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4/5)
前,忽然没声了。您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意外?哼。难道他还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自杀下地狱去?”
校尉连忙低头。
“若真死了,我还要敬他是条汉子!可惜,注定是个孬种!”
顺天府。
后堂。
府尹查阅卷宗查得头昏眼花,刚出房门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看见治中和通判三人围在凉亭内闲坐喝茶。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在干什么呢!哼!寿宁侯的状子满天飞,都不管啦!前两天在京中械斗的,案子结啦!”
治中官阶较高,笑道:“大人不知?寿宁侯疯了!”
府尹嘴上的八字胡一跳,“什么!疯了!”
见话题被顺利挑开,两个通判忙帮腔道:“是啊,大人。昨夜,寿宁侯府可谓是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呀!寿宁侯被皇后娘娘下令关在柴房,不过半天功夫,居然莫名其妙地疯了。直说什么‘有鬼’,阖府是灯火通明,连下人房中,睡觉也不许吹蜡。到宫里求了几次太医,太医们都说寿宁侯身体康健,恐怕是撞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疯了!”
“听内子说,今日一大早,昌国公夫人便亲上崇福寺求符呢!”
顺天府尹心里也乐,寿宁侯疯了,怎么着这些天也能多些清闲日子。
自从他们两兄弟封侯封伯,今天和庆云侯世子打架,明天伤了哪个阁老的重孙,后天调戏民间女子,居然是尚书夫人刚刚来京的侄女!顺天府衙门的门槛又不是金子做的!三天两头坏,还没人赔!
幸好府丞有办法,上工部尚书家请他帮忙做几块铁做的门槛,消息传开,没几天,寿宁侯便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总算清净了。
但是……咳……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滴。
“虽是如此,尔等也不该忘了本职工作。遇见寿宁侯府家人,也得客客气气的,别让人家难过。那些与寿宁侯有关的苦主的案子,若真是寿宁侯府理亏,也得给人留三分薄面,当然,该赔的银子还是得赔,但若是误会一场,尔等也不得栽赃。”
治中几人相视而笑,“是。”
坤宁宫。
昌国公夫人金氏带着寿宁侯夫人宁氏只管不停啼哭。
“呜呜呜……你好狠的心,鹤龄可是你亲弟弟呀,居然把他逼疯了。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看家里的笑话!”
“笑话!母亲怎么不说他丢尽了张家的脸!养不教,父之过!父亲才去几年?他就这般胡闹!他分明是让父亲在地下都不得安宁!父亲走之前千叮万嘱,不可猖狂!他身为张家嫡系长子,哪有半点家主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张家必败,母亲,你又有何脸面见张家的列祖列宗!”
金氏本是小户人家出身,一朝成了国公夫人,还没两年,昌国公便去了,一有事,便没了主意。见女儿大怒,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抹眼泪。
见宁氏闷在一边不说话,张仪华心有不忍。
才十五岁的孩子,放在后世,哪个不是父母娇惯着。
嫁了这么一个男人,后半生的日子怎么办?
“弟妹,你随本宫来。”
内室。
张仪华命人奉上茶水糕点,问道:
“他可尊重你?”
宁氏一身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头戴凤冠,虽是通身富贵,面上却满含郁色,仿佛已有二十多岁。
只轻声回道:“自然是尊重的。”
“是么。你嫁进来不过半年,便娶了五房侧室,其他的也就罢了,居然还给青楼女子赎身,聘为贵妾。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真的尊重你?”
宁氏深深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张仪华猛地拍了拍桌案,“你听着,张家需要传宗接代……”
宁氏头愈发低垂,眼中已积出热泪,却死死咬住樱唇,不哭出声。
“所以,趁着他这段时间没空出去撒野,把后院把持住了。想办法怀孕!哪怕用药也没关系,只要你生出孩子,他就没用了。”
见宁氏瞪大了眼睛,张仪华直笑。
“怎么?不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你回去之后,本宫把宫里最厉害的掌事姑姑给你,后院帮你清理干净。若能生男,自然好。生了女儿,也别担心。延龄还在呢,以后过继一个到你名下,也能成事。对了,赵太医的侄子不久前鼓捣出一个偏方,能在不损伤身体的情况下使男子丧失生育能力一个月,入口即化,一个时辰过后太医都诊不出来。哼,连下面立都立不起来,我看他怎么出去鬼混。”
宁氏看着张仪华,瞪圆了一双凤眼,活像看着一尊神。
暗地里守着的锦衣卫菊花一紧,感叹也就皇帝陛下能受用得起皇后娘娘这等强人!
清宁宫。
周太皇太后一愣。
“皇后要厉害的女官?”
张仪华娇笑,“不怕祖宗您笑话。孙媳家的弟妹性子软,到现在后院还乌烟瘴气。孙媳便想向您讨个妙人,帮帮孙媳家的弟妹,也好早点做姑妈。”
周太皇太后沉吟片刻,“既然这样,你看蓝亭可好?”
“孙媳谢过祖宗疼惜。谁不知道,蓝亭姑姑在宫中已有四十年了。我那弟妹可真是领了一块宝呀。”
建昌伯府。
张延龄不过十三岁,虽说已经可以娶妻纳妾,但还不太会摆什么伯爷的架子。
眼见皇后姐姐给自己找来了能管事的姑姑,教书的夫子,教武的师傅,欢欢喜喜地收了。
全然不知自己请了三尊佛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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