子不会就这么看上一个中原女子,要抢回去做大妃吧?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世子难不成真这么在别人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啊呀呀,这消息要是传回罗斯,被那位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被告上一桩?
三虎开始为主子的前程深深的担忧起来。
——
——
那日宫变也已经过去一个半月,除了一些偏远小国和与大宛交恶的国家未遣使来恭祝新帝登基,其余国家的使团,也陆陆续续抵达大宛,入驻早已准备好的驿馆。
于是乎,不少人开始怀疑,一切招待的事宜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大宛这边一点慌乱都没有,从善如流地就安排了下去。让人不禁有些觉着,那日宫变,到底是早有筹谋呢还是新帝手下有能人。
楚乔本来端坐在仪清宫偏殿,静静看着走进走出的宫女搬来赶工出来的册封礼服,不知为何,忽然觉着有些讥诮。
她要的,从来不死这些荣华富贵,俗世虚名,而是寻常人家的和美安乐。
没了祖父,没了母亲,族亲都离她而去,只有一个亲生的哥哥还陪着她。
可这个哥哥,也缺席了十四年。
她以前还可以抱着对亲情的幻想去坚持一年又一年的艰苦生活,可在这金碧辉煌的家中,却再也不能拥有那样的憧憬。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胜。
而她已经承受了多少?
说到底不过十八岁的少女而已,因为幼时母亲的苛刻要求才比同龄女子冷静成熟。
从小就是这样,不能疼,也不能哭。跌倒了,一句都不许抱怨,站起来便是。
在没有成为强者之前,没有资格表达不甘与痛苦。
十年前,她从来不懂世间红尘冷暖,只把练武和生存放在第一位,不去想什么叫做感情。
后来坠入黄河,忽然就懂了。
对汁湘临惜小七小八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情,和燕洵的知己之情,对元嵩和萧策的友情,还有至今还半知半解的爱情。
原来人世间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感情交织。有让人快乐的,绝望的,悲伤的,欢喜的。
其实她还是更宁愿带在以前的混沌无知中一辈子,为了母亲临走前那几句话和未了夙愿,穷极一生。
这样什么都不懂,就是最好的盾牌。一切可以刺伤体肤的荆棘都会被挡在外面。
“小姐,青海王来信了。”梅香早就被她接进宫里来,只是不习惯“公主”或“殿下”那样生疏而高高在上的称呼,所以从未改口,还像以前一样唤她小姐。
楚乔方转回心思,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有些欢喜,扬手就要去接信,却落了空。
梅香忍不住一笑,矮下身子在她耳边说:“小姐越来越喜形于色了,您现在贵为公主,哪能这样?”
楚乔一愣,戳戳梅香脑袋,笑道:“去把信拿来。”
“来的人叫方潜,说是要亲自叫到小姐手里,不能经过别人的手。”梅香捂着脑袋道。
是啊,楚川一直在监视她,宇文玥多半已经知道了,不想让信被别人看见,所以才这样吩咐属下的吧?
只是一个两个的,都拿她寻开心吗?一个耍了人的理直气壮说是要将她安安全全骗回大宛,一个明明知道一切偏要说不知道。
她抖抖袖子站起来,吩咐身边侍立女官:“去传青海来使来见我。”
女官低眉顺眼地应了,带着几个太监便去叫人。
方潜跟着前头引路的太监,一路行进了仪清宫偏殿。
方踏进殿门,便第一眼看见端坐主位上的楚乔。
那双眼眸璀璨无双,似天边大雪初霁而露出的一线霞光,透着不属她这般年轻女子的锋芒与苍茫,就像那青海的雪鸮,凌厉双目直摄人心魂,偏又含了几丝绕指的柔情似水,一时间竟让人无法捉摸。
方潜是知道礼数的,按照辈分给这位大宛新晋的长公主行了正礼才躬身站起来,从袖子取出三重火漆密封的信件。
楚乔虽然正襟危坐,却是有些按捺不住想起身,倒是一旁梅香有些颜色,含笑接过信,递来楚乔手中。
“你是方褚的弟弟?”楚乔和宇文玥同行了好长一段时日,自然从宇文玥口中得知不少关于青海的事儿,其中便提到了这个极有天赋的青年。
方潜有些惊讶地抬头,颔首称是。又一本正经道:“主子说了,您肯定会急着拆信,不用跟我客套。”
楚乔忽然有种想捏死他的冲动。
什么时候宇文玥把她心思捉摸得这么清楚,连这个也想得到?
她尴尬一笑,挥挥手:“那你先回驿馆去吧,写好回信,我会派人教给你。”
其实她真的很想看信来着。
方潜依言,带着几个随侍的护卫退了下去。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长宜公主的什么反应都猜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