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聂家家规,不听话,先抓上床再说!(2/3)
立身站直,垂首应答说:“对不起!二少爷!太太在厨房烧菜切伤了手,我急着去药房取药,这才……”“什么?”这一下,一向稳若泰山的聂振宇再也按不住,起身问道。
佣人随即看向聂振宇,应答说:“老爷!太太的刀口还挺深的!”
说罢,聂振宇已经不再过多询问,大步径直向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没事吧?”聂宸扶着莫苒轻声问。
莫苒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去看看干妈!”
说着,莫苒就要离开。
聂宸一把攥住了莫苒纤细的胳膊,厉声说:“别去!”
莫苒一怔,回身望去:“干妈伤的很重!你就不担心?”
聂宸见莫苒会错意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片刻,才小声说:“有人比你担心!你去了才是多余!”
“嗯?”莫苒一知半解。
聂宸用食指轻戳了一下莫苒的眉心,提醒说:“有爸在!”
说完,聂宸一把横抱起莫苒,径直向卧房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爸看着呢!”莫苒大惊失色。
聂宸不以为意的应答说:“爸现在可没有闲暇看我们!再说你伤了,不方便走路!”
“谁说我伤了?我走给你看看就是了!”莫苒呛声说,蹬着两条腿就要下地。
聂宸喝了一句:“别动!”
莫苒抖了一抖:“你吓到我了!”
聂宸唇角轻佻:“等一会儿进房间让我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伤没伤?”
莫苒看着聂宸一脸莫测的笑意,随即抬手攥紧了衣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干什么?你爸在家呢!你要是敢非礼我!我一定会叫的!”
“从晚上回来,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很怕他?爸从前待你可是让我看着都会嫉妒几分的!”
莫苒随即应声说:“就因为他老人家对我好!所以你才更不能欺负我!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谁的家法?”
“聂家的家法!”
聂宸附向莫苒的耳边,轻声说:“铂宁府的家法,只有一条,不听话,先抓上床再说!”
莫苒冷眼一瞥,竟一时语塞,终究还是让聂宸绕了进去。
厨房。
地上,几点鲜血很是夺目。
几个佣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围着患伤的南锦绣。
南锦绣捂着滴血的伤口,轻笑着安慰众人说:“你们快去做事!我没事!小伤而已!”
“太太!这口子可是不浅!您得打一针破伤风!”
“是啊!太太!这道芙蓉鲤鱼就让我们做吧!”
南锦绣摇了摇头说:“振宇的口味我最了解,他难得回来一次,我不想扫了他的兴!”
一边说着,南锦绣用手帕包裹起伤口,随即就操起了一旁的锅铲。
却也在这时,一只手直穿而入,一把夺过了南锦绣手中的铲子。
“老爷!”佣人恭敬问候。
“我今天不想吃鱼!”聂振宇沉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南锦绣一怔,抬眼看向聂振宇,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是我不好,我也没问问你想吃些什么,就擅作主张了!”
气氛一时尴尬。
三十几年的夫妻,对方的喜好怎能不知?这道芙蓉鲤鱼是南锦绣最拿手的菜目,聂振宇口味挑剔,寻常的菜色只要是吃了几次便不会再动筷,唯独这一道芙蓉鲤鱼,他是百吃不厌。
聂振宇握起南锦绣受伤的手,一圈圈的解开绕着的手帕,一边说:“等你伤好了再做吧!这混着血色的菜,吃着也无味!”
聂振宇心疼在所难免,但是彷如冰封的口吻却让人感受不到片刻的关心,三十余年冷若冰霜的面庞,也就是南锦绣这般温润的性子,才能忍了他这么多年,竟也毫无抱怨。
手帕绕开了,刀口恰在指缝处,日后怕是结痂了,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灵活自如了。
手指上沾了几丝手帕上的细丝,聂振宇将南锦绣的手指附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南锦绣“嘶——”了一声,向后收了收手指,指节一弯,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疼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忍着?”聂振宇轻喝了一声。
他又怎么不知,南锦绣从小生长在世家,没吃过什么苦,更是怕极了疼痛。
可这一生,这个女人却又偏偏为他承受了太多疼痛,错嫁豪门之痛,这是其一;生子之痛,算是其二;“出轨”之痛,算是其三;南聂两族渐渐两立,她夹在中间之痛,算是其四……
哪一次疼痛,不是鲜血淋漓。
南锦绣低垂着头,没有应话,她的性子一贯如此,怕疼,却又不喊疼。
聂振宇扶着南锦绣的肩膀,将她圈进怀里,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已经叫了林医生过来,打一针破伤风,免得感染了!”
“好!”南锦绣轻声应着。
三十余年夫妻,她对抗过父亲,驳斥过兄长,却唯独对这个枕边人,唯命是从。
卧房内。
莫苒坐在床边,聂宸半跪在床脚,一边晃着莫苒的脚腕,一边问:“疼么?”
莫苒本就没有伤到哪里,奈何聂宸要查,索性就装出很疼的样子,面色苦痛的说:“疼!”
“很疼?”
莫苒点了点头。
“真疼?”聂宸又问。
莫苒又点了点头。
聂宸捏住莫苒的脚腕,两根手指抵在莫苒的脚心变一阵搔弄。
莫苒忍不住痒,仰倒在床上,一边踹着一边说:“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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